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575.莫紫歆的下場（九更）

莫紫歆整夜未眠。

一閉上眼睛，腦子裡一時出現那條毒蛇幽冷的眸子，讓膽戰心驚，一時又出現很多男人圍著，對出邪的笑，讓恨得發狂，一時又出現百姓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莫紫歆讓宮在房間裡點了許多燈燭，照得亮堂堂的，抱著被子，蜷在床上。

但有的地方，就一定有影。窗外的樹影過窗欞投在地上，莫紫歆看了一眼，失聲尖，覺得像是無數條毒蛇，在地上遊走。

宮把熬好的安神湯送過來，莫紫歆搶過來喝掉，終於閉上眼睛睡著了，但片刻後，就被噩夢驚醒，滿頭冷汗。

讓所有的下人都站在房間裡陪著，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更加煩躁，讓們全都滾出去。

如此，反覆折騰，沒完沒了。如姚瑤所言外強中乾的莫紫歆，今日了驚嚇，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到了半夜，莫紫歆實在不了，幾崩潰，讓宮去請太醫過來。

太醫匆忙趕來，給莫紫歆號脈，隻說心緒不寧，開的還是安神的方子，因為莫紫歆沒有病，非說有，就是心病。

折騰到了早晨，天大亮時，莫紫歆繃的心弦終於松了些。最是困倦的時候，莫雲齊派人來，讓立刻過去。

宮連忙伺候著莫紫歆梳洗打扮更，但莫紫歆雙眼無神，眼下青黑，看起來憔悴不堪。出了門，子微微晃了晃，差點都沒站穩，被宮扶住了。

見到莫雲齊的時候，莫紫歆下跪行禮，張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莫雲齊擺擺手，讓下人都退下，皺眉看著莫紫歆，也沒平，冷聲問：“外面的流言是怎麼回事？”

莫紫歆子微微了一下，跪伏在地上說：“父皇恕罪。”

“朕問你，昨日之事是怎麼回事？”莫雲齊沉了臉。

“昨日……昨日之事，是意外……”莫紫歆垂著頭，聲音低沉地說。

天知道，說出“意外”兩個字，莫紫歆心中有多恨！因為直覺告訴，本不是意外！一定是秦玥和姚瑤姚珊害！只是想不通，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堅信就是這樣！

可，莫紫歆不敢說。

因為無法解釋，為什麼懷疑是秦玥和姚瑤姚珊害。總不能說是姚珊喜歡武誠，嫉妒曾是武誠的未婚妻。這個說法站不住腳，因為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是武誠喜歡姚珊。武誠的死，已經被斷定是意外，影響不到姚珊，影響的是莫紫歆。連莫紫歆自己都覺得太牽強，莫雲齊也不可能相信。畢竟上回彭秀晶汙蔑武誠和姚珊，還是莫雲齊親自辟謠，他當時說了一句話，讓莫紫歆印象深刻，他說：姚瑤的妹妹，不會是那種人。

莫紫歆想說，是因為秦玥和姚瑤得知要害姚珊，因此他們先下手為強，故意設計陷害。這是莫紫歆思來想去，認為的事實。

可如姚瑤所言，這個“事實”，莫紫歆本就不敢說出來。如今子被人看去已經了事實，無法挽回，若是再讓莫雲齊知道，心積慮要陷害姚珊，到時候，就徹底完了！因為現在唯一的倚仗，就是是公主，是莫雲齊的兒，只能憑借著這個份給帶來的保護，才有可能嫁人。

否則，若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出了這種事，要麼不堪流言，自我了斷，要麼剪了頭髮當姑子，還能嫁出去的可能，幾乎沒有，也不會有男人願意娶。

莫紫歆怎麼甘心？最在意的，一直都是自己的終大事，想要嫁得好。原本武誠是眼中的如意郎君，因此武誠的死，讓始終意難平，才生了執念，一定要找姚珊的麻煩。

但現在，莫紫歆一邊恨極了姚珊，一邊又突然有些後悔，意識到不該在的終大事還不明朗的時候，貿然出手。

到此時，莫紫歆後悔，也不是覺得不應該找姚珊麻煩，只是覺得，現在時機還不對。只能說，骨子裡的偏執，是無藥可救的。

莫雲齊看著莫紫歆的眼神很失：“真是意外？”

莫紫歆微微點頭：“是……是意外……”

“你跟姚家三小姐，關系如何？”莫雲齊看著莫紫歆問。

莫紫歆神一僵，難道莫雲齊查到了什麼？還是莫景瑜把出賣了？不行，不能慌，不能！

莫紫歆定了定神，回答莫雲齊的問題：“回父皇的話，因為姚三小姐不常出門，所以兒臣跟並不是太悉，但關系是不錯的，昨日在大哥府中還見到了。”

