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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1章 卡通人偶
加百列久久沒有下筆,拉普拉斯也沒有催促,直到五分鐘後,加百列才拿起筆在紙上寫道:
「為什麼?只因為我是特殊天賦者?」
拉普拉斯點點頭:「不然呢?」
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加百列:「你不怕我還保留著混惡的本嗜嗎?」
拉普拉斯:「你的本如何,我不在意。但如果你的本阻礙了夢鏡發展,那就另說了。」
加百列沉默了片刻,在紙上寫道:「我……還需要考慮一下。」
拉普拉斯頷首,表示無妨。
安格爾這時卻是道:「在你考慮的時候,不介意閒聊一下吧?」
加百列寫道:「你們想聊什麼?」
安格爾:「放心,就是一些普通的小事。在你沒有加夢鏡前,我們也不好問你太過私的事,不是麼。」
換言之,只要你同意加了夢鏡,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做個職調查,這不過分吧?
安格爾顯然是在為後面的詢問做鋪墊。
加百列似乎有些猶豫,沒有下筆。
安格爾則笑道:「閒聊就是閒聊,不會太過分,你不想回答的,你可以選擇不回答;而且,你如果有什麼想問我們的,也可以隨便問。」
「畢竟,招攬本就是雙向的,我們考察你,你也要考察我們,不是嗎?」
加百列聽到這,抬起頭看著安格爾,莫名間彷佛在安格爾上看到了拉貴爾的影。
當初拉貴爾忽悠它簽訂契約的時候,也是這幅溫和的表。
彼時的加百列不懂人心,被拉貴爾忽悠著簽訂了契約。但和拉貴爾相的二十年裡,它也長了,對人心早已明了,自然能看清安格爾的這番話里,別有意味。
不過,加百列並沒有點出來,而是順著安格爾的話,輕輕點點頭:「好。」
安格爾笑的更溫和了:「你知道嗎,我之前在伊芙妲那裡聽聞到你的況時,我最好奇的是,為何混惡會有智慧?」
「不過,如今親眼見到你後,我更好奇的反而是……你為何不會說話?」
安格爾:「我雖然來白日鏡域的時間並不長,但我也聽聞過混惡的大名,據說這是一種能控聲頻的鏡鬼。一種可以控聲頻的生,卻沒辦法說話,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還是說……
加百列是能說話,但它不願意說話?
安格爾並沒有將這個想法說出口,只是看著加百列,等待著它的回答。
加百列控著,在紙上寫道:「我可以說話,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我並不想說話。」
安格爾:「這個原因,是無法說的嗎?」
這次,加百列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寫道:「是私人原因,我不太想說。不過,你們可以理解為,我有烏。」
「我每一次開口,都有可能帶來不太好的厄運,為了我,也為了其他人,我已經習慣了不說話。」
加百列寫到這時,筆並沒有放下來,因為它已經猜到,安格爾肯定會就「烏」的話題進行深探究。
人類的好奇心,它太了解了,拉貴爾就是這樣,喜歡探究一些未知的東西,最後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加百列已經準備好和安格爾進行「極限拉扯」了,但讓它意外的是,安格爾並沒有就「烏」這件事進行詢問,而是話鋒一轉,問道:
「所以,如果不是你開口說話,會有烏的效果嗎?」
加百列:「???」
安格爾:「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樣東西能代替你發聲,也會因此帶來不幸嗎?」
見加百列似乎還是沒有明白,安格爾索做了一個示範。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剎那間,一個掌大小的迷你卡通人偶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個卡通人偶和安格爾的打扮一模一樣,只是五都被魔改了,眼睛變了小黑豆,也是紅的一線。
在加百列和拉普拉斯的注視下,這個卡通人偶突然開口說話。
「就像這樣。」
「就像這樣。」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一個是卡通人偶在說話,另一個則是安格爾在說話。
「這是……?」加百列在紙上打出問號。
安格爾控著人偶開口:「這個卡通人偶是一種幻造,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可以替代你說話的道。控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你到它就能使用。」
「如果你現在能縱神力,或者有其他的能量蔓延手段,也可以用能量來接它。」
安格爾說到這,將卡通人偶遞給加百列:「要試試嗎?雖然用文字流也沒有什麼障礙,但要說效率,肯定還是直接對話更為效率。」 (5,0);
安格爾其實還可以嘗試使用心靈系帶,但心靈系帶需要控制「意識的雜音」,安格爾也不知道加百列能否控制住。
初次見面,還是先以平和為主。
加百列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縱著,接過卡通人偶。
在到人偶的那一瞬,加百列便冥冥中知到了人偶的應用方法,因為這個幻人偶部都是聲頻。
而且還是最簡單的聲頻,以加百列的能力,稍微撥一下就能讓它發聲。
不過,除開聲頻外,幻人偶中還有一些特殊的節點。加百列雖然看不懂,但它猜測,這些節點應該有整合聲頻,並且模擬聲調的能力。
畢竟,剛才安格爾控人偶發聲時,聲調和他自己的是一模一樣。
顯然,人偶是有模擬聲調的效果。
幻人偶還能與心靈相連,通過心靈意識進行微,這一點,加百列也發現了。
在確認卡通人偶有如此多的功能後,加百列心也是一陣驚訝。安格爾只是隨手創造出來的人偶,部就如此?
最重要的是,這還只是幻造!
