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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的廬江郡,天氣雖然還很熱,可是早已經立了秋,沒了六七月的酷熱,微風吹來,多了一的涼爽。
陸玄這段時間,主要忙著視察地方上的秋收。
廬江郡境各縣的地方上,百姓都在忙著秋收,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陸玄天天都在田間視察,到去了解況。
陸玄今天走的地方,是舒縣南方,這裡多是府的水田,還有一些是昔日張家的水田。耕種這些水田的人,都是陸玄麾下的黑甲兵家眷。
所有的百姓,揮汗如雨。
雖然熱,雖然忙得不可開,可是百姓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因為糧食的收很好。
陸玄穿著普通的服,帶著周泰和呂蒙等人,在田間一邊走一邊看,時不時的還詢問幾句糧食的收。
今年的廬江郡,風調雨順,註定是個收年。
今年的糧食收上來,府能存儲大批的糧食,另外百姓也不缺糧,廬江郡的底蘊會更加的雄厚。到寒冬時節,陸玄可以賑濟更多的災民。
天下各地都了,到是賊匪,到是流民,人口的流很頻繁,都在往安穩富庶的地方去。
廬江郡穩定,來廬江的人不會。
陸玄自是來者不拒。
這個時代,人口就是基,就是未來。有了人口的紅利,才有未來的發展。
陸玄在地方上走了一圈,看到糧食收,看到百姓臉上出的喜悅,心中踏實了,才帶著周泰和呂蒙一行人回到了舒縣城。
陸玄回到家中剛坐下,管家就來了,稟報導:「公子,老爺請您去一趟。」
「知道了。」
陸玄點頭應下。
他徑直往陸康的書房去,這些日子,陸康沒有因為政務勞,在家裡修養,子骨恢復了許多,不像是以前那麼憔悴,神頭也不錯。
陸玄坐下來後,問道:「爹,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陸康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陸玄,眼中有著濃濃的讚許,捋著鬍鬚道:「你小子現在,不僅娶了糜家的姑娘,又把小喬搞定了,很是不錯。連帶著,曹也要把兒嫁給你,很好,有老夫的風範。」
陸玄面頰了。
老父親不做後,似乎就放飛了天。
一開口,就是虎狼之詞。
陸玄架不住老父親的話,打趣道:「父親,您是德高重的士林中人,是老前輩,說話還是要注意些分寸,否則消息傳出去,外面的人會說您老人家為老不尊。」
陸康撇撇,大袖一拂,說道:「誰敢說老夫?沒有人會說的。更何況,娶妻納妾是天經地義的事,為家族開枝散葉更是正常。」
「老夫今天找你,是你說了小喬的事,老夫專門找了左慈先生,請他據你和小喬的生辰八字,占卜了一個良辰吉日。」
「又因為大喬今年進了陸家的門,小喬和大喬一母所出,今年不能進門。所以最終的親時間。定在了明年的三月初八,這是適合你們的良辰吉日。」
「這事,老夫和親家公也說了,他完全沒有意見。」
「只是老夫看親家的意思,他寧願再晚一些都無妨的。不過老夫這裡,是不能承的。再拖延些時間,豈不是導致老夫的孫兒,又晚一些時間出生嗎?」
「你現在要抓了。」
「大喬都懷上了,糜環這丫頭進了門也有一個多月,還沒有什麼靜。多生孩子,這是你的使命。多生孩子,陸家才能真正的興旺。」
陸玄聽得咋舌。
老父親這些日子太閒了,整天沒事兒瞎琢磨這些事,得找點事兒做才行。
陸玄心思轉,眼前一亮,詢問道:「父親,您老人家在大漢朝,也算是德高重的楷模吧?」
「那是當然。」
陸康一提及昔日的輝,雙眼熠熠生輝,神有些興。
他站起,大袖一拂,激道:「老夫二十歲出頭,就擔任高縣令,政績斐然,後來被提拔為武陵太守,又轉任桂和樂安太守。」
「跟著,又朝為。」
「即便到了朝中,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當時皇帝劉宏昏聵,肆意斂財,誰都怕啊,唯獨老夫不懼,敢直接勸諫皇帝。當時那些朝中的員,一個個都明哲保,膽小如鼠,唯獨老夫敢站出來。」
「如果老夫在朝中,怎麼會有王允這樣的人?王允這廝,也就是運氣罷了。至於董卓,如果老夫在朝中,也斷然不會讓他禍朝綱。」
陸玄更是面頰了。
您老過了啊!
