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080.痛打賤母（六更）

宋氏跟於氏很快扯開話題，聊別家的事兒了，又聊了一會兒，宋氏起告辭了。

小白把姚景澤放下來，提起裝著小豬崽兒的那個籮筐，放到了架子車上去，然後把姚景澤和姚珊一一抱上去，很自然地手過來，要抱姚瑤上車。

姚珊躲開了：“我自己能上去。”

小白皺了皺眉：“那好吧。”

姚瑤和宋氏等下了坡才坐上車，小白趕著車，把他們一起送回了家裡去。他把小豬拎到後院，放進姚大江前幾天晚上新砌的豬圈裡面，然後又趕著車去幫趙家蓋房子了。

“娘，這豬要喂它吃什麼？是不是要去割豬草啊？”姚瑤問宋氏。

宋氏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聽見姚瑤說話。

姚瑤走過去，拉了一下宋氏，宋氏回神：“瑤兒，怎麼啦？”

“娘在想什麼呢？”姚瑤問。

“我……”宋氏微微歎了一口氣，“這不是你張家嬸子說起你姑了嗎？我又想起以前的事兒了。”

“是不是欺負過娘？”姚瑤問。

宋氏搖搖頭：“都過去了，現在也分家了，以後怎麼樣，跟咱們也沒關系。”

“看來確實欺負過娘。”姚瑤看宋氏的樣子，就知道那姚秀玲不是個善茬。宋氏以前在姚家，就是那群人眼裡的柿子，誰都可以隨便拿。

姚玫從後院回來，聽到姚瑤的話，愣了一下：“二妹在說誰呢？”

“姑姑，姚秀玲。”姚瑤說。

姚玫聽到這個名字，臉就沉了沉：“提幹啥？不是好東西！”

宋氏嫁到姚家的時候，姚秀玲還沒出嫁，因為家裡就一個閨，長得比村裡其他姑娘好看一點兒，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十指不沾春水的，一心盼著嫁個有錢人家。

宋氏嫁過去之後，姚秀玲這個小姑子直接把宋氏當了丫鬟使喚，就連的小服，都讓宋氏給洗。

宋氏那個時候是新媳婦，隻想著一家和睦，覺得小姑子一兩年也就嫁出去了，能忍就忍。

誰知道姚秀玲嫁出去之後，每次回娘家，還是挑宋氏的刺兒。

在姚玫出生之後沒多久，姚秀玲也生了個閨，在婆家了氣，回娘家竟然說都是因為沾了宋氏的晦氣才生的閨，不然本來該生個兒子的，逮著宋氏好一通發作。要不是宋氏拉著，姚大江那次都差點忍不住把姚秀玲給打了。

姚瑤對姚秀玲沒有記憶，姚玫印象中的姚秀玲，讓十分厭惡，覺得比大伯母朱氏還討厭，虛偽做作又無恥，反正不是好東西！

姚瑤跟姚玫說了姚秀玲一家出事的事，姚玫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活該！讓得意，嫁個鎮上的掌櫃就以為自己當上大家夫人了，現在看還怎麼囂張！”

因為之前姚景澤差點丟了那次，給姚大江和宋氏留下了影，現在他們家大門一直都是拴著的，避免孩子跑出去，怕磕了了，也怕被拐子拐了。

這會兒姚玫話音未落，大門就被人拍響了，有個尖細的聲在外面喊：“宋月容，開門！開門啊！”

宋氏皺眉：“是你們姑姑。”

“還真被張家嬸子說中了，姚秀玲這麼快就找來了。當小姑子的，直呼嫂子大名，真是沒規矩沒教養。”姚瑤眼底閃過一道冷。

姚玫冷哼了一聲：“我去把趕走！”

姚瑤手拉住了姚玫，似笑非笑地說：“大姐，急什麼？咱家大門新做的，可結實了，讓拍，咱們就當沒聽見，看能拍到什麼時候，有本事就翻牆進來。”

姚玫撲哧一聲笑了：“二妹，你真是一肚子壞水兒，不過我喜歡！你讓爹和小白去割了那麼多蒺藜回來在牆頭上，現在誰敢來翻咱們家的牆？扎不死！”

姚瑤握了握宋氏的手說：“娘，以前的事是過去了，咱們不找事，他們安分地離我們遠點兒也就算了，現在他們自己上門來找麻煩，那我隻好新仇舊帳跟他們一起算算清楚，好好給娘出了這口惡氣！”

“就是！娘，聽二妹的，敢罵我們，我們就罵回去，敢手，我們砍！”姚玫握著拳頭說。

宋氏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兒，心中滿是暖意：“娘有你們真好。”