“是麼？”莫雲齊神淡漠地說。他讓人去查昨日的事，查到的結果，種種跡象表明，好像就是意外。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能跟秦玥和姚瑤扯上關系的。倒是莫紫歆自己在出事之前就有些反常的舉，還有針對姚珊的作。

事總來說有些怪異，但也只有意外才能說得通。

莫雲齊生了疑心，但沒有證據的況下，倒也不會無端懷疑秦玥和姚瑤做了什麼。

而且看莫紫歆這樣子，聽自己說是意外，莫雲齊怎麼看不出來莫紫歆明顯的心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莫紫歆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或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不敢承認，或許跟姚珊有關系。

莫雲齊倒也沒打算再調查追究下去，歸究底，其實是因為莫紫歆這個兒，莫雲齊並沒有那麼在意。秦玥一直以來的忠心，莫雲齊都是看在眼中的。事實上，就算真的有證據表明，秦玥為了姚珊，找莫紫歆麻煩，莫雲齊也會權衡一下，最終未必會選擇維護莫紫歆。

因為很顯然，莫紫歆自己就是個愚蠢至極，又喜歡無事生非的人。而秦玥絕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人。就算他做什麼，也一定是莫紫歆先犯了錯。

事實上，秦玥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真，也是莫雲齊信任他的原因之一。秦玥一直以來在莫雲齊面前的格就是，很真實，是什麼就是什麼，不喜歡跟莫雲齊玩兒心眼。

莫雲齊對莫紫歆這個兒很是失，也懶得理會招惹出來的這些破事兒，問了兩句之後，就讓退下了。

至於莫紫歆的終大事，莫雲齊並不是多上心。之前把指婚給武誠，是有別的目的。之後再指婚，為了皇室的面，自然也不會太差，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了。

莫紫歆回到的住，跌坐在椅子上，臉蒼白，眸鷙，聲音仿佛淬了毒一般，喃喃地念著兩個字：“姚珊……姚珊……姚珊……”

莫紫歆的事，一日之，傳得滿城風雨，最後以皇室出面製流言告終。但已經晚了，製住的只是明面上的，背地裡，莫紫歆的醜事，至在京城裡，已經人盡皆知。

素養了三天傷，就回到了莫紫歆邊伺候。因為遭遇過某些骯髒的事，子十分忍，原來憑借著這份忍，為了莫紫歆的心腹，如今的舍命救主，讓莫紫歆更加信任，甚至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興許是因為素的膽子大，有在，給了如今心緒不寧的莫紫歆一點安全。

莫紫歆給了素賞賜，金銀首飾那些東西，素恭敬地收下謝恩，伺候莫紫歆更加盡心盡力。但心中對莫紫歆的恨，是早就深固的，越恨，越冷靜。在大皇子府發生的事，雖然是秦玥授意，但事實上，也是素本對莫紫歆的報復。

接下來莫紫歆一時不敢再輕舉妄，怕節外生枝，惹出更大的麻煩來。而莫雲齊宣布，莫紫歆因為損害了皇室的面，被足三個月，且讓皇后安排了兩個十分嚴苛的宮嬤嬤來教莫紫歆規矩禮儀。

宮裡的老嬤嬤，很有些都是捧高踩低的。莫紫歆只是個並不得寵的庶出公主，還犯了大錯，皇上下令，皇后指派，且專門叮囑過，好好教，認真教，磨磨莫紫歆的子。

兩個嬤嬤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對莫紫歆十分嚴厲。莫紫歆不了，一拿份人，兩個嬤嬤就搬出皇上和皇后來，說是奉命行事，若是莫紫歆不服，們只能去找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另外派人來。

莫紫歆過上了白天被訓誡，夜裡做噩夢的日子。沒過幾天，就消瘦了一圈兒。天天時時刻刻都被兩個嬤嬤盯著，一舉一都可能被挑錯。

兩個嬤嬤手段了得，到後來，莫紫歆已經無暇去詛咒姚珊了，隻想早日過關，掙這個牢籠，過上自由的日子。

至於姚珊，自然是在家裡，過得安逸又舒心。

因為得到了秦玥贈送的新菜刀，姚珊這些日子更喜歡下廚了。姚瑤給一些提示，還真開發了幾道很不錯的新菜式。不過也做過些黑暗料理，譬如葡萄炒之類的……

看看書，寫寫字，陪爹娘，帶孩子，下廚做做飯，彈琴，作畫，姚珊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也不惦記著出去玩兒，就在家裡，就有做不完的事。做出一道新菜，得到大家稱讚的時候，那種幸福，就是很簡單又溫馨的快樂。

自從那日去大皇子府赴宴之後，半月的時間，有三家請人上門來提親的。家世都不錯，年齡也相當，不過宋氏都婉拒了，隻說想多留兒幾年。

姚瑤笑說：“出現這種況，應該有兩個原因。第一個，那天小妹太漂亮了，被人看上了。第二個，這些公子，應該都怕天降聖旨，要當九公主的駙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