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這個地方對江南來說,始終是有些不同的。
即便,這里早已經看不到當初毫的影子。
甚至于那個小漁村,也都已經不復存在。
可只是江城這個名字,就已經是心里最深的悸了。
“來旅游散心啊。”蘇青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句,隨后便率先往下走去。
江南看了看蘇青的背影,又轉頭看向靠在窗邊的岑安。
怎麼就覺得今天這事有些不對呢?
但看到岑安明顯有些心不佳。
蒼白的臉上甚至連一妝容都沒有,江南就又覺得一切其實都還合理的。
上前拉住岑安,有些八卦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們家司小玨這是怎麼你了?”
岑安雖然臉不好,但緒看起來卻不算太壞。
“呵呵,南南,以后斷絕關系吧,你只要一天還是傅司玨的嫂子,咱們就一天不要見面了好嗎?”
江南:“???什麼意思?”
“還什麼意思!”這句話大概是踩到了岑安的痛,聲音瞬間便大了起來。
“傅司玨這幾天是真的瘋了了吧!”
“我走到哪他跟到哪,化妝品一樣不讓我用,高跟鞋也不讓我穿,我只是想喝杯咖啡,在他那里像是塌了天一樣,我都說了,我不生,我不生,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可他就當沒聽見,那小兔崽子每天把我當犯人一樣看著,我都快長出了!”
江南:“......”
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最后,也只能有些同地看了岑安一眼。
“也許,這就是人的報應,安安姐,這是你該得的。”
岑安上前勾住江南的肩膀,“江南南,你到底站哪邊?”
江南笑得眼睛都彎了一個月牙:“我搬著板凳坐中間,行嗎?”
岑安:“......呵呵,果然跟傅司珩待久了,就沒有一個好人了!”
三人一邊說笑著,一邊下了飛機。
江城的天氣比b市要更暖和一些。
江南下了飛機,便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一碧如洗的天空。
“江城還是很的。”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只是太久沒回來,都有些不認識了。”
“沒關系。”忽然,一只洋桔梗到了的面前,“姐姐,江城再變,發生在這里的,是永遠不會變的。”
江南怔了怔,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那朵花便已經被那個孩子塞進手心里了。
滿臉驚訝地看了眼手中的花,剛要住那孩子,便就又被岑安拉住。
“愣著干什麼?趕走啊!快點,要曬死了,我連防曬都沒有涂。”
被岑安拉著往外走,才剛走兩步,便又是一朵花被塞進了的手心。
“姐姐,時雖然沒辦法回轉,但的人始終都在邊,那便是幸福啊。”
江南張了下,依舊是還沒開口,就再一次被岑安拉走。
這一次終于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如果說最初的那朵花和那句話還能算是那個孩子的無心之舉的話,那現在這朵花和這句話,就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了。
兩朵花,兩句話。
全都是跟有關,全都合的心。
這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江南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但到了現在,似乎也不想去問到底是誰,安排了什麼。
因為這些事,除了傅司珩,大概也沒有人愿意給安排了。
江南手中握著花,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跟著岑安。
從一朵接著一朵,到一束挨著一束。
從機場出來,江南懷里的花,已經有些抱不下。
那些話語,從祝福,到寬。
那些心,從春夏,到秋冬。
江南心里的所有不開心的緒,全都被這一句句話,融化,溫暖,那些開在心底的花,也都跟著春燦爛。
笑臉映著花朵,江南眼中的笑意沒了毫的掩藏。
是很喜歡這份驚喜的。
低頭聞了聞手中的花,再抬頭時,眼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幾分。
“別磨蹭,繼續。”岑安到了此時,也不再裝了,沖著江南眨了眨眼。
“我來帶著你,去看看老傅送給你的這座洋桔梗的江城。”
岑安話音落下,一輛扎滿了鮮花的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寶貝,請上車。”
蘇青在旁邊幫打開了門把拉進了車里。
每一個路過的人,手中都是洋桔梗。
目所及,從不落空,或多或,全都艷。
不止機場里。
機場外,也同樣了一片白的海洋。
就連不遠高聳的寫字樓上,也都開出了一片花海。
江南怔怔地有些回不過神來。
直到現在,也才終于意識到,什麼洋桔梗的江城,花的海洋。
他昨天問,給一個全是花的城市會不會開心。
今天,他便把這個全是花的城市,呈現在了的眼前。
“這是要干什麼?”自言自語地問了句。
但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
攥了攥手中的花朵,心里竟然多了幾分張。
車速并不算快,但也在四十分鐘中停在了一個度假村門口。
——薇暖江南。
當初那個建在江邊的小村莊,此時,似乎又呈現在了眼前。
江南怔怔站在度假村口,腳下,是一塊巨大的巖石,而巖石的另一邊,站著的傅司珩。
傅司珩手中倒是沒有再抱著花。
但是卻抱著一個花一樣的小公主。
“我們等的人到了。”
傅司珩低聲在念念耳邊說了句。
念念一紗都在隨風飄。
問江南。
“媽媽,爸爸說想把你也當公主,你可不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江南鼻尖忽然有些發酸。
傅司珩卻已經在面前矮跪下。
“南南,再嫁給我一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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