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574.真相，膽大膽小（八更）

莫景瑜回到前廳，賓客都還在，只是氣氛沉默了許多，有人在竊竊私語，說的定然還是莫紫歆的事。他下意識地往秦玥那邊看了一眼，秦玥面如常，正在給姚瑤夾菜，姚珊依舊乖巧地坐在姚瑤旁，莫啟鈺這會兒在紀崑懷中。

“大皇子殿下，九公主沒事吧？”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莫景瑜微微搖頭：“九妹沒有大礙，只是不適，一時失態。事關九妹名節，希諸位離開此地後，不要多言。”

輕飄飄的一句話，倒是彰顯了他作為兄長對妹妹的關切，但注定是毫無用的。能來大皇子府參加皇孫生辰宴的，都是貴人，誰聽不出莫景瑜是在敷衍還是在震懾他們？既然是這麼明顯的敷衍，也就是說，出了這個門，發生什麼事，莫景瑜並不在意。

不過莫景瑜沒有解釋莫紫歆突然發狂的原因，而這給了看客們更多的遐想空間。總之不會有什麼好話。

宴會結束，秦玥和姚瑤帶著姚珊離開，從頭到尾，發生在莫紫歆上的一切，都跟他們毫無乾系。就算莫景瑜懷疑，莫紫歆懷疑，都毫無意義，因為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也解釋不通他們的懷疑。且他們本理虧，有些事是決計不敢說出來的。否則未必能傷敵八百，但一定會自損一千！尤其是莫紫歆！這樣的結果，只能啞吃黃連，認了！

那條毒蛇，到底從哪兒來的？雖然莫景瑜認為，有可能是莫紫歆帶進來的，但畢竟沒證實，莫紫歆堅決否認。

莫景瑜等賓客都走了，思來想去，那條毒蛇咬了素之後就沒影兒，不管是不是原來府裡就有的，都得抓住殺死，以絕後患。

於是莫景瑜下令，搜查全府。結果侍衛和下人搜到了天黑，也沒找到那條毒蛇的影子。有侍衛說，蛇可能在湖裡，莫景瑜一聽，心就是一，讓人去湖裡捉！總之府裡絕對不能有那樣的毒！

最後當然是什麼都沒找到，莫景瑜讓太醫準備了很多驅毒的藥，灑在府中各，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至於莫紫歆，等到賓客都走後，快天黑的時候，才灰溜溜地乘坐著馬車離開。素的蛇毒已經解了，但還很虛弱，跟著莫紫歆一起回宮了。

素上還有莫紫歆掐出來的印子，莫紫歆現在也無暇去計較素失手把燕窩打翻在上那件事了，因為沒有意義了。素救了的命，這麼忠心的丫鬟，若是給廢了，是的損失。莫紫歆害怕聽到外面的流言，但還是讓另外一個丫鬟去打聽，那丫鬟回來，剛說了兩句話，莫紫歆狠狠的一掌就扇了過去！

下晌，京城裡關於莫紫歆的流言就傳開了。雖然是皇室公主，但流言這種東西，說的人多了，就會越來越多，而且誰都不怕。況且，本來也是事實。

流言的中心意思是，九公主莫紫歆在大皇子府小皇孫的生辰宴上，突然瘋了一樣，不蔽，跑，子被當時幾乎所有的男賓客和大皇子府的侍衛下人看去了。

關於莫紫歆出現那種況的原因，就眾說紛紜了。

有人說，見鬼了。

有人說，撞邪了。

有人說，可能有羊癲瘋，突然發作了。

有人說，可能被不知道什麼人侮辱了。

甚至有人說，上肯定有邪祟，說不定當初的未婚夫武誠突然意外死，就是被克的。

……

對於理解不了的事，人們總是喜歡往鬼神那方便去想。而一旦牽扯到了鬼神，就只會越來越邪乎，而且會讓人害怕，避之不及。

這將必然會影響到莫紫歆的親事。

雖然注定會被指婚，但很多人已經開始同未來的駙馬了，要娶這樣一個邪門的公主，這公主克死過一個未婚夫，還被很多男人看到過，誰娶誰是綠頭，肯定會被人暗地嘲笑。

甚至有些想多了的貴公子，擔心自己為下一個武誠，怕被指婚，攤上莫紫歆，都把定親提上了日程。

莫紫歆回到宮中，又歇斯底裡地發了好久的瘋，摔東西，打罵下人，來釋放心的憤怒。

另外一邊，姚珊在跟姚瑤一起坐著馬車回府後，拉著姚瑤去那兒，問姚瑤是怎麼做到的？

姚瑤笑了笑：“你猜猜。”

姚珊想了想說：“我知道那個素現在是我們的人，是故意把燕窩倒在了莫紫歆上的。但那條毒蛇是怎麼回事？若是意外，那也太巧了。如果不是的話……難道是素帶在上的？不管莫紫歆到哪兒去換服，都能在合適的時機把毒蛇放出來！”

