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582.師徒重逢

曾經的北疆都城，如今改名做盛遠城，寓意大盛國綿遠流長。

十月初一，林家祖孫三人坐著秦玥送的大馬車，進了此行最後的目的地盛遠城。

林凡掀開車簾，看著巍峨高聳的城門，依稀還能看出曾經一國之都的雄偉。

此時大盛國才剛冬，天氣轉寒，北疆從半月前，就開始下雪了，酷寒時節，滴水冰。

盛遠城中昨夜才下過一場大雪，清早雪停了。此時天地之間白雪皚皚，進城的時候沒有被盤查，城中街道寬敞，但不見多行人。

林凡放下車簾，從包袱裡出一串鑰匙，和一張地圖來，笑著說：“瑤兒姑姑和人叔叔去年來的時候，買了個宅子，讓我們過來可以去住，說是宅子門口有三棵老松。”

林凡打開地圖，是姚瑤給的，寥寥數筆，畫出了那個宅子在盛遠城的位置。

林凡拿給趕車的侍衛，侍衛接過去，看了看，找準方向，趕著車找過去。

馬車停下來，林凡跳下去，就見面前三棵被白雪覆蓋的老松，雪中出蒼翠之。

大門上方沒有牌匾，隻旁邊掛了個木牌子，刻了兩個字“平安”。

林凡高興地說：“就是這兒！”話落拿著鑰匙上前去，把門打開，扶著林放往裡走。

宅子不大，原是個北疆國文的住，既有北疆國建築的獷大氣，細節又見雅致。

巧的是，去年秦玥和姚瑤是九月中旬到的盛遠城，住了半月，十月初一離開走的。

今日正好又是一年十月初一，林家祖孫三個來了。這宅子一年沒住人，到都是積雪。

林凡開了房門，裡面家落了一層薄灰，他們馬車上有被褥，櫃子裡也有現的。

四個侍衛在外面除雪，林凡特地說了，隻清出一條路就好。

祖孫三人打了水，拿了抹布笤帚，清掃房間。都也不是貴的人，三人合作，很快就把房間收拾出來，被褥鋪好，炭盆點上，這些日子祖孫三人都是住一個屋，床大一起睡，床小就再加個床。

侍衛生火燒了水，送了壺茶過來，林放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麗的雪景，喝著熱茶，舒服地喟歎一聲：“這裡就是跟住客棧不一樣，倒是有幾分在家的覺了。”

林凡笑著說：“瑤兒姑姑說了，當初買這個宅子，就是想著，以後家裡人來了，都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用太大，這樣就剛剛好。等喝了茶，去後花園瞧瞧，安兒妹妹說有個結冰的湖，他們在上面冰呢。還有這個！”

林凡又從包袱裡拿出一張紙，上面畫的是冰刀的圖，還有一行字，寫的是個鋪子的名字，還有個老鐵匠的外號。

“瑤兒姑姑他們去年冰的那種鞋子，都帶回家了，也沒有合適我們穿的，但給了我這個。去這個鋪子找一個老胡的鐵匠，讓他再給打出來，也就兩三天。”林凡說，“瑤兒姑姑跟我講了要怎麼冰，好想試試！”

一個侍衛拿了那圖，林凡又在上面寫了要幾種不同大小的，說要加急做，多給些錢。

因為他們在其他地方玩花得時間有點多，從盛遠城回京城，還得一個多月，想在過年前回去，不能在這裡玩太久。

林凡據平兒和安兒的分，提前做了“攻略”。要玩的地方有幾個，一個是去瞧瞧原來北疆的皇宮址，再去爬後面的景運山，還有原來北疆國的護國寺，如今改名盛遠寺的廟宇。

喝了茶之後，祖孫三個到後花園去，看到了那個湖，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冰刀還沒做好，林凡興致來了，拿了他的劍，跑上去，打了一套劍法。

飛雪激揚，小小年英姿颯爽。

林放一臉的欣，當爺爺的，最開心的不就是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健康聰明嗎？他很驕傲，覺得自家孫子太棒了，論武功，可比他年輕時候厲害得多！

林頌賢笑意溫和，有種吾家有兒初長的自豪。他是個書生，後來認識了秦玥和姚瑤，才學會的騎馬，又被林松屾“強迫”學了點拳腳功夫，比早幾年好了很多，不過比起林凡可就差遠了。

一套劍法打完，林凡放下劍，喊林放和林頌賢過去：“爺爺，爹，來啊，我們一起打太極！熱熱子！”

林放一聽來了興致：“好啊！”

