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590.莫紫歆的選擇
再過三日就是除夕了。
莫紫歆如今不能出宮,一是為了讓莫雲齊覺得學乖了安分了,二來,之前在大皇子府經歷那件事,醜態百出,名聲盡毀,不想看到外人怪異的眼,那會讓想把他們全都殺!
如此,莫紫歆表面很安分,其實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煩躁。目前的況,好像只能等著莫雲齊安排嫁給誰,才能離開皇宮。在宮裡,上面有皇上皇后皇子著,這個沒有靠山的庶出公主其實沒什麼地位。因此原先莫紫歆總是喜歡出宮去,京城哪家小姐組織的宴會莫紫歆都去湊熱鬧,因為在那些貴族面前,才能展示自己滿滿的優越,看著們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樣子,很是喜歡。
但莫紫歆也不傻。知道,不管最後嫁的男人是誰,大皇子府的那件事,都可能會影響到未來丈夫對的看法。不過公主的份可以讓解決皇宮外面的一切問題,包括在未來夫家的問題。
莫紫歆如今在宮裡,就只在想一件事,會嫁給誰?當然有自己的標準,也默默地在腦中篩選過哪些人勉強配得上,發現極,倒也有那麼一兩個,其中刑部尚書府的彭秀寅,莫景熙的表弟,就是莫紫歆的選項之一。然而不管莫紫歆怎麼想,並沒有什麼用。
因為英勇護主,宮素為了莫紫歆邊最重要的心腹,幫管著所有的下人,伺候的飲食起居。素做得很好,挑不出一點錯。
這天夜裡,素在伺候莫紫歆沐浴,莫紫歆臉沉沉的,又想起之前的某些事了。
“主子,有件事,奴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素輕聲說著,嫻地給莫紫歆按著太。
熱氣蒸騰,莫紫歆閉上了眼睛:“說吧,什麼事?”
“奴婢有個相的小姐妹,在書房當差的,聽說了一件事,跟主子有關,告訴奴婢。奴婢給了一些好,讓不要再跟旁人說。”素低聲音說。
莫紫歆猛然睜開眼睛:“書房?什麼事跟我有關系?快說!”
“是三日前發生的事,奴婢那小姐妹也是知道主子大方,賞了奴婢銀子,為了錢才肯說的。那天,皇上先召了安王進宮,後來又宣了林府大公子進宮。”素說。
“林府?哪個林府?”莫紫歆蹙眉。
“那家是安王妃的義兄,那林大公子現在人稱大盛國第一商,家裡有金山銀山的那個。他弟弟在軍中當差,娶的溫國公府的大小姐。”素說。
“我知道了,那人不是年紀大,小地方來的,死了媳婦兒,有個兒子還是武誠的徒弟,都十多歲了吧?一個滿銅臭的商人,父皇找他進宮作甚?”莫紫歆問。
素低聲說:“前日皇上下旨,給那林大公子封了侯爺,……好像是清源侯,他就是從清源縣來的。”
莫紫歆笑得輕蔑:“清源縣?我知道!不就是姚珊那個草的老家嗎?真不知道父皇在想什麼,給那種出低微的草民封侯?可笑!”
“聽說是因為那林大公子之前在北疆剿匪和救濟百姓上,拿出了許多銀子來填補國庫虧空。”素說。
“那種人,除了錢,還剩什麼?一銅臭味,封了侯也洗不淨!這種人都能當侯爺,怕是會讓平侯覺得到了侮辱!父皇真是被清源縣那個鬼地方來的賤民給拿住了!我都懷疑是不是那個安王妃給父皇施了什麼巫!邊的阿貓阿狗全都飛黃騰達,算什麼東西!”莫紫歆輕嗤。
素眼底閃過一道暗,猶豫了一下,在莫紫歆耳邊輕聲說:“公主,奴婢要說的事,公主聽了可千萬別怒。那林大公子進宮,其實是因為……皇上想給他賜婚。”
莫紫歆神一變:“賜什麼婚?”
“就是把主子賜婚給那個林……”素說。
莫紫歆面瞬間扭曲:“太可笑了!這算什麼?我一個金枝玉葉,冰清玉潔的公主,給他一個出低賤,滿銅臭,死過夫人,有個兒子的老男人當續弦?簡直天下之大稽!”