這個做安格爾的青年……不簡單。
不愧是夢鏡組織的員,每一個都懷不凡技藝。
在確定了幻人偶並沒有任何陷阱後,加百列嘗試著用心靈意識控制著它說話。
隨著心靈意識的連接,幻人偶的外形也開始發生了變化,由安格爾的形象變了一個藍黑的卡通海膽。
正是加百列的外形!
卡通海膽張開占據一大半的,發出一陣無聲的波頻。
這是加百列在知外界的反饋。
確定波頻里沒有那種充滿負面的能量後,它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好。」
加百列放下了筆,第一次用幻人偶開口。
它的聲音意外的……態。
聽上去無法分辨男,有點像是沒有變聲前的小學生說話,帶著清脆到尖鳴的尾音。
安格爾:「聽你的聲音,覺很年輕。」
加百列:「謝謝,雖然這不是我的本音,但我喜歡這個聲音,我會給它打95分。」
安格爾:「……?」
安格爾好奇的問:「是滿分一百分制嗎?扣的五分是在哪?」
加百列:「扣的五分,扣在用這個聲音的時候,很容易被人說年輕。」
安格爾:「……」
沉默了片刻,安格爾道:「為什麼我覺,用文字流時的你,和現在的你,有些不一樣?」
無論是格表現,還是回答時的分寸,好像都變了。
加百列理所當然的道:「文字流時需要過腦,有思考的時間;但我說話,完全可以不過腦。就像那些寫小說的,文章中滿是道德,但真實的上全是不道德,就是因為下筆的時候他們會思考,說話的時候則會基於本口而出。」
安格爾:「……」將幻人偶給加百列,好像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因為不用寫字了,加百列似乎也離了桎梏,裡的話明顯變得很多:「對了,你剛才好像還問了一個問題,問混惡為何會有智慧?」
「這個問題我如果打分的話,會給你打不及格。因為見到我的人,幾乎都會問同一個問題,我已經聽煩了。」
「不過,介於我們是初次見面,我還是稍微解釋一下。」
「我為何有智慧?答案是,我不知道。」
安格爾:「……你鋪墊了這麼多,就是想說不知道?其實,你可以一開始就說的。」
加百列:「我沒有鋪墊,我只是在表達對於這個問題的不滿。」
聽著加百列一本正經的解釋,安格爾心中的悔意更甚,早知道他就不把人偶給它了……
另一邊,拉普拉斯也陷了沉思,剛才邀請加百列加夢鏡,好像也不是什麼慎重的抉擇。或許,有些話該撤回一下?
雖然他們對於加百列的變化,心各有想法,但不得不說,通過加百列的對話,他們再一次確認了,加百列的理非常之深。
比起之前那個在胚工廠冶煉的持鏡妖,加百列完全是進階版。
理完全占據了上風。
這也好,至流起來更方便。
加百列:「智慧除了先天賜予,也可以後天培養。當然,其他混惡能不能培養出智慧,我不清楚,不過我的聰明才智,除了有先天的原因外,後天的培養也逃不開的。」
「剛才我已經說了,先天的因素我不太清楚。但後天的因素,我倒是可以一些,我有一個很好的啟蒙老師。」
安格爾:「啟蒙老師?」 (5,0);
加百列點點頭:「他做拉貴爾,是我的契約者,也是一位來自……」
加百列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在安格爾疑的眼神中,加百列道:「我記得之前你說過,閒聊是有來有往,你可以問我,我也可以問你。但現在,卻一直是我在回答,這好像不太公平。」
安格爾頷首:「當然,你有什麼想問了,隨便問。不過,如果你問的太過私,那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加百利:「我想問的問題,還是特殊天賦者。你們、或者說夢鏡組織,為何會在意特殊天賦者?你們之前說,特殊天賦者對於你們來說很重要,這個『重要』又現在什麼地方?」
加百列問出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想要知道答案,它更想通過這個答案,分析出夢鏡組織到底能為「特殊天賦者」做到什麼地步。
畢竟,它現在上的麻煩可不……如果要加夢鏡組織,起碼要清楚自己的份量。
這個問題,安格爾沒有選擇回答,而是讓拉普拉斯來做解釋。
拉普拉斯想了想,道:「在回答你的問題前,我想先問一下,你知道自己的特殊天賦是什麼嗎?」
加百列點點頭:「知道。」
拉普拉斯再問:「那你知道,你的特殊天賦來源於什麼嗎?」
這一次,加百列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是天生的?」
拉普拉斯:「不,特殊天賦不一定是天生,至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擁有特殊天賦的個,全是後天得到的。」
加百列心中頓疑,特殊天賦是後天得到的?可它好像沒有這個記憶?
「不過,後天先天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拉普拉斯:「賜予這個特殊天賦的,是世界意志。」
「世界意志?!」加百列語氣明顯帶著驚愕。
拉普拉斯點點頭:「是的,正是世界意志。你不是想問,為何我們重視特殊天賦者麼?這裡面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
特殊天賦來自世界意志的饋贈,位格極高!
「夢鏡組織要吸納的員,肯定不可能是庸才。而特殊天賦者,雖然不一定全都是英才,但起碼不會淪為庸才。」
拉普拉斯說的很誠懇,但實際上,這些話不過是現編的。
真實原因,還是那一個。
特殊天賦者,擁有非常強大的能力,這種能力如果不加以管控,肯定會造很大的後患。
就比如讀心能力,如果擁有者不是犬執事,那他們所有人的心思,不都會暴在外了麼。
這種能力,如果不能管控,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放逐。
加百列並不知道拉普拉斯心中的想法,但是拉普拉斯說的況,便已經讓它很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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