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他還是個孩子（三更）

“對！就是姚二丫故意誣賴我！”姚二郎大聲吆喝了起來，“跟李老頭是一夥的！”

“裡正，除非你們找出另外一個親眼看到二郎推李郎中的，否則就是汙蔑！二丫還懸賞五兩銀子，都沒人站出來，這不是汙蔑是什麼？”姚老頭大聲說，底氣比剛剛又足了很多。

裡正皺眉，村裡人議論紛紛。馮波和姚秀玲換了一個眼神，覺得今天這事兒差不多就算過去了。李郎中自己說姚二郎推的，如果沒有別人看見，他們當然可以說是李郎中汙蔑。本姚瑤跟姚二郎就有仇，所有人都知道，李郎中是姚瑤的師父，現在都直接住到姚瑤家裡去了。

“二丫，要不就把……”裡正是想說，把看到的那個人找出來，當眾對質，這樣姚家老宅的人就沒話可說了。現在這種況，裡正也不能隻憑李郎中人品好，就認定姚二郎是推李郎中的兇手。

“裡正爺爺，不著急。”姚瑤始終不見慌之，這會兒微微笑了一下，看向了姚老頭，“爺爺，你們也不用這樣費心機把髒水往我上潑。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錯不了的。”

“二丫，你們汙蔑二郎，讓他了驚嚇，看在一家人的份兒上，我也不想跟你計較！今天這事到此為止，趕回去，別讓外人再看笑話了！”姚老頭皺著眉頭，一副對姚瑤很寬容的樣子。

但姚老頭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怕就是姚二郎做的，但他肯定是要護著姚二郎的。這次可不是先前的小事，姚二郎砸姚瑤，畢竟是自家堂兄妹打架，外人管不了。這次事關村裡唯一的老郎中，要真認定是姚二郎做的，那外人怕是都會認為姚二郎小小年紀就心腸歹毒得要殺人了，以後就真毀了！

“爺爺，這可是大事，不能算了。”姚瑤看著姚老頭說，“不過我不會耽誤大家多時間的，爺爺說我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那好，我會把證據和證人都亮出來，給大家看看！”

姚家老宅的人臉都是一變，馮波的心提了起來，姚二郎趴在地上一不。其他人都看著姚瑤，想看看有什麼證據，又有什麼證人。

誰知姚瑤直接舉起右手，神平靜地說：“在姚二郎害我師父這件事上面，如果是我汙蔑他，那我姚瑤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旁邊的小白皺眉，但也沒有阻止。

聽到的人一片嘩然，誰都沒想到，姚瑤竟然當眾拿自己發了個毒誓！

村裡的人都迷信，發這樣的毒誓，那就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下一刻，姚瑤放下手，小白就握住了的手，也沒有掙開，看向了地上的姚二郎，神平靜地說：“姚二郎，我發過誓了，既然你說不是你乾的，也應該當眾發毒誓，證明你的清白。只要你敢發誓，今天這事，算我的錯，我當著全村人的面給你賠罪！”

朱氏神一僵：“發什麼毒誓？我家二郎沒乾，憑什麼要聽你的去發毒誓？你算老幾？”

姚瑤看向了裡正：“裡正爺爺，這件事還請您做主。我師父的傷不能白，今天我是一定要給他討個公道的。我發過誓了，姚二郎也應該發一樣的毒誓，這樣很公平！”

“沒錯！讓姚二郎也發誓，這樣才公平！”張大柱開口大聲說。

“就是，姚二丫都敢發誓，姚二郎不是說他沒乾嗎？那為啥不敢發誓？”有人附和。

“姚大鵬，讓你孫子當眾發個誓，不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嗎？”有個老頭開口勸姚老頭。

姚二郎還是趴在地上一不，姚老頭這會兒臉一陣青一陣白，看向了站在他後給他出謀劃策的馮波，馮波的臉也很難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姚二郎不敢發誓，那就是他乾的！”

“剛剛不是喚得起勁兒嗎？現在怎不說話了？他要沒乾，為啥不敢發誓？”

……

輿論的風向再次轉變，裡正站了起來，冷著臉說：“姚二郎，如果不是你乾的，你就發個誓，那我們都信你！”

“憑什麼讓我兒子發毒誓？憑什麼？你們怎麼不發毒誓？我還說是你們乾的呢！”朱氏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要去解姚二郎上的繩子，帶姚二郎走。

“姚二郎，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乾的？要麼你就承認，要麼就發毒誓，證明不是你！”裡正冷聲說。

