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201.升堂審案，小人現形（三更）

眼睜睜地看著姚瑤和姚大江離開，魏尋急得都快哭了，跺了跺腳說：“我去找伯父伯母！”話落就跑出去，往魏員外家去了。

“看他怕那樣，肯定是他的！”

“我也覺得，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昨天宋思明才像是被冤枉的，說不定也跟魏尋有關！”

“我前天看到魏尋故意接近許庭發……”

……

學子們都議論了起來，魏夫子臉難看至極，拔高聲音，吼了一聲：“都住！這裡是學堂！都看書去！誰再敢多言，卷鋪蓋走人！”

學子們對魏夫子也心存不滿，不過敢怒不敢言，紛紛散開了。

“魏老，這事兒，怎麼辦啊？”另外一個夫子問魏夫子。

“我怎麼知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魏夫子話落，也快步離開了。

魏尋到了魏員外家，一問，魏員外不在府裡，去金水鎮理些生意，要過兩天才回來。魏夫人也不在家，前天下晌在魏宇澤的陪同之下回娘家走親戚去了，還沒回來。

魏尋心道不好！魏夫人當時讓他設計把宋思明趕走，肯定是怕魏宇澤留下礙事，到時候鬧騰，故意帶著魏宇澤去了黃家做客的。

現在事搞這樣，魏夫人沒在，魏尋急得不行，只能去找魏宇澤的兩個哥哥。

魏宇澤的大哥被魏員外帶著去金水鎮了，二哥在府裡，但是一聽魏尋來找，直接讓下人說他不在，因為他懶得理會這種結上來的窮酸親戚，本也沒問魏尋到底有什麼事。

魏尋在魏員外府裡壁，魏夫人的娘家都不在清源縣，在滋源縣，魏尋也不可能跑那麼遠過去找。

魏尋出了魏員外府，突然想起，魏夫人似乎晦地提過一句，縣令跟是親戚！魏尋想到這裡，突然又沒那麼張了，回了學堂去，見到的人都避開他走，不想跟他扯上關系的樣子。

魏尋回了自己在學堂的住，看到一片狼藉的櫃子，踹了一腳，突然想起他有張當鋪的票據在裡面，連忙去翻找，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了。

魏尋總覺事很蹊蹺，不知道是被人了，還是有人趁拿走了。他心如麻，坐在床上，額頭的冷汗一直沒有落下去過。

卻說姚大江和姚瑤父倆，出了學堂之後就回他們在鎮上的家了，因為馬車在家裡。

“瑤兒，你也太能說了！”姚大江看著姚瑤歎。

“爹覺如何？”姚瑤笑著問。

“說得好！聽著就是那個理！”姚大江誇讚兒。

姚瑤角微微翹起：“其實我更想把那個魏尋暴打一頓，不過到時候就是我們理虧了。所以，我要先禮後兵，等他翻不了了，找機會再打。這種小人最是可惡，他可能不是主謀，但是壞事都是他乾的。”

“瑤兒你昨夜翻牆去魏家學堂了？”姚大江低聲音問。

“爹，你說什麼呢？我昨夜在家裡睡得好好的。”姚瑤對著姚大江眨了眨眼睛。

姚大江心領神會：“是是是，我家瑤兒小小年紀，一向乖巧，天黑之後從不出門的，我可以作證。”

姚瑤嘿嘿一笑：“爹，可以嘛，越來越明了。”

“還是瑤兒最聰明。”姚大江呵呵一笑。他家閨做的是正確的事，不管用了什麼手段，他當然是維護姚瑤的。

到了家裡，趕了馬車，父倆就出門往縣裡去了。

走到半路，姚大江問姚瑤：“瑤兒，你不是說過縣令大人跟魏夫人有表親嗎？萬一……”

“爹，我們告的又不是魏夫人，縣令大人不至於偏袒一個魏家旁支的小子。”姚瑤神淡定地說。

“你不是說主謀是魏夫人嗎？最後怕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姚大江歎了一口氣。

姚瑤眼底閃過一道暗：“這倒未必，有些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找事，會有報應的。”

父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往縣衙去了。

姚大江上次來縣衙，是告姚大海和朱氏的娘家哥哥。這會再來，他們只是報案。

伍縣令聽說有個姚二丫的小姑娘報案，也沒升堂，讓人請到後堂去了。

伍縣令還記得姚瑤，那次解救孩子，幾乎全是姚瑤的功勞。大盛國各地都有人販子，清源縣那次打擊人販子最功，被上峰當做典型報上去了，伍縣令得到了嘉獎，自然是念姚瑤一個好的。

