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583.林凡的提議

林凡坐在武誠旁，皺眉了武誠的胳膊：“師父，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林頌賢猜到了一些事，但依舊不能理解，這種事是如何發生的。

武誠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看林家祖孫三個都是一臉疑，微微一笑：“說來，話也不長。你們走後，我被皇上賜婚九公主，我不想娶，也不想傷害任何人，於是，就讓自己死了。”

林凡瞪大眼睛：“假死？”話落捂住，又下意識地往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音，“怪不得師父你在外面不敢跟我相認呢，若是讓人發現你還活著，後果很嚴重！”

林放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前幾日我們還在說，明年要喝你跟三丫頭的喜酒了，怎麼就出了那檔子事！如今弄得你有家不能回，也不能在爹娘膝下盡孝。”

“伯父會不會覺得我那樣做太自私了，沒有考慮爹娘的？”武誠問林放。

是因為武誠自己心裡有疑，不管別的，隻說對父母，他不知道自己那樣做是不是錯的。林放是個父親，武誠想聽聽他的看法。

林放聞言，搖頭說：“不，恰恰相反。我是個當爹的，從我的角度來說，最希的並不是我的兒子按照我的意願安排來過他的一生，這不是對他好，這才是自私。真正疼孩子的父母，總歸是希孩子能過得平安快樂，這才是首要的，其次才是希孩子能夠陪在自己邊。就像我跟大賢，他前幾年總在外面跑不沾家，我也罵他，但主要是希他能多陪陪凡兒，倒不是為我自己，因為孩子長得快，錯過就過去了。從我自己的角度，若是沒有凡兒的話，我並不會希大賢整天待在我跟前，因為他年了，有他的人生，我也有我的。兒子長大了要放手，讓他出去闖闖，長長見識，獨立堅強，因為父母終歸是會先走的，走之前看到孩子能照顧自己，離開父母也能過得很好，那才能放心。你爹娘也一樣，定然會不舍，也會想念你，但他們知道，你能照顧好自己，你在外面至是自由的。若是讓你被那樁賜婚錮，那可是一輩子的事，你未來都可能會變得不快樂，那種況你爹娘才不會高興，因為他們最了解你的格，這是必然的事。”

林放是過來人，他有倆兒子，一個親生的，一個撿來的，格迥異，一文一武，都“不安分”。但他覺得好，因為一家人心在一才最重要。他也是年紀輕輕就出門闖的，一直覺得讀書和行路都很重要，這也是這回他們祖孫三人外出遊歷的原因。

林放讚同武誠的選擇，他覺得，武誠的父母都能理解。而且，人生還很長，又不是不再見了。

聽了林放的話，武誠微微舒了一口氣：“謝謝伯父跟我說這些。”

“你畢竟還有兄弟侄子，不用太擔心家裡。”林放對武誠說，“既然做了選擇，得到了自由，就趁著這份自由，盡地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不必因為無意義的緒而困擾。”

武誠認真點頭：“多謝伯父教誨。”

“師父，你一個人，會不會很孤單？”林凡問武誠。

武誠笑了笑：“當然會，這是難免的，畢竟一夕之間，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適應也需要時間。”

“師父都瘦了。”林凡蹙眉，看武誠黑了點，也瘦了，雖然神奕奕的，笑容明朗依舊，但他就是覺好心疼。

武誠聞言，笑著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變難看了嗎？”

林凡搖頭：“沒有，還是很帥！以前師父上有年氣，現在變得了，更帥了！”

武誠樂了：“我相信凡兒說的是真心話！因為我也這麼覺得！以前多多還是有些稚，被保護得太好了，沒經過什麼大事。離開家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視野多麼狹隘。”

“我也是，今年第一次出遠門，長了好多見識。”林凡說。

林頌賢問武誠接下來什麼打算，武誠想了想說：“如今就是隨遇而安，也沒什麼特別要做的事。”

