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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幾位同志,正是陪同文風歌舞團的呂團長,來找他口中所謂的「好苗子」。
他們是追著花朝幾人的後,一路過來的。
沒想到,卻恰好看到了眼前的混。
打量著眾人,為首那位同志神分外嚴肅:「這是伙食堂,是大家吃飯的地方!誰讓你們在這裡瞎鬧,影響大家?」
眾人下意識退開,空出了中間的位置,目里都是探究。
尤其是被呵斥的保衛科同志,更遲疑地打量著。
「你們是什麼人?」
對方並沒有回答,反倒質問起他們:「別管我們是什麼人,你們誰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怎麼還聽說,伙食堂只能給鋼鐵廠的工人打飯,不允許拿著飯票的革命同志用餐?」
其實,伙食堂還真沒這樣的規定!
來伙食堂打飯的,大多都是工人家屬拖家帶口來排隊買飯。當然,附近的民眾只要拿著票,窗口一樣會賣。
窗口上的服務員臉都白了!
也沒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做這事,就被人逮到了。
「說話!」
那幾人眼裡呵斥。
服務員再也繃不住了:「是領導讓我這麼說的……」
「領導?是哪一位領導?站出來!」
對方語氣越發嚴厲。
旁人不認識他們,錢學兵見多識廣,自然不一樣。
這幾人一出現,他就認出其中一人,不正是縣裡的某位?他之前曾經見到過對方和他老爸走在一起。能和他爸一起的人,想必也是面上的某人。
就是不知眼前這位,負責的是什麼。
所以,他一開始並不打算出面。
不過服務員這話一說,他就不得不著頭皮站出來。
「幾位同志,歡迎歡迎呀!」
他一臉是笑,快步從後廚出來,熱地和幾人握手:「幾位同志是遠道而來吧?想吃點什麼?我們鋼鐵廠伙食堂的大廚手藝著實不錯,保準你們吃過了還想吃。來來來,都來這邊坐,嘗一嘗我們大廚的手藝如何!」
為首那人虛虛和錢學兵握了手,只是輕輕一,就放開了。
「剛才我們的問話,你都聽到了吧?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也怪我沒代清楚,讓我們的同志誤會了!」
錢學兵狠地盯著那服務員,眼神就變了。
臉上的警告意味濃厚,「我剛才特意待伙食堂的服務員,伙食堂的飯菜,必須控制份量。不能一次給出去太多,更不能讓同一個人一次買大量飯菜。否則,後面的同志下了班,來伙食堂吃什麼喝什麼?」
服務員很委屈,聞言眼前一亮。
「領導您說得太對了!這位同志一來,就拿了厚厚一沓票,還一次要了30個饅頭。破壞了伙食堂的規矩!所以我才拒絕……」
「你撒謊!」
花睿氣急敗壞,一甩膀子掙了桎梏,衝上前就要揍人:「錢學兵你這個王八蛋!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保衛科!保衛科!」
錢學兵被嚇壞了,慌忙躲閃著大喊。
花朝見勢不對,急忙攔住了花睿:「二哥,別衝!」
「朝朝,你被攔著我。這個爛人就該打!」花睿的拳頭都出了水,顯見得了真怒。
花朝的手不由用了力,「二哥!你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裡有好幾位領導同志,他們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花睿倒是還想掙扎,可他怎麼也沒料到,妹妹的手勁居然這麼大,他本掙不。
見二哥冷靜下來,花朝這才上前。
「幾位同志,還沒有請教你們的份?是……」
那邊幾人對視一眼。
呂團長暗地裡朝他們一點頭,不錯,就是此人。
另外幾人不聲的換了眼,為首那人才再度開口。
「別管我們是什麼人,剛才這位服務員說,是你們破壞了伙食堂的規矩,你有什麼要說的?」
「幾位同志說得很對,沒有規矩,不方圓。」
花朝點點頭:「可既然是規矩,自然得先立下規矩。請問……你說的這條規矩,可有在顯眼的地方?哪裡有告示?」環顧四周。
眾人也下意識跟著查看。
錢學兵的臉都黑了。
這一條,原本就是他臨時想出來的,怎麼可能有告示?
其實也不是沒有,比如正面就掛著「為革命而做飯」,「止大聲喧譁」,當然也不了極年代化的菜單。 (5,0);
可唯獨沒有剛才那一條不能一次多買的告示。
「既然沒有告示,那是不是就表示這條所謂的規矩,本就不存在?」
原本就不存在!
這年頭的人都是大肚漢,要不是迫於手上沒票,估計讓他們都敞開了肚皮吃,誰都能吃下十來個大白饅頭。
買30個饅頭,要是家裡人口多的,恐怕還不夠分。
很明顯,錢學兵在找藉口。
「幾位同志認識這位嗎?」
花朝話鋒一轉,指著錢學兵:「實不相瞞,我們和這位有點舊怨。我現在有很正當的理由懷疑,這位領導是藉機報復!還請幾位同志能幫幫忙,秉公理!」
錢學兵機靈,花朝也不傻。
這幾位既然能得到錢學兵如此客氣地招待,恐怕來頭不小。
「幾位同志你們別信,在口噴人!」
錢學兵急了,他才坐穩伙食堂負責人不久,要是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裡翻船,那不得把人憋屈死?
他趕忙辯護,「我承認,怪我太出,在我下鄉當知青期間,有很多孩子對我表示了慕之意。是我錯了!不過我確實沒辦法回應這些孩子的。
現在,我和我人已經結了婚,並有了自己的孩子。
可你也不能因為得不到我,就四散播謠言,故意抹黑我?還……唉,算了!說到底,還是我沒辦法回應你的,愧對於你!」
錢學兵嘆息。
一臉悲痛又傷,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同起他來。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搞大了黎知青的肚子,犯了流氓罪。被我妹妹發現,你還在這裡顛倒黑白,大放厥詞!」
花睿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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