村裡人看姚二郎還是沒靜，基本已經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毒誓是不能隨便發，但沒做虧心事，發誓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姚二郎不敢，就是心裡有鬼。

“是我乾的！怎麼著？”姚二郎突然抬頭，大吼了一聲，“就是我乾的，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朱氏和孫氏都跌坐在了地上，孫氏像是傻了一樣，朱氏大哭了起來：“你這孩子，怎這麼傻啊！”

現在，真相大白了。姚二郎當著全村人的面，承認昨天是他故意把李郎中推到了那個大坑裡。村裡人紛紛指責姚二郎，說他心腸實在是太毒了。

“姚二郎，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李郎中怎麼得罪你了，他一把年紀，你對他下那種毒手？”裡正面沉沉地看著姚二郎問。

姚二郎承認了之後，就閉上眼睛躺著地上，一句話也不說，像是認定了裡正不能把他怎麼樣。

“姚大鵬，看你教出來的好孫子！還沒十三歲，都敢殺人了！”裡正瞪著姚老頭說。

姚老頭臉黑沉得像鍋底一樣：“裡正可別說話，二郎還是個孩子，就是頑皮了點，肯定是跟李郎中鬧著玩兒的，沒想到出了那樣的事！裡正張口就說二郎殺人，過了！”

“我過分？好啊你姚大鵬，到現在還，你家二郎跟老李鬧著玩兒？你怎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裡正指著姚老頭大聲說。

“他還是個孩子，是犯了錯，我們回家會教訓他！”姚老頭梗著脖子說，“大海，帶著二郎走，看我回去不打死他！”

姚老頭話落，姚大海就要去把姚二郎拉起來，姚瑤站了出來：“慢著。”

裡正冷哼了一聲說：“姚大鵬，別以為今天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姚二郎不小了，快十三，都敢殺人了，是老李運氣好，才撿回一條命來，現在頭破了，殘了，你們回家關起門來輕飄飄打一頓就算完了？”

村裡人也紛紛開口說，必須嚴懲姚二郎，甚至有人說把姚二郎趕出青山村，他留下早晚是個禍患。

“那你說，怎麼辦？你要當著全村人的面打二郎一頓，我也沒二話！”姚老頭算定了姚二郎是個孩子，裡正不敢真的把他怎麼樣。

裡正看向了姚瑤：“二丫，老李是你師父，你說吧，怎麼置姚二郎？”

眾人的視線紛紛投向了姚瑤，姚瑤神平靜地說：“雖然我覺得姚二郎當時存心是要害死我師父，但是我師父畢竟沒死，也不需要他償命。我師父頭破了，斷了，頭傷得不重，我就不跟姚二郎計較，我只要他一條！”

姚瑤話落，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裡正在。他們都以為姚瑤頂多是要狠狠地打姚二郎一頓，說不定要自己手，打到滿意為止，誰知道張口就要姚二郎一條！

姚老頭當場差點氣暈過去，被姚秀玲扶住了。

姚大海和朱氏死死地瞪著姚瑤，一副想把姚瑤撕了的樣子。

裡正沉默了片刻，開口想勸姚瑤一句：“二丫，他畢竟還……”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姚瑤笑了，“這句話我今天已經聽到好幾遍了，裡正爺爺心善，不忍心，我可以理解。不過有句老話，小時針，長大金。這小時傷人，長大了，還不得殺人嗎？我並不覺得要姚二郎一條有什麼過分的，大家如果誰想護著姚二郎，覺得他還是個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為，傷人都不用負責任的話，現在站出來給他求，我可以放過姚二郎。不過，要是明天姚二郎傷到你們自家的老人孩子，希你們也能說一句，姚二郎還是個孩子，得放過他！”

姚瑤話落，村裡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站出來給姚二郎求。雖然一開始都覺得姚瑤太狠了，但是聽了姚瑤的話，他們難免也會擔心，這次是李郎中倒霉，他們來看熱鬧，萬一姚二郎瘋起來，下次就傷他們自家的人呢？這可說不準啊！姚二郎傷人也不是第一回了，那次姚瑤差點被姚二郎砸死，大家都沒忘記。

姚瑤掃視了一圈，神淡淡地說：“看來大家心裡都有一桿秤，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裡正爺爺，廢了他一條，這件事就算完！”

裡正歎了一口氣，村裡人都這種態度了，他也不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說：“就依你。”

馮波心道不好，轉想走，就聽到姚二郎突然哭嚎了起來，大聲說：“別廢我的！我說！是我姑父指使我乾的！不關我的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