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6.臭魚配爛蝦（一更）

青山村村頭。

“我前天夜裡就在胡家寡婦床上睡的！不信你們把來問問！”王二臉紅脖子，大聲說道。

王二話落，張大柱的媳婦於氏從地上撿起一個土坷垃，就砸到了王二的上，看著王二冷冷地說：“瘋狗咬人！現在覺得丟人你不敢承認了，就要把小蝶妹子拉下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小蝶妹子想嫁人，有的是男人讓挑，能看上你？還給你當二房？誰信你誰是傻子！”

本來還有人看王二的樣子，對方氏起了疑心，但是這會兒一聽於氏的話，又覺得很有道理。

方氏雖然是個寡婦，但是還年輕，在村裡的同齡人之中屬於姿上乘的，為人規矩，子溫，還懂紅，想再嫁，確實是件很容易的事，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王二啊！尤其在場的某些男人也暗地盯著方氏，這會兒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比王二強太多了，怎麼可能相信王二說的話？

“就是呀！”花婆畫著濃妝，甩著帕子，出現在人群中，滿是嘲諷地看著王二說，“人家胡方氏會看上你？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人家圖你啥？圖你窮酸鬼？圖你有老婆？圖你不是男人？”

花婆很毒，大家再次哄笑起來，還有人重複著花婆的話，高聲吆喝：“圖他窮酸鬼！圖他有老婆！圖他不是男人！再加一個，圖他不要臉！哈哈！”

“姓花的，我們明明說好的，你竟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王二看著花婆的眼神像是要把給撕了！他再蠢，這會兒也意識到了，就是花婆在裡面搞鬼，徹底打了他的計劃。

“是呀，我們是說好的，我還收了你媳婦給的二百文謝錢，當時你就在邊兒上，我答應了，給你找個兄弟，現在不是正在找嗎？這樣多方便，大家都知道了，誰想當你兄弟的，自己就上門去了。”花婆冷笑，“你們兩口子謝錢就給二百文，不就是看中我直腸子，藏不住事兒，說讓我幫你們宣揚宣揚？不然我正經說個，二百文哪夠啊！”

要是在其他況下，王二當眾吆喝他跟方氏睡過了，還真會有人信。但是現在，看客心裡更願意相信王二就是不行，所以想給自己找個兄弟，乾共妻那檔子醃臢事，要不然他一開始怎啥都不說，被奚落了才突然提起胡家寡婦？怎麼看都像是他想給自己找點男人的面子，所以胡說八道。

還有一個原因，於氏當眾說出胡玉堂已經去鎮上魏家學堂讀書這件事，還說魏三爺親自帶著胡玉堂去見的夫子，那麼胡家寡婦的份可不一樣了，現在就是讀書人的娘了，不能隨便欺負，都怕將來胡玉堂考上功名，秋後算帳。

王二地握著拳頭，眼睛死死地盯著花婆，突然大吼了一聲：“你們不信，就把方小蝶找過來，當眾對峙！”

“你往人家上潑髒水，還想讓人家出來跟你對峙？要臉嗎？憑什麼呀？人家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幹嘛要管你這破事兒！”於氏大聲說。

“不來，就是跟我睡過了，不敢見人！”王二現在只能一口咬死他跟方氏已經做過某些事了，他要方氏出來，證明他男人的能力。他相信以方氏的子，在這種況下，不可能不慌。

“我看也別找人家胡寡婦了，王二你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男人，只要大夫說你是，那你說啥我們都信！哈哈！”有個男人大聲說。

“就找李郎中！讓李郎中過來給他看看！”有人附和。

王二臉一陣青一陣白，握著拳頭站在那裡，心裡早已經慌了。他前天夜裡闖進胡家，但是因為撬門耽誤了時間，最後沒能事，昨天夜裡想著馬上要娶到方氏了，心中激，對楊氏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以伺候老娘為由，本沒跟楊氏一塊睡。但他很確信，他是男人，他可以！要是方氏真不來，他也沒法去胡家抓出來，這邊幫說話的人不，到時候他就證明不了自己了。

花婆冷哼了一聲說：“王二，我倒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你就去找李郎中，大家都跟你一起去，讓李郎中給你看看，到時候要是李郎中說你是男人，那是我誣賴你，你把我舌頭割了，我都沒二話！村裡老爺們兒都是見證，我花玉翠一口唾沫一個釘！”

