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臉一變,老夫人道,「秋月,你去收起來。」
秋月侍立在門口的,聞言立刻上前來接,「夫人,給奴婢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氏有些僵的將書卷遞給了秋月,秋月福了福,捧著書卷就要往室走,然而剛走了兩步,那本來綁著的書卷卻忽然從手上散開,骨碌碌的往下落去,秋月輕呼一下,只聽到「刺啦」一聲,只見一卷好好地書卷,竟然從中間一下撕了兩半。
秋月一愕,面大變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
秋月一把將落在地上的一半撿起來,然後便跪了下去,《金剛經》乃是佛門聖經,老夫人平日里抄寫的都不許染上墨跡,更別說如今捲軸都撕了兩半,如此是大大的不吉,且也廢了張氏的心思。
老夫人眉頭一皺,還沒說話,上信已喝道,「怎麼做事的?好好一卷經文,你毀了!若非看在你侍候老夫人多年的份上,必定將你趕去外院伺候,今日這錯,待會兒自去領罰!」
領罰便是要家法置,至是是大杖起,對於秋月這樣的丫頭而言,十大板子可以要半條命,至要躺個把月才能痊癒了,而看著掉落在地的書卷,青萍當下出了一冷汗,看了張氏一眼,忽然明白了剛才張氏為何讓去放書卷。
上信的冷喝剛落定,秋月便白著臉應了聲,老夫人看著那撕裂的經文也覺得有些不吉,卻也不忍看秋月罰,「算了,也是無心之過——」
秋月忙道,「奴婢該罰,是奴婢太不小心了,這是夫人的心意,如今奴婢毀了,奴婢該罰。」
老夫人看向張氏,張氏立刻道,「兒媳還可以為母親抄一卷新的,秋月倒是不必罰了。」
上信卻不贊,「這幾日府中事端不,如今連經文都能撕裂,便又添了一樁,何況在母親邊伺候多年,本是不該犯這樣的錯,今日不罰,難道日後給母親端茶倒水也要如此不小心?」
就在這時,上清月站了起來,眾人一愕,只見上清月走到了秋月邊。
從秋月手中拿過書捲來,先將破口合在一對比了一下,然後又將捲軸捲起,將捲軸的套繩原封不的套上去,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片刻,一下笑了,「破案了,這事當真不能怪秋月。」
上信眉頭一皺,上若蘭立刻道,「大姐在說什麼?秋月錯了就是錯了,罰便是,你連父親的命令都要違抗嗎?」
這麼一說,上信的面果然不好看。
三言兩語就給別人帶一頂有罪的帽子是上若蘭最會做的事,前世上清月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吃了多次虧,可如今,卻不吃這套了,上清月泰然道,「我自然不敢違抗父親,只是事的真相總該讓父親看明白,沒得父親因為別人的過失冤枉了人,外面人還當父親是個不恤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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