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8.我能護得住

那邊李氏帶著伍思琪回到伍家，伍思賢還沒回來。

伍老太太在等著了，一見李氏就問了一句：“如何？”

李氏笑著說：“一切都是按娘說的辦的。姚家夫人一口一個小伍的思賢，聽起來都像是一家人了！”

“我是問你姚夫人應了沒有？”伍老太太皺眉。

李氏訕笑：“這……哪能這麼快？便是心裡願意，也得矜持矜持，再說了，這種事，姚夫人自己也不能做主的，說要跟姚家老爺商量，又說姚三小姐的親事，得安王和安王妃同意才。”

“那你覺得能嗎？”伍老太太問。

李氏猶豫了一下：“應該能吧。咱們家思賢這麼出，年紀輕輕都當上四品了，前途不可限量，又是跟他們家早就結識的，常來常往。反正姚夫人和氣的。”

“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伍老太太看著李氏神嚴肅。

李氏搖頭：“沒有。姚夫人還真問了提親的事思賢知不知道，娘早代過，我就按娘說的，跟說是思賢的意思。說是思賢非姚三姑娘不娶，咱們都是為了全孩子的心意，就這麼說的。”

“嗯。”伍老太太點頭，又看向伍思琪，“你見到姚家三姑娘了？覺得如何？”

伍思琪愣了一下，低頭回答：“回祖母的話，姚三姐姐人長得很，有一個書房，裡面好多書，還有琴和簫，看著是琴棋書畫都通的，人也和氣，還送了我蛋黃的方子和這副耳墜。我說以後找玩兒，也應了的。”

“就這些？有沒有問起思賢？”伍老太太問。

伍思琪搖頭：“那沒有的。”

“那就等等看吧。姚家出不高，算不上真正的貴族，擱老話說，走運發戶，咱們伍家可是百年清貴大族，便是沒落了，也不是姚家能比的。若是秦家小姐或者溫家小姐沒嫁人的話，倒是更好，跟思賢更般配，可惜了。思賢想再往上走，必須得有助力，結這門親，看的不是姚家，是姚家的姻親宋家和秦家，還有溫家。若是擱從前，姚三姑娘那種出，給思賢做妾室都是配不上的。”伍老太太挲著手上的玉扳指說。

李氏蹙眉：“娘，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姚家出了個王妃呢。”

伍老太太不滿李氏頂撞，輕哼了一聲說：“你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真正的皇親國戚。那姑娘就是運氣好，當初安王落難正好被救了，否則哪能飛上枝頭做凰？”

李氏囁嚅著，不敢說話了。

“行了，回去吧，我也累了。提親的事，先不要告訴思賢。”伍老太太說。

“祖母，這是堂哥的事，為什麼不能告訴他？”伍思琪忍不住問了一句。

“事還沒定下來，他公務繁忙，讓他回來好好休息，若是了，他定會很高興的。”伍老太太說。

伍思琪很想問一句，若是不呢……

不過伍思琪素來很怕這個祖母，當然不敢問，被李氏拉著出去了。

伍老太太又細細地詢問了派去的兩個丫鬟，宋氏和姚珊怎麼樣。那兩個丫鬟實話實說，伍老太太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這樣看來，姚家也是想躋真正的貴族之列的，我還真怕那姚三姑娘是個沒規矩的野丫頭，如此就好。”

那邊李氏和伍思琪進了房間，關上門，伍思琪就忍不住說：“祖母怎麼還看不起人家呢？當初爹剛把祖母和堂哥接回家的時候，祖母看著跟村裡的那些老婆子也沒什麼差別。”

李氏擰了伍思琪的臉：“可別胡說！讓你祖母聽見，饒不了你！”

伍思琪撇：“我又不是不懂，祖母這明擺著是想讓堂哥娶了姚三小姐之後，能得到安王的助力，繼續升，飛黃騰達。既然這樣，那不是該求著人家嗎？怎麼祖母還那副臉，看上人家的背景，想沾，又看不上人家的出，說人家配不上堂哥，既然嫌棄，就別上趕著去提親呀？”