花婆這話可夠狠！周圍人再次興起來，催著王二一起去找李郎中。

“去就去！我沒病，有什麼好怕的？姓花的，等李郎中給我看過之後，我一定割了你的舌頭！”王二也放了一句狠話，握著拳頭，大步朝著村尾姚瑤家走去。

看熱鬧的人呼呼啦啦全都跟在王二後面，一起往姚瑤家去了。

走到王二家坡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楊氏，探頭往外看，看到王二後跟了那麼些人，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想著要不要出去看看。過了一會兒，楊氏出了大門，遠遠地跟著人群，也往村尾的方向走了。

姚大江和小白正在後院搭建木工房，姚瑤在屋裡看書，姚玫和姚珊還在做頭花，李郎中躺在院中樹下，姚景澤也在他的床上，爺孫倆在床上一起玩兒稚的小遊戲。宋氏昨夜去胡家陪方氏，這會兒還沒回來。因為今天事肯定會出去，怕有人去找麻煩。

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還有人拍門，姚大江放下手中的工，快步出去了。

一打開大門，看到烏的一群人站在外面，姚大江愣了一下：“這是怎啦？”

“大江，李郎中在你家裡吧？請他出來，給王二看看病！”有個人吆喝了一聲。

姚大江看了王二一眼，很實誠地問了一句：“王二你得了啥病啊？”

王二臉一黑：“我要找李郎中！讓他出來！”

“李叔斷了，不太方便，你們在外面等一會兒啊。”姚大江說著，轉回去了。

有人探頭往姚大江院子裡看，但是沒有人進去。

姚大江其實是真的不知道王二怎了，也不知道他家兒子閨合謀給王二下藥這件事，就去了小白，一起把李郎中連床帶人抬到了大門外面的空地上。

“李叔，在大江家日子過得不錯呀！”有人看著李郎中子下面新打的床，被褥雖然不是新的但是很乾淨，李郎中穿著一新服，明明傷在養病，養得紅滿面的，也才沒幾天，看著比之前都胖了一點，打趣起他來。

李郎中呵呵一笑：“那是，我收了個好徒弟。”一副得意的樣子。

李郎中就坐在床上，被子蓋著，姚景澤還趴在他旁，小臉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人。

“誰要看病？過來吧。”李郎中開口問。

有人推了王二一把，把他推到了李郎中面前。

李郎中先問了一句：“你哪兒不舒服？”

有個男人接了一句：“就那兒！李郎中給他看看，到底行不行？”

李郎中皺眉：“說啥？教壞了小孩子。”

“李叔，就給他看吧，小孩子聽不懂，不礙事。”有人催促李郎中。

李郎中先看了看王二的面，然後示意王二胳膊出來，他要給王二把脈。

王二急於證明自己，什麼都沒說就把胳膊過去了。

周圍人都盯著李郎中，就看到李郎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面也變得越發凝重，放開王二的同時，李郎中連連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早點治還有希，現在……唉！都是命啊！”

一聽這話，誰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王二早就不行了，現在是徹底不行了！

王二臉漲紅：“不可能！姓李的你這個庸醫，你肯定是胡說！”

“王二你別咬人啊，李叔的醫，鎮上都有名！人品也沒話說！再說了，這種事，李叔可能胡說嗎？”有人反駁王二。

楊氏這會兒才趕到，看王二被人圍著，臉不好，心中一急，推開人群衝了過來，拉住了王二：“這是怎啦？”

王二一把反拽住了楊氏，神急切地說：“媳婦兒，你跟他們說說，我是不是男人？”

楊氏愣了一下：“啥？”

“你說，我是不是男人？！”王二大吼了一聲，他已經失去理智，快瘋了。

“這種事，跟他們說不著！”楊氏還不太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下意識地覺得這種夫妻間的事很私，是個要臉的人，不想當眾說出那種話。

楊氏的話在這種場合下，就讓人浮想聯翩了。周圍人再次哄笑，這下都認定了王二不是個男人這件事。

王二一聽楊氏的話，怒火攻心，揚手狠狠地了楊氏一掌：“話都不會說！不會下蛋的母！都是因為你不能生，害我沒兒子，現在還被人笑話！”

姚瑤就在自家大門口看著，知道，王二這會兒急於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證明的方式，就是打老婆，真是賤到了極點，不過那楊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夫妻倆臭魚配爛蝦，沒什麼好說的。

楊氏被打懵了，子本就要強，當眾被王二說不能生，當然忍不了，這可事關的名聲！正好這幾天因為王二鬧著納妾，讓心裡很窩火，這會兒反手就給了王二一掌，聲音尖利地說：“你說誰不能生？我生不了娃還不是因為上了你這個不中用的男人！你要是行的話，我早就生兒子了！你還敢打我？！”

聽到這裡，姚瑤角微微翹起，轉回家去了。

二更和三更會晚一點，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