“什麼太極？”林頌賢不解。

“是瑤兒姑姑教的一種強健的拳法，一點兒都不累，但二叔和師父都說，很高深，多練對大有益！瑤兒姑姑總是督促爺爺和李爺爺他們多練練，活筋骨。全家人都會，好像就爹沒學過，那會兒不在家！”林凡說，“簡單的，爹你跟在我後面，看我跟爺爺怎麼打的，打兩遍就學會了！”

林頌賢原本並不是個喜歡獵奇的人，擱以前，這種什麼拳法之類的，他都興致缺缺，得強拉著才能學。不過這趟出來，他林放和林凡影響，個開朗了許多。原本太過老的心態，被林凡染得有了幾分年輕活力，也做了不以前從未做過，覺得稚的事，從中發現了很多樂趣。

這會兒見林凡熱，林頌賢也好奇，就跟著林放過去。

林凡笑著說：“瑤兒姑姑教了一個可好玩兒的口訣！這樣吧，我先給爹演示一遍，爹看過就知道了，特簡單！”

林頌賢真的好奇，什麼拳法，又厲害又簡單的。

於是，林凡面對林頌賢，給他演示太極門的基礎拳法。

林頌賢認真看著，作是真的慢，林凡開始隨著作念口訣：“一個西瓜圓又圓，劈它一刀兩半。”

林頌賢忍不住笑了，覺得這口訣忒是有趣兒，跟作是對上的，看起來雖然很慢，但是頗有章法。

林凡念著口訣，把姚瑤教的太極打了一遍。

“爹，怎麼樣？是不是不難？”林凡問，“這是練氣的，作和，速度慢，但中有靜，靜中有，可以修心養，強健。”

林頌賢點頭：“看起來很有意境。不過作我沒有完全記住，跟著你練練。”

於是，祖孫三人就在雪地裡打太極，林凡在前面教，林頌賢認真學，林放在後面看他作到不到位，打了兩遍，子都熱起來了。

去找老鐵匠打冰刀的侍衛回來，說多出了些銀兩，老鐵匠說讓後日去取。

“希到時候我不要摔得太難看，不過平兒弟弟和安兒妹妹都學會了，我也可以！”冰這件事，是林凡這次來北疆，最期待玩兒的項目之一。

翌日一早，祖孫三個就到原北疆皇宮址去了，參觀了一番後，就去爬景運山。

午飯是在山上吃的帶去的食，林凡還在山頂寫了來到盛遠城的第一篇遊記。

下山的時候，天漸暗，祖孫三人找了家酒樓，打算嘗嘗盛遠城特的菜肴。

酒樓裡人不是很多，小二很熱，也沒去樓上坐雅間，就在大廳裡找了張桌子。

小二送來了酒，是熱的，林凡說想嘗嘗。林放給他倒了小半杯，說讓先抿一口試試，再慢點喝，北疆的酒很辣。

林凡抿了一口，覺得還行，就試著喝了一小口，酒勁兒才上來，嗆了一下，咳了兩聲，深吸一口氣：“好衝！”

林凡放下酒杯，就聽門口傳來一道悉的聲音：“小二，一壺酒，四個招牌菜。”

林凡瞪大眼睛，看著不遠戴著鬥笠的高大男子，口而出：“師父！”

剛到盛遠城，腸轆轆，一寒氣的武誠，就是想來喝點酒，然後去住店，因為北疆這凍死人的天氣晚上不能在外面，結果沒想到撞上了林凡！

武誠腳步一滯，下意識地轉想走，林凡衝過去拉住他，掀開鬥笠，看到一張陌生的臉，愣住了。

“明明就是……”林凡蹙眉。這形，這聲音，絕對是武誠，臉上應該是易容的吧。

武誠知道他家徒兒已經認出他來了，否認無用，於是對著林凡眨了眨眼，說了一句：“小公子認錯人了吧？”

林凡會意，點點頭：“抱歉，確實是認錯了。”話落轉回去，對著林放和林頌賢搖搖頭。

武誠坐在了角落的桌子，等到林凡祖孫三人吃完離開，武誠也很快結了帳出去。

回到住，林放才問：“凡兒，怎麼回事？那是不是武誠？”

林凡點頭：“是我師父，但他易容了，不想讓人認出來，可能是人叔叔給他什麼任務？他等會兒應該會過來跟我們見面的。”

夜深人靜，大雪紛飛。聽到敲門聲，林凡連忙跑過去開了門。

武誠在門口摘下鬥笠，跺了跺腳，把上的雪抖落，進門，看著林凡笑了笑：“徒兒又長高了！”

“師父你怎麼來這兒了？還易容，是人叔叔給你的任務嗎？”林凡好奇地問。

武誠跟林放和林頌賢打過招呼，謝過林頌賢遞來的熱茶，笑著搖頭：“沒什麼任務，因為……我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