李氏又擰了一下伍思琪的耳朵：“說了讓你別說，編排你祖母，讓聽去了，咱們都落不著好！”

“娘，我就是看不慣祖母，不講理。當初爹也是被流放的，無分文，寒迫的時候被姥爺好心收留，供他讀書，還把娘嫁給他，在老家，誰不知道爹本來是李家的上門婿？這是爹出息了，當了，姥爺為了他的名聲，不讓提，讓我們都姓伍，若是爹沒出息，我跟哥哥說不定都姓李了。這些事，祖母又不是不知道，可當年見到姥姥姥爺，一句謝謝都沒有，還挑剔娘的出。反正我不喜歡祖母。”伍思琪不高興地說。

李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那些幹什麼？都過去了。你爹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咱們娘仨都好的，你堂哥也是孝順的。你姥姥姥爺都不在了，那些事也別提了，你祖母聽了不高興。以後咱們都得指你堂哥呢，別使小子。”

“我看這門親事，姚家不一定能同意。”伍思琪說，“祖母總提過去伍家的風，咱們沒見過，這京城怕也沒人記得了。如今就堂哥一個人出息，也不過就是個四品，姚家是因為兒子小，沒有姚姓男子出挑的，但他們家的親戚，隨便哪一個，都不比堂哥位低。不說安王，姚三小姐的表兄是二品呢，還有姚夫人的乾兒子也當上工部尚書了，安王妃的義兄，一個富可敵國，一個當了將軍。”

李氏搖搖頭：“誰跟你說的這些？”

“我就是聽祖母說的，說這是咱們家替堂哥求娶姚三姑娘的原因。”伍思琪說。

“那你希這門親事還是不？”李氏問。

伍思琪想了想說：“那還是吧，堂哥不是喜歡姚三姑娘嗎？我也喜歡姚三姑娘。咱們這個家裡，若是祖母不在就……”

李氏神一變，連忙捂住了伍思琪的，狠狠地瞪了一眼：“什麼話都敢說！真是慣的你！罰你把孝經抄寫十遍！”

伍思賢傍晚時才回家，伍老太太不讓說，李氏也不敢多，伍思賢什麼都不知道，吃過飯就到書房去了。他才剛上任，很多事要理，還有不東西都要學，接下來會忙碌一段日子。

姚家。

臨睡前，秦玥問起伍家來提親的事，姚瑤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了。

秦玥搖頭：“那還是算了。伍思賢不會說一套做一套，但看樣子他家裡人有別的心思，不然沒必要這樣做。”

“你覺得是伍思賢的長輩想要全他，促他跟小妹的親事，還是看上了小妹的背景？”姚瑤問。

秦玥想了想說：“應該是後者。如果是前者，那位伍夫人就不必說謊了。或許是那老太太的主意，故意說提親是伍思賢的意思，是因為伍思賢喜歡小妹才來提親，這樣避免我們看出他們是另有所圖。說謊就是心虛，想遮掩什麼。”

姚瑤點頭：“我也是同，所以直接跟娘說讓回絕了。小妹也不喜歡伍思賢那種類型的。不過，小妹的親事，咱們是不是該早做打算？”

“急什麼？不上合適的，小妹喜歡的，便不親，這種事要看緣分。”秦玥很隨意地說。

“可我總覺得會有人打小妹的主意，我們上面的人。”姚瑤意有所指地說。

秦玥輕笑了一聲：“那難道要把小妹隨便找個人嫁了嗎？放心，不管是誰，就算是最上面那個，也不能手小妹的親事。不必要想那麼多，小妹想嫁人就嫁，不想嫁就不嫁，我當大哥的，不論何時，都能護得住。”

“哥，你好帥。”姚瑤笑語嫣然。

秦玥目灼灼：“再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