“娘去歇著吧，不用管外面那個，等會兒我跟大姐去招呼。”姚瑤說。

宋氏也見識過姚瑤的本事了，就轉去後院了，該喂了。

大門外面，姚秀玲脂抹，畫著大濃妝，穿著一綾羅綢緞，還在拍姚瑤家的大門。

姚秀玲旁邊站了一個跟眉眼很相似的姑娘，十三四歲的模樣，是姚秀玲的兒馮寶珠。

馮寶珠穿著一鮮亮的子，跟娘一樣畫了妝，臉抹得很白，手中還著一塊繡了花的帕子。

“娘，不會沒人在家吧？”馮寶珠一臉的不耐煩，“這破地方，真是一會兒都不想待了！”

“肯定在家，我問過了，有人看到他們從趙家回來了。”姚秀玲看著面前高高的大門，氣不打一來，又揚聲喊了一句，“宋月容，你裝什麼聾子？快把門開開！”

“娘，二舅娘以前在姥姥家裡跟麵團子一樣悶聲不吭，這一分家，真是長威風了。”馮寶珠怪氣地說。

“長威風？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能長什麼威風？”姚秀玲眉眼一橫。

“就是！聽說二舅又撿了個乞丐回來當兒子，真是腦子有病！有養乞丐那錢，都不知道拿去孝敬姥姥姥爺！”馮寶珠小小年紀，五長得也不差，但是眉眼之間跟姚秀玲一樣，滿是刻薄。

“寶珠你說得對！你姥姥姥爺都被他們欺負什麼樣了？你大舅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他們一家倒好，關起門來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問問我姚秀玲同不同意！今天我就是替你姥姥姥爺，還有你大舅，過來找他們討個公道！”姚秀玲尖聲說。

姚玫和姚瑤此時就站在門側，聽著外面母倆的聲音。

姚玫輕聲說：“真不要臉！肯定是想來搶咱家的錢，還說是給爺爺和大伯討公道，討屁的公道！”

“話糙理不糙。”姚瑤看著面前的大門，心生一計，拉著姚玫一起轉回去了。

姚秀玲拍門拍得手酸疼，也不見有人過來開門，忍不住又罵了起來：“宋月容你聾了是不是？再不開門我把你家大門砸了！”

姚秀玲話音還沒落，一大桶髒水，從大門上面潑了出來，直接澆了和馮寶珠一頭一臉，把母倆都澆懵了。

那髒水是洗過菜，刷過碗，本來要用來澆樹的。裡面還有飯粒子，菜葉子，氣味怪異。

一腐爛的菜葉子正好就沾在了姚秀玲的臉上，馮寶珠臉上也有。

母倆都放聲尖，氣得渾發抖。

“啊！！！髒死了！臭死了！我就剩這一新服了！”馮寶珠竟然開始張僅剩下的一新服。

姚秀玲氣得眼睛都紅了，手把臉上的菜葉子抓下來，扔在地上，聲音尖利地罵了起來：“誰乾的？有種出來！宋月容你個賤貨，想死是不是？”

姚秀玲話落，面前的大門突然開了，還沒看清楚出來的是誰，姚瑤已經抬腳踹在了的口，把踢倒在了地上。

姚玫手中舉著菜刀，姚瑤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姐妹倆並肩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姚秀玲和馮寶珠母。

“你再敢罵我娘一句試試？你才是賤貨，你全家都是賤貨！”姚玫看著姚秀玲怒罵了起來。

姚秀玲一狼狽不堪，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姚玫和姚瑤，張口就是：“好啊你們，兩個賠錢貨！竟然這樣跟長輩說話！宋月容不會教閨，今天我就幫好好教教你們！”

姚秀玲話落，擼起袖子就朝著姚瑤衝了過來：“你這個臭傻子，你說得對，就該一出生把你扔尿桶裡面溺死！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

姚秀玲確實潑辣，看到姚玫和姚瑤拿著磚頭和刀都不怕，直接就衝了上來，因為覺得姚玫和姚瑤都是虛張聲勢，本不敢。

下一刻，姚瑤舉著磚頭直接拍在了姚秀玲的頭上，還掌握了力度，流是必須的，不會死。

姚秀玲頭破流地摔在了地上，一一手，臉一下子就白了。

馮寶珠尖了一聲，撲了過去：“娘！娘你流了！”

“你是小姑子，我娘是你嫂子，你張口閉口直呼我娘的名字，還敢罵我娘，你才沒教養！我大姐說的沒錯，你，才是個賤貨！這裡是我家，我們跟爺爺已經分家了，你一個出嫁的人要給他們討公道？真是可笑！你現在也落魄了，是來搶錢的吧？以往你在我爹娘面前作威作福慣了，但我跟我大姐可不會慣著你！告訴你，姚二郎的腦袋是我砍的，大伯是我讓我爹去告才被打的，你有種現在爬起來，過來，咱們接著比劃比劃！我保證不會打死你，但一定可以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姚瑤看著姚秀玲目幽寒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