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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舒原以為得到了章沐秋的認可，自己就可以不用在的監視下進書房，就有機會可以翻找書房是否有什麼線索。

  但是萬萬沒想到，兩個人的關係有所好轉之後，章沐秋居然黏黏得更了，還時不時地找問一些問題。

  章沐秋上進好學是好事兒，沈天舒自然也是不吝賜教的，但是這就使得章沐秋越發不肯離開，甚至邀請沈天舒去府上過夜，二人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眼瞅著自己又在姜家虛耗了兩日，沈天舒終於沉不住氣，找到范昱如商議此事。

  范昱如作極快，第二天一大早，章沐秋就被人接走下鄉給人看病去了。

  沈天舒終於可以在沒人妨礙的況下進祖父的書房。

  一整天的時間，足夠將祖父的書房徹底翻個底兒朝天。

  不過想著容易做起來難，翻找書房不同於其他地方，沈天舒不但要翻，翻完還要保持所有品都還留在原，不能翻得七八糟便丟下不管，所以一天下來腰都要斷了，居然連半點兒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找到，簡直是心俱疲。

  太落山後，沈天舒拖著疲憊的軀回到住，剛梳洗過準備用晚飯，門外就有人報：「潼娘子，章姑娘求見。」

  「潼娘子，是我。」門外果然響起章沐秋的聲音。

  「來了！」明卉等沈天舒將面帶好才去開門。

  這兩日下來，明卉跟在沈天舒邊，自然知道跟章沐秋的關係越來越好，也知道章沐秋黏沈天舒黏得有多，只當是剛出診回來，想要跟沈天舒探討病案醫理，所以毫沒起任何疑心。

  不料門外的章沐秋卻是一臉殺氣騰騰，一把推開明卉進屋，快步直衝到沈天舒面前，手就要去臉上的面。

  沈天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個後仰，將將避開章沐秋的手。

  雖然只是眨眼的工夫，但是已經足夠明卉衝上來擋在沈天舒面前。

  「章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明卉一邊厲聲質問一邊喊人，「來人啊！」

  就差不到一個指尖的距離，章沐秋真是氣到咬牙！

  此時不僅有明卉從中阻攔，連門口的侍衛都因為明卉的大聲質問而衝進屋，已經沒有幾乎再靠近沈天舒了。

  章沐秋瞪著沈天舒，只恨自己剛才作還不夠快，沒能看清楚的真面目。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姜宅有什麼目的？你究竟想找什麼？」

  章沐秋這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語氣更重，全都砸在了沈天舒的心裡。

  沈天舒張張，剛想解釋，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章沐秋見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問住了，繼續趁勝追擊道：「今日我去出診，應該也是你找人安排的吧？就是為了把我支出去，好能在書房翻找東西？

  「跟我玩這套？真是好笑！我在姜宅三年，書房的一切我早已爛於心，你以為你都放回原位就可以瞞天過海？你也太天真了吧？

  「告訴你，我在路上就已經覺出不對，回到姜宅看到書房的東西都被過，就立刻差人去報了。」

  章沐秋眼中沒了之前的親昵，滿滿都是寒意。

  此時已經徹底將沈天舒當壞人看了，就算跟當年姜家滅門案無關，至也是另有所圖的。

  「虧我還把你當良師益友，萬萬沒想到，我不過是被你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沐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想任何醫案，出於好奇才翻看了書房的東西。」

  在章沐秋咄咄人的追問下，沈天舒的解釋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一聽就像是臨時編出來的藉口。

  後面房間的事，很快就驚了住在前院的范昱如，他匆匆帶人過來查看。

  「出什麼事了，潼娘子沒事吧？」

  明卉伶牙俐齒地代了剛才發生的事兒。

  范昱如轉看向章沐秋，冷聲道：「章姑娘，請你弄清楚一點，姜宅如今是由朝廷管理，而不是你。王總管不過是看在你曾跟高郡主學過醫，又自願花時間在姜宅幫忙收拾打理，所以才信任你，將書房給你管，但這並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對姜宅的事指手畫腳。」

  章沐秋被范昱如一番心之言說得面慘白，原本還有些潤的雙也褪淡，口飛快地上下起伏，卻依舊站得筆地堅持著。

  沈天舒知道章沐秋的子，一直都是個犟牛筋，死心眼兒，自梳留在來安縣，就是打定主意要守著姜宅過一輩子，見被氣這樣難免有些於心不忍。

  但是范昱如是在維護，章沐秋在這件事上也的確越矩了，所以能做的，也只是垂下眼簾，眼不見為淨。

  范昱如見章沐秋居然還在負隅頑抗，一臉的不服氣，繼續道：「我們此番來姜宅查找謄抄醫案，是提前向應天府報備過、得到允許的，這其中，便包括姜濉和姜潼兩位神醫的書房。所以只要潼娘子沒有刻意損壞姜宅的品，沒有盜姜宅的財，那麼無論在朝廷允許的範圍做什麼，都與你無關，聽明白了麼？」 (5,0);

  章沐秋咬牙關，攥雙拳，子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晃了兩晃。

  努力繃，梗著脖子道：「就算我沒有資格管姜宅，也沒有資格管你們，但我總有資格報吧？告訴你們，雖然已經過去三年了，但府一直都還在徵集姜家滅門案的線索。

  「我如今懷疑你們一行人目的不純，進姜宅圖謀不軌，到翻找，形跡可疑，說不定就跟當年姜家的滅門慘案有關，怕是當初留下了什麼證據，如今過來銷贓滅跡。你覺得府會不會派人來查這件事呢？」

  「你、你這是誣告！」范昱如沒想到章沐秋會來這麼一手。

  「哈哈，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范大才子、范公子也會有被姑娘家問得詞窮的一日！」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子安，看來我今日送你回來，當真是沒白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