已經很晚了，隔壁收拾了一個房間，林凡說要陪著武誠住，他有好多話想跟武誠說。

臨睡前，武誠提出要看林凡的遊記，林凡拿出來，師徒倆趴在床上，一張一張地翻閱。林凡跟武誠講他去過的地方，有些武誠也去了，有些沒去的，聽林凡講也很有趣。

看完了林凡的遊記，林凡又小心地放起來，武誠沒把自己的遊記拿出來給林凡看，因為裡面他寫了不給姚珊的話，皆是景生，發乎於心，給林凡看不合適。

林凡讓武誠跟他講講他這一路有什麼特別的經歷，武誠想了想，就從他在京城怎麼假死開始講，很快打開了話匣子。他已經很久沒有一次跟一個人說這麼多話了，還是自己親近悉的人，這種覺太好了。

等林凡聽到武誠中間跑到青山村姚家住了半月，笑著說：“師父你可真行！”

武誠笑說，他怎麼拔了棵小樹當撐桿從後牆跳進去，怎麼霸佔林松屾的房間，穿他的服，還講他吃了一顆山楂，牙都倒了。

林凡覺得很有趣，等聽到武誠講，他中秋節那日自己怎麼做的乾餅夾蛋黃的月餅，林凡豎起大拇指，樂不可支：“師父你太有才了！”

武誠也笑，自己回頭想想，都覺得沙雕氣質滿滿的，太二了！不過很可樂！

但林凡笑著笑著就不笑了，依偎在武誠旁，歎了一口氣說：“師父，你苦了。”

武誠了林凡的頭髮：“小小年紀別這麼老氣橫秋的。那有什麼苦？多的是人吃不上飯穿不上的，我隨帶了好些錢，頓頓吃山珍海味也花不完。既然選擇走這條路，自然要會不一樣的人生，什麼事都想著用錢解決，永遠都長不大。你想想，那個醜又噎死人的月餅，要是你做的，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兒？以後想起來都想笑？”

林凡點頭：“倒也是哦。雖說都是出來遊歷，但師父的經歷跟我的大相徑庭，我有爺爺和爹，還有下人照顧著，其實這一路過得還舒服安逸的。我這是遊玩，師父是驗人生，不一樣。”

“嗯，就是這樣。”武誠點頭。

“道理我都懂。可是……”林凡猶豫了一下，弱弱地說，“師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不想回答，就當我沒問。”

“別磨磨唧唧的，說！”武誠敲了一下林凡的腦門兒。

林凡起，趴在武誠旁，看著他神認真地問：“師父，你可以理解你不願意娶九公主的心，但……你就這樣放棄姚三姑姑了嗎？萬一你在外面玩兒兩年，再見面的時候，已經嫁給別人了，那就是一輩子的憾了！”

武誠臉上笑意轉淡，沉默了下來。

一看武誠這樣子，林凡就知道，他肯定沒有放棄姚珊。再怎麼說自由，說驗不同的人生，說快樂的經歷，有趣的見聞，都改變不了發生在武誠上的所有事的前提，他是被迫離開的！

本來，如果沒有賜婚，武誠依舊無憂無慮地生活在父母兄長旁邊，有喜歡的姑娘，明年就能娶回家。

想遊歷，想長見識，不是必須現在！因為林凡聽武誠說過，他說等他了親，要帶著媳婦兒出去遊山玩水。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固然武誠現在過得也沒有痛苦，甚至有些在京城會不到的樂子，但原本，可以更好的。

“師父，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林凡小臉認真地問武誠。

“小鬼頭，你還學會賣關子了，快說！”武誠了一下林凡的鼻子。

林凡笑了，在武誠耳邊神兮兮地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武誠神微怔：“什麼意思？”

“師父，你這一趟出來，玩得差不多了吧？你就不想剩下的地方，等娶了姚三姑姑之後，你們一起去？”林凡神認真，“幹嘛要一直在外面流浪，換個份，回京城去唄！不想讓皇上發現，只要做好足夠的準備，就能做到。瑤兒姑姑說了，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不可能的事！我知道師父你是怕連累家人，連累幫你的人叔叔和瑤兒姑姑，但我覺得你有點關心則了。其實事蠻簡單的，舉個例子，你易容喬裝，跑到宮裡當侍衛去，站在皇上面前，他都不可能發現，甚至都不會想到是你的可能！”

武誠蹙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要這麼快否定，咱們商量一下，想出個完的計劃，我要帶師父回家去！”林凡興致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