這臉皮,簡直太厚了。
您老人家如果在董卓的面前,估計一個回合都撐不到,就被董卓霍霍了。 (5,0);
陸玄連忙制止,說道:「父親,您認識天下的名士嗎?比如說,聞名於世的鄭玄,再比如管寧、邴原這些人。」
陸康愣了下道:「老夫知道這些人,不過和他們來往不多。當然,老夫的臉面在,真要找這些人辦點事,應該不難。你小子要幹什麼呢?如果遇到了困難,老夫一定幫你辦妥。」
陸玄咧笑了起來,說道:「正需要父親幫忙。」
陸康大袖一拂,信心滿滿道:「你儘管說,老夫保證辦好。別看老夫很外出,可是老夫辦事,穩健得很。」
陸玄說道:「我想讓父親,邀請鄭玄、管寧、邴原,以及天下的一些大儒,譬如荊州的龐德公等,讓他們到咱們廬江郡來講學。」
「有了這些人在,他們的弟子肯定也會來,他們也會呼朋喚友,來廬江郡的士人自然就多了。我廬江郡未來,必定會為文道聖地。」
「父親是德高重的人,您來牽頭,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陸玄一副迫切模樣。
陸康捻著鬍鬚,老臉有些掛不住,兒子的要求有些難。你如果幫個小忙,亦或是做點其它的事,也就罷了。問題是,你讓人家放棄故土,來你廬江郡講學傳道授業,想得有點多。
陸康有些口乾舌燥,說道:「二郎啊,這事……」
話剛說出口,陸玄直接打斷,說道:「父親答應了嗎?太好了,我就知道父親出馬,肯定沒問題,找您肯定行。畢竟父親是天下有數的士人楷模,怎麼會辦不呢?」
咕咚!
陸康咽下了一口唾沫。
這小兔崽子。
坑爹啊!
只是他都放出了話,說自己辦事靠譜穩健,再加上兒子一副相信的模樣,他怎麼能說不行呢?即便是老得快要土的老男人,也不能不行,他必須行。
不行也要行。
陸康深吸口氣,咬牙說道:「老夫辦事,穩健得很,你放心,保證把鄭玄這些人,請到廬江來講學。」
「謝謝爹。」
陸玄臉上出了笑容。
他其實沒報什麼希,鄭玄在北邊,如今的青州也盪。想讓鄭玄這些人南下,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是這樣做,能分散老父親的注意力,別老是關注開枝散葉的事兒。
這事兒順其自然。
一直關注著,小兄弟也有力,萬一到影響就不好了。
陸玄站起道:「如果沒其他的事,兒子就忙去了?」
「去吧,去吧。」
陸康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他現在,得仔細思考招攬鄭玄等人的事。雖說他陸玄是士人楷模,德高重,可是楷模歸楷模。鄭玄這樣的大儒,那才是真正的士人宗師,是真正能開宗立派的。
因為鄭玄在學問上的造詣,天下無雙,陸康和人家比差遠了。
邀請這樣的人,可不容易。
陸康沒心思管陸玄了。
陸玄看著老父親的神,臉上出笑容,大步離開了書房。他先去了一趟大喬的院子,看了看養胎的大喬,以及在給孩子讀書的小喬。
姐妹兩人,相融洽。
大喬看到陸玄來了,神自然,小喬反倒有些拘束。
陸玄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了一會兒,囑咐大喬好好養胎,也和小喬說了婚的時間。小喬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有些,渾然沒了之前的爽利勁兒。
陸玄談了一陣,就徑直離開,回到書房中繼續理政務。
現在的政務,其實不算多,多數都是張昭負責,陸玄只是略看一看,他必須知道這些事。張昭能力出眾,把廬江郡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各項政務都很順利,陸玄不擔心。
在陸玄翻看政務的時候,呂蒙進,稟報導:「主公,荊州來了一個名蒯越的人,說是奉劉表的命令來,有重要的事拜見。」
陸玄聽得眼中明亮。
蒯越!
這是蒯家的重要人。
陸玄未來要謀劃荊州,蒯家是繞不過去的家族勢力。蒯家和蔡家是齊名的大家族,在荊州基深厚。
陸玄站起,親自到了太守府門口迎接。
當陸玄來到門口,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蒯越。蒯越材頎長,一天藍的長袍,面容瘦削,雙目炯炯有神,相貌儒雅,給人的印象很好。
蒯越也看到了陸玄,雖然他不曾見過陸玄,可是一看到陸玄的穿著和相貌,心中就已經確定了。
蒯越神和,拱手道:「荊州蒯越,拜見陸太守。」
陸玄拱手道:「陸玄見過蒯越先生,早就聽聞蒯先生的大名,只恨無緣一見。沒想到,今天蒯先生來了廬江郡,寒舍蓬蓽生輝啊。」
「不敢當,不敢當。」 (5,0);
蒯越見到陸玄禮賢下士的姿態,心中稍稍寬心,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陸玄對他尊重,這是禮賢下士。
陸玄看向跟著的呂蒙,吩咐道:「呂蒙,你去安排人通知下去,讓張昭、周瑜、糜芳、左慈、李潛、趙貴等人,全部來府上參加宴會,我要設宴為蒯先生接風洗塵。」
「喏!」
呂蒙轉就離開了。
陸玄拉著蒯越的手,笑道:「蒯先生,我早就已經久仰您的大名。劉荊州能立足荊州,全靠蒯家支持,全靠先生綢繆,可惜我沒有這樣的人才。先生,請隨我來。」
蒯越聽著陸玄的話,對陸玄的印象更是大好,誰說陸玄年輕氣盛了呢?誰說陸玄回心高氣傲呢?
荊州的文人,都說陸玄肯定高傲,都像禰衡這樣有才華的人倨傲不好相。
他親眼見到,完全不一樣。
這分明是禮賢下士,集才華和智慧於一,為人和善,不端架子,熱好客的一個明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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