姚珊說著，打了個寒噤：“如果這樣的話，素膽子也太大了吧？”

“素膽子的確不小。那素在宮裡，被一個頗有勢力的太監看上了，總是擾，想跟搞對食，為此了不折磨，難以擺。”姚瑤說。

姚珊愣了一下：“對食？什麼意思？”話落反應過來，面怪異，“宮裡怎麼還有這種事，真是……”無法形容。

“皇宮裡的事，看不到的黑暗骯髒，多了去了。”姚瑤說，“那太監已經沒了。毒蛇的確是素帶進去的。取了莫紫歆外出才會帶的那個梳妝盒子，悄悄送出宮外，我們把毒蛇藏進去，盒子再回到素手中。等到了該打開的時候，只需要在莫紫歆看不到的地方，打開就好。那毒蛇的毒不強，可以給提供一次舍救主的機會，卻不會丟了命。如此，可以打消莫紫歆對前面燕窩之事的懷疑，並且更加信任。”

“那二姐怎麼能保證，莫紫歆被毒蛇嚇到，一定會跑出來呢？”姚珊不解。

姚瑤微笑搖頭：“莫紫歆會有什麼反應，這當然是我們無法保證的。但多多，會有一些預期的猜測。正常人看到毒蛇，自然是會跑的，怕被咬。膽小的人，就會出現過激反應，像莫紫歆那樣，尖，瘋跑。”

“莫紫歆膽小？”姚珊覺得莫紫歆害人的時候膽子大的。

“首先呢，是個養尊優的公主，溫室裡的花朵，時時都有下人伺候保護，別說毒蛇，連螞蟻蟲子都不一定見過，一個蟲子都能嚇到。孩子對蛇這種玩意兒，多是恐懼的。咱們小時候在鄉野長大，基本都見過，但莫紫歆頭回上，嚇破膽，很正常。其次，莫紫歆害人的時候膽子大，是什麼原因？是腦子裡深固的階級思想，是的份給帶來的虛榮的安全，讓覺得，不管出了什麼事，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沒人能把怎麼樣。”姚瑤神淡淡地說。

姚珊點頭：“的確如此。”

姚瑤接著說：“莫紫歆總是在強調份地位，因為跟你比，也就這一點優越了。真正的膽大，勇敢，是臨危不懼，是從容無畏，絕對不是恃強凌弱。但莫紫歆對你做的事，就是仗著份，恃強凌弱。打罵邊的下人，也是如此。伺候那麼多年的下人，就算沒有，至也得做到和平共，但素說，莫紫歆一有不如意，就喜歡打罵下人來發泄。甚至素被那個太監擾的事，莫紫歆知道，但想利用那個太監給自己謀利，還曾故意把素往那個太監手裡送，導致素了些非人的折磨。這種人，其實就是典型的欺怕，外強中乾，真到自己遇到危險和麻煩的時候，崩潰是必然的。”

姚珊一臉崇拜地看著姚瑤：“二姐，都說莫紫歆撞邪了，我看撞到的就是你吧？也太神了！”

姚瑤敲了一下姚珊的腦門兒：“什麼神神鬼鬼的？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先想一下可能出現的結果，不管好的壞的。那件事，結果也有可能是莫紫歆沒有衫不整地跑出來，而是嚇暈過去，或者被毒蛇咬了，中毒昏迷。那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基本就是失敗了，對造不多大的影響。但這也沒什麼壞的，之後再找機會就是。”

姚珊點頭：“有道理。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到我們，就可以放手去做。”

“你覺得這樣的結果，狠毒嗎？”姚瑤問姚珊。

姚珊立刻搖頭：“當然不。莫紫歆今日可是做好了準備要害我的，那碗燕窩本來是給我準備的，若不是大哥和二姐早有防備，扭轉局面，以牙還牙，出事的說不定就是我了。我才不同。還有個讓驕傲的公主份，是最後的保護，不管怎麼樣，接下來皇上應該依舊會給找個不錯的駙馬，但日子過得不好那是注定的，那樣的格，活該過不好。說起來，還是便宜了。”

“本來倒也想過，要不要給找個男人，完全按照設計的戲碼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多加個人進來，就多一分風險，而且這種人也不好找。跟我們無冤無仇的，總不能平白無故把莫紫歆塞給人家，否則以後的人生得多窒息？那樣不厚道。因此最後唱的是獨角戲，也很彩。”姚瑤冷笑。

“皇上肯定會知道莫紫歆的事，會不會懷疑我們？”姚珊突然有點擔心。

姚瑤搖頭：“皇帝都有疑心病，但凡事要看證據。”

“若是莫紫歆對皇上聲稱是我們害呢？”姚珊蹙眉。

“不敢。”姚瑤輕笑，“因為說不清楚我們怎麼害的，只能從機來講。但我們害的機是什麼？是要害你。但要害你這件事，敢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