“縣令大人。”姚大江和姚瑤恭敬地行禮。

“嗯，不必多禮，今天來報案，是家裡又出什麼事了？”伍縣令微微一笑問道。上次姚大江來告他親大哥，伍縣令記憶猶新。

姚大江神有些赧然：“大人，這回不是家裡的事。”

姚瑤神坦地站在伍縣令面前說：“是我表哥被人誣陷盜，我們才來報案的。”

“哦？”伍縣令眉梢微挑，“那你表哥為何不來？”

“縣令大人，事是這樣的。”姚瑤把宋思明被魏家學堂趕出去，今日又親眼目睹魏家學堂發生了另外一宗更嚴重的盜竊案的事跟伍縣令一五一十講了，最後把魏尋威脅的話，也告訴了伍縣令。

“縣令大人，魏家學堂想要息事寧人，但我認為那是不對的。今日我作為目擊證人前來報案，我表哥的案子跟今日學堂發生的事有牽連，希縣令大人一並理。”姚瑤恭敬地說。

“你這小丫頭，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你這麼一講，事本大概清楚了。魏家的學堂連出兩宗盜竊案，既然有人報案，不能不查。你先回去，本會派人去現場調查，把相關人等帶回來審問，聽你的意思，你表哥已經不在學堂了？本也不派人去他家拿人了，你們去把他帶過來一起審。如果他真是清白的，本會還他公道。”伍縣令神嚴肅地說。

“多謝縣令大人！”姚瑤躬行禮。

“好了，去吧。”伍縣令擺擺手，示意姚大江和姚瑤可以走了。

出了縣衙，姚大江還覺有些不真實，事太順利了。

趕著馬車往回走，姚大江說了一句：“瑤兒，縣令大人看著真是鐵面無私，本沒管是不是魏家的事。”

姚瑤笑了笑：“魏夫人只是縣令大人的一個遠房表妹而已，又不是多近的親戚，況且這件事，怎麼看跟魏夫人也沒關系，是魏家學堂的事，我們報案，縣令大人理，天經地義。”

“那咱們快點回去接思明過來，他是清白的，啥都不用怕！”姚大江話落，揚起馬鞭，加快速度回清水鎮了。

等父倆到了宋家村，宋思明正在家裡掃地。

一聽說要接宋思明去縣衙，宋家人心都慌了。

姚瑤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說到時候就能還宋思明清白，宋家人又是高興又是忐忑，最後誰也待不住，全都上了馬車，要一起陪著去。

馬車很寬敞，倒也不，一路上周氏一直在念佛，還說等這回宋思明沒事了，要帶著他去廟裡好好拜拜，去去晦氣。

這邊姚大江帶著人往縣衙趕，午飯也沒吃，那邊伍縣令已經派了衙差，去了清水鎮的魏家學堂，看了現場，又簡單問了話，最後魏尋作為嫌疑人被綁起來帶走，其他十幾個學子作為失主，都是當事人，一起帶走，三位夫子是證人，全都帶走。

陣仗很大，看到的人很多，都紛紛疑魏家學堂裡出了什麼事，怎麼所有人都被縣衙的人帶走了，還有那看熱鬧的閑人，直接跟上去縣衙看熱鬧去了。

姚瑤他們到的時候，縣衙外面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了。

好不容易進去，姚瑤推了宋思明一下，宋思明進去，跟魏尋一起，跪在了地上，報上了名字。

魏尋冷冷地看了宋思明一眼，其實他心裡很沒底……

人都到了，伍縣令出來升堂，驚堂木一拍，魏尋子就抖了抖，反觀宋思明，十分鎮定。

“瑤兒，不會有事吧？”周氏神張地問姚瑤。

“不會的姥姥，縣令大人會秉公判案的。”姚瑤安周氏。

先審宋思明。

宋思明自述不知道許庭發的錢袋子怎麼到了他的床底下。

失主許庭發說，他事前一天跟宋思明沒有過任何接，平日也沒有矛盾，關系不好不壞，沒住一個屋。

跟宋思明同屋的學子在伍縣令的詢問下，一五一十地說，前天夜裡他沒有聽到任何靜，他的錢袋子就在桌上放著，並報出了裡面的錢數。經過對比，比許庭發錢袋子裡的還要多。

其他學子全都出言證明，昨日搜查的時候，宋思明很鎮定，沒有阻攔，也沒有慌。

“嗯，宋思明無盜機，無人親眼目擊盜竊，有被陷害的可能。”伍縣令得到了初步的結論，開始接著審魏尋。

魏尋的說法跟宋思明一樣，不知道為何那些錢袋子到了他的櫃子裡。

“你的櫃子上了鎖，鑰匙可曾丟失過？”伍縣令問。

魏尋額頭冷汗直冒：“不曾。”