“主子小聲些,別讓人聽見了。”素連忙說,“主子千萬別怒,這都過了三日,皇上也沒下旨,怕是皇上也覺得不妥,改變心意了。”
“不對……不對……不對!”莫紫歆面一沉,“父皇決定的事,從來不會輕易改變,這種事又不是兒戲!你說那個姓林的,什麼時候被封的侯爺?”
“就是前日,他進宮面聖的第二天。”素回答。
“壞了!我知道了!父皇鐵了心要把我許配給那個姓林的,給他封侯,就是為了給賜婚做準備!特意給他提了份,這樣面子上好看些!”莫紫歆冷聲說。
素蹙眉:“面子上……也不好看呀,主子是公主,他就算當了侯爺,也改變不了他原配已死,有個嫡長子的事實。哪有公主嫁去給人當繼室當後娘的?這樣生了兒子,都要低那孩子一頭的。”
莫紫歆越聽越氣,臉鐵青:“可惡!可惡!可惡至極!父皇怎麼這麼狠的心,這是要死我嗎?讓我嫁給那個姓林的,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公主息怒,別說這樣的氣話,現在畢竟還沒有……”素低聲說。
“指不定明日後日賜婚聖旨就到我面前了!到時候再想挽回,就晚了!”莫紫歆厲聲說。
“奴婢那個在書房當差的小姐妹,也只聽了三言兩語,不知道皇上最後跟安王是怎麼定的。也說不定,那姓林的自知配不上公主,便拒絕了呢?”素說。
“怎麼可能?”莫紫歆瞪了素一眼,“聖意難違,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拒絕!況且,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他定是欣喜若狂,怎麼可能拒絕?”
“也是……”素點頭,“他能娶到公主,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莫紫歆怒斥:“說的什麼鬼話?誰要嫁給那種人?”
“奴婢該死!”素低頭。
莫紫歆眼眸微瞇:“再過三日,就是除夕!每年除夕,父皇都要設宴與群臣和家眷同樂,那個姓林的,既然被封了侯,一定會出現的。賜婚……賜婚……我知道了!父皇肯定是打算在除夕宮宴上,我跟那個姓林的都在的時候,下旨賜婚!父皇最喜歡在那個時候宣布大事,頒布聖旨!一定是這樣!”
“那……就剩三日了,可怎麼辦?萬一聖旨真下了,公主就只能嫁給那個林侯爺了。”素說。
“什麼林侯爺?這個侯爺的位置,是沾了我的福氣才有的!但他想娶我做續弦?做夢去吧!”莫紫歆神變幻不定,“我出尊貴,憑什麼要嫁給那樣的人?我不甘心!我的命運,我要自己把握!”
“主子,可時間迫,這件事,奴婢想不出怎麼辦。”素深深歎氣。
莫紫歆眉眼一橫:“三日時間,我要給自己找一個夫婿!父皇反正是不管我的死活了,我只要嫁了人,以後他也管不到了!再說,父皇的位置,早晚是我某位皇兄的,而且應該是七……”
素連忙打斷莫紫歆:“主子千萬別說這種話,傳到皇上耳朵裡,可是會有大麻煩。”
“只有你聽見了,怕什麼?難道你還會告訴你那個書房的小姐妹嗎?”莫紫歆冷眼看著素。
素連忙搖頭:“不,奴婢怎麼可能跟說這些。奴婢的命運跟主子的命運是一的,主子若是出了什麼事,奴婢也沒好日子過。奴婢盼著主子嫁個好人家,奴婢跟著出宮去伺候的。”
“嗯。”莫紫歆微微點頭,“我知道,你最是忠心的。不過剛剛雖然是話趕話,但有些事也是不爭的事實。我覺得,父皇的位置,將來肯定是傳給七哥的。我投靠七哥,日後才有好日子過!”
素眼眸微閃:“永安王……好像王妃娘家有個弟弟,尚未婚吧?”
莫紫歆神一震:“對!刑部彭尚書的嫡子彭秀寅!就是他!他比我大兩歲,尚未婚配!如果,我嫁給他的話……”
“主子,這麼短的時間,沒有經過皇上,這怎麼才能促你跟彭家公子的親事呢?”素問。
莫紫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赤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說:“我沒得選擇了,就是他了!勉強配得上我!事到如今,想要讓父皇改變主意,只有一個辦法!”
“主子是說?”素不解。
“生米煮飯!他只能娶我,父皇也只能把我嫁給他!至於父皇怎麼生氣,我管不了了,反正他也不會死我,總比嫁給姓林的好!”莫紫歆冷聲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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