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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大嫂那邊又發生了棘手的事,急需要大哥出面主持公道。
拍一封電報去,不正好?
可話卻不能這麼說。
「怎麼沒事了?沒看大嫂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沉?不定哪天就要生產了。大哥人不在大嫂邊,大嫂又懷著孕又帶小虎,哪能好好坐月子?咱們拍一封電報去隊上,讓大哥早些回來,最好是正好趕上大嫂生產。不是最好?」
「那哪兒能……」
花睿原本很反對,可話說了一半,又覺得這話很有可行。
當然,他其實也是希大哥能經常回來看看。畢竟家中的所有人,都很想念大哥。
「那也不能拍電報。寫掛號信差不多。」
「……行,掛號信就掛號信吧!」花朝無奈。
「原來,這位漂亮的小孩,是你妹妹呀?」
郵局的那名工作人員笑了起來。
那年輕又滿是朝氣的圓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此刻正著花朝,滿是歉然的笑著,之前看向時,那若有似無的敵意,更是消散得無影無蹤。
「對,是我妹妹花朝,你朝朝就行了。」
花睿還是一如既往地傻子,憨厚地撓了撓後腦勺:「哦,我忘記替你們介紹了,朝朝,這是曉曉同志……」
「我姓歐,歐曉曉。朝朝是吧?你好!」
主衝著花睿出了手,花朝趕忙回握著的手:「不錯,我就是朝朝,二哥和我媽老漢都我朝朝。曉曉姐,你也我朝朝吧!哦,對了,曉曉姐,你一直都在郵局嗎?」
「不錯,我是在這裡實習……」
「呀,你們可別小看!可是派到咱們郵局的高材生呢!大學生,見過沒?你眼前的這位就是了!」幾人正說著話,另一名明顯和歐曉曉很悉的中年婦走了進來,打趣著。
「曉曉姐還是大學生?太難得了,曉曉姐,你可真厲害!」
得知歐曉曉是從某知名大學畢業,花朝是真正的佩服起對方來。
這年頭還能讀大學,並順利從那知名學府畢業的,要麼後臺夠,要麼有人脈關係。
總之一句話,一般人可做不到。
「哪裡,哪裡,我現在還不是在這個小公社上班……」
「說起這個我就更奇怪了!」
那名中年婦又說話了:「咱們曉曉來實習了兩年,這兩年年年先進。上面早就有意把調走。倒好,說什麼都不同意。還說什麼要鬥在第一線。你們說說,現在有這等覺悟的年輕人,是不是不多了?」
花睿認認真真點頭,滿臉崇拜。
花朝倒是明白了!
恐怕上輩子的歐曉曉來找二哥,失回去後,便調走了。
所以才會從此再沒見過對方。
「曉曉姐的思想覺悟確實高!我就不行了。瞧,我和二哥今天才去了趟縣城,就是為了去玩兒……」
花朝吐了吐舌頭,沖歐曉曉扮鬼臉:「啊,對了!我還買了點小零食,你們也嘗嘗鮮!」
花朝從懷裡拿了小點心出來,不但給了那名中年婦,自然也不會了歐曉曉的那一份。
歐曉曉原本想拒絕,可那中年婦已經大口大口開吃了,還一個勁兒的誇讚。也只能把拒絕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花朝悄悄地又遞了幾顆大白兔糖過去,暗地裡沖眉弄眼。
「曉曉姐,你長得可真好看。也不知道怎麼的,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和你有緣呢!你說怪不怪?」
這話說得歐曉曉的臉頰「騰」的就紅了。
「是、是嘛……」
「自然是真的!」
花朝認真地賣萌,努力博取對方的好:「你知道嗎?我們今天原本進了城,我都說回去了。是我二哥,拉著我一定要過來郵局一趟。否則,我都見不到這麼漂亮又大方的曉曉姐你了!」
這邊花朝瘋狂拍馬屁。
而另一邊,正忙著拿剛買的紙筆抓耳撓腮給大哥寫信的花睿,一聽這話,當即就想反駁:「剛才明明是你……哎喲!朝朝你踩我的腳幹嘛?」
幹嘛?
想拆的臺,只踩你一腳都是輕的。
花朝的笑容依然甜,盯著花睿的眼卻著兇狠。看得花睿下意識一脖子。
這些年習慣了花朝兇的模樣,一看到的姿態,他就本能做出了反應。
「踩到你的腳了?呀,我不是故意的!」
又回頭邀請歐曉曉:「曉曉姐,這樣吧!我們最近也忙得很。如果下次我們過來了,我們就自己來取信。如果下次掛號信到了,而我們又沒來取,就辛苦曉曉姐走一趟,幫我們帶來。啊!你放心,我們可以支付送信的費用!」 (5,0);
「這倒是不用。」
歐曉曉何等聰明的人,一看懵懂的花睿,和聰慧的花朝,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行,要是你大哥的掛號信到了,我會儘快通知你們。」
得了準信,花朝就高興了。
這邊花睿拿著信紙墨跡了許久,也不過才寫了幾個狗爬字。讓花朝都沒眼看。
剩下的容,自然是花朝補充了。
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兒。把錢學兵和黎芝的故事,當作笑談,寥寥幾筆帶過了。不是碎,而是記得,當初還當著回家省親的大哥發誓來著,還說一定要嫁給錢學兵。
現在自然得解釋一下。
剩下地,便是家裡的事了。
當然,還重點提及了大嫂和小虎的現狀。
小虎長高了長壯了,會喊爸爸了,會說爸爸想你了。大嫂肚子很沉,雙水腫得很厲害,走路很不方便,還經常看到大嫂半夜失眠,啜泣喊大哥的名字……
這一寫,就沒剎住車,寫了整整幾大頁信紙。
等終於停下筆,才驚覺自己寫了這麼多,多到剛才那名中年婦什麼時候離開了,都沒注意到。
「行了,都寫好了。」
一面把信紙疊好,一面歐曉曉拿信封。
其實現在天都已經很晚了,郵局都快下班了。歐曉曉專程為了他們才留到了現在。
把信封的口糊上,又上郵票,才開口問對方:「曉曉姐,你住在哪兒?這麼晚了要不讓我和二哥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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