伍縣令掃視一圈：“可有同住之人為魏尋作證？”

沒人站出去，因為沒人跟魏尋住一個屋。

“魏尋可有缺錢的況？”伍縣令再問。

可巧的是，魏尋當掉魏員外送他的硯臺，找的就是縣裡的當鋪，距離縣衙不遠。今日清閑，當鋪的小工過來湊熱鬧，一眼就認出了魏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份，就吆喝了一句：“大人，我作證，這小子三天前剛去我家當鋪當了一方硯臺！說是著急用錢！”

魏尋臉一白！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伍縣令又拍了一下驚堂木：“今日搜查，魏尋可有阻攔遮掩的況？”

其他學子面面相覷，一開始沒人說話，伍縣令冷聲說：“知不報視為包庇，包庇視為同罪！”

一個學子站出來說：“回縣令大人的話，還沒搜魏尋的屋子，他就說搜完了，想避開搜查。只有他的錢袋子沒丟，開櫃子也不是他主的，是旁人提出他才開的。那位姚姑娘說要報案，他一直在阻攔，還試圖手。”

伍縣令面一沉：“魏尋，作案機你有，無人為你作證，證據確鑿，事後試圖遮掩，還威脅報案人，你可認罪？”

魏尋子抖了一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我發誓！”

“那你心虛什麼？為何多次阻攔不讓報案？”伍縣令高聲問。

姚瑤眼眸微瞇，看向了魏尋，的真正目的，是魏尋說出真相，現在，火候差不多了……

魏尋心慌得不行，這是公堂，他不可能說什麼魏夫人跟伍縣令是親戚，求伍縣令網開一面，到時候伍縣令第一個饒不了他。但他如果認了盜竊罪，能讀書的都是有家底的，十幾個學子的錢袋子，加起來說也有十幾兩的銀子，他得做五年的牢，一輩子就毀了！但是他必須解釋清楚，他為什麼心虛，為什麼阻攔姚瑤報案，不然盜竊罪名就釘死了！

而相對來說，前日魏尋許庭發的錢袋子，栽贓給宋思明這件事，雖然很惡劣，但是因為錢數，按律令，也就是打一頓了事……

想到這裡，魏尋跪伏在地上，沉聲說：“縣令大人，小人認罪，但不是盜竊，小人沒有同窗那麼多銀子！”

“那你認什麼罪？”伍縣令冷聲問。

“小人前天夜裡了許庭發的錢袋子，放進了宋思明的床底下，故意栽贓宋思明，所以才不敢讓人報案，怕被查出來，請大人明鑒，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魏尋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這麼歹毒的心思！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讀書人，被他陷害了賊，萬一想不開，尋了短見呢！”

“就是，這讀書人的名聲最重要了，這不是毀了人家大好的前程嗎？”

“看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心那麼黑！”

……

看客們再次議論紛紛，周氏直接抱著姚瑤哭了起來，劉氏破口大罵：“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兒怎麼惹你了？你下這種毒手！”

其他學子都也一陣後怕，魏尋這手段太了，宋思明要不是有個格這麼剛的表妹，非要來報案，把事鬧大，這盆髒水，可是一輩子都洗不掉了啊！

“魏尋，你為何故意陷害同窗？”伍縣令冷聲問。

魏尋汗涔涔的，不敢把魏夫人供出來，不然他以後更沒人管了，只能著頭皮說：“因為……因為宋思明書讀得比我好……人緣也比我好……我嫉妒他……”

“因為嫉妒，故意陷害同窗，毀人前程，行為極惡劣，來人，重責五十大板！打完接著審今日的盜竊案！”伍縣令高聲說，“宋思明是清白的，可以起來了。”

“謝大人！”宋思明磕了個頭，站了起來，脊背得直直的，給了姚瑤一個激的眼神。

姚瑤點頭，看著魏尋慘白的臉，角微微翹了起來，玩兒的，也會，最後看誰死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