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直接無視了他們。站在那看了吳海清一眼。

吳海清被剛才宋語打架的樣子給嚇到了。但在接收到宋語視線的時候，吳海清對點了點頭。

這就是還會去作證的意思了。

宋語對投了一個激的眼神：「我們走吧。」說完轉走了。

白靜雲跟霍天倆人跟上了。

步行到鎮上，到了縣城趕不及回市區。

三人吃過晚飯找了個賓館住下后，霍天看著脖子上的傷口，要帶去醫院。

那時候小地方本就沒有藥房。都是赤腳醫生，但是人生地不的，你也找到不到。

「太晚了，明天吧。」宋語有點不太想去。

「萬一留下疤痕怎麼辦？」

宋語搖頭：「不會……」不是疤痕質，不然臉上早就跟花貓似的了。

霍天臉一沉：「之前是因為你搽藥了。那些葯都是上等的好葯，不然你以為呢？」

這就尷尬了。

「你就在賓館吧，我出去找找。」霍天說著就出了門。

「哎霍天……」宋語趕追上去。

霍天扭看。

「我知道哪裡有，我帶你去吧。」宋語說完對白靜雲道：「今天謝謝你了，早點休息吧。」

白靜雲比了個OK的手勢。

縣城路燈十分的昏暗，有些小路都沒有路燈。

霍天就見宋語十分悉的帶著他走街串巷，最後來到一條十分安靜的小街道，地面居然是那種青石板。

只是青石板被磨損嚴重，從一些人家家裡窗戶里傾瀉出來的燈打在上面都反。

走到中段一家並排的木門前，宋語給了他一個眼神后，上前敲門。

敲門聲在寂靜又幽暗的夜裡，格外的清晰。

敲了半天，才聽到裡面傳來聲音：「誰啊……」

「黃醫生，買葯的。」

裡面傳來踢踏的腳步聲，應該是穿著拖鞋的緣故。

不一會兒，就聽到開燈的聲音，接著是門栓被拿下來的聲音，跟著門咿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年紀四十多歲有點禿頭的男人站在門口，打量著宋語跟霍天。

「您好，我們是來買葯的。」

那人見霍天看著不像是壞人，問：「什麼葯？」

「外傷葯，消炎的……」

黃醫生轉回到玻璃櫃檯後面，半天後拿出一支跟小拇指長短差不多的葯遞給他們：「一塊五。」

霍天掏出錢遞給對方。

「消炎的有嗎？」霍天問。

「我看看哪裡傷了。」黃醫生道。

宋語有些不好意思的昂著脖子。

「跟人打架了？」

宋語指乾笑了幾聲。

「坐著吧，我給你用酒消炎。」

等黃醫生把工跟藥品拿過來的時候，霍天道：「我來吧。」

黃醫生看著霍天：「年輕人，這事不是誰都能做的。」

霍天道：「我也是醫生。」

黃醫生打量了霍天一眼，有些不相信。

「真的，他是外科大夫，在京城，很厲害。」宋語用當地話道。

一聽是外科大夫，黃醫生表立刻就不一樣了，將東西遞給霍天。

霍天乾淨利落的給宋語消毒后抹了葯，付錢后帶著宋語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霍天問：「你對這裡很悉嗎？」不然還能在這大晚上的，能準確的知道那條巷子里，能說一口流利的當地話。

「霍天……」宋語忽然停下腳步。

霍天也跟著停了下來。

「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說了也沒人相信。」

「我信……」霍天道。

宋語表一頓，隨即笑道：「你信不信，對事的發展起不到什麼變化。」

「什麼意思？」這話霍天不願意聽。

「就是你信不信我，不重要。」

「那誰信你才重要？」霍天問。

宋語張，想說，又閉上了。

「回去吧。」

見避而不談，霍天一把抓住的手：「誰對你來說，才最重要。」

月下，霍天剛毅的臉盤顯得有些清冷。但那一雙眼睛又著一火氣。

「家人……」

「……」霍天著，倆人對峙：「我也是你的家人。」

「是嗎……」宋語淡笑了一下。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對不起，很多道歉。我也知道我們家對你……不夠友好。」

什麼不夠友好，明明是厭惡。

宋語角一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來。

霍天急了：「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接。」

宋語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麼？」繞來繞去的。

「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宋語挑眉，沒想到霍天能問出來。

以為表現出淡漠的態度來，按照霍天那種自尊心強的格來說，短時間還沒什麼，時間一長，他肯定不了，到時候自己就打退堂鼓，就不用說什麼了。

見宋語不說話，霍天又問了一句。

宋語看著霍天：「當初要離婚的人是你，後來拉著我去離婚的人也是你……」

霍天抿不語。自己做過的事他不否認。

「所以霍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自己清楚嗎？」

「清楚。」霍天道。

「所以你現在是腦子發燒燒糊塗了？」

「你……」

「啥？」

霍天抓著宋語的手，直接放到他額頭上。

他的額頭有些涼。

「我沒發燒，也沒說胡話。我是認真的。」

宋語掙開他的手：「有些回頭路，走起來會硌腳。」

「我不怕。」

「我怕。」宋語道：「霍天，我是過錯方。你知道那種被人翻來覆去說的滋味嗎？我不想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再翻舊賬，說當年我把你怎麼樣了，也不想等到哪一天，我們又不幸福了，你妹妹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賤人，不要臉……」宋語的聲音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的變大了。

「對不起。」霍天道。

宋語搖頭：「這不是對不起能解決的事。」

「我知道。」

「你不知道。」宋語有些著急了，雖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霍寧那邊，我會跟說清楚的。至於我，你放心。我霍天做事，從不後悔。唯一後悔的，就是……跟你簽了離婚協議。」

宋語覺得有些心累，一向理智又薄的霍天，怎麼忽然就改變人設，這是要朝深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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