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霍天就醒來了，看到宋語那邊還在沉睡，盡量放輕作洗漱后，出門買早點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宋語也已穿戴整齊了。

「醒了，趕洗漱下，吃了早點我們出發吧。」

宋語點點頭。

一行人反覆坐車轉車，又回到了小河莊。

宋語帶著他們去找了宋家幾個鄰居，高月琴時常打罵宋語，想必他們都能聽得見。

當宋家幾個鄰居以及幾個親戚見到宋語的時候，都有些不自然。

宋語說明來意的時候，鄰居們面面相覷，表十分冷漠。

「宋語是你們看著長大的，那孩子怎麼樣，不需要我跟你們複述，因為高月琴，慘死異鄉。或許你們覺得，人死都死了，總要保住一個。」

宋語說到這些人的心坎里了。

在農村，法律意識很單薄，主要還是人社會

宋和一家子經常不在家，跟鄰居以及同村親戚的自然沒有高月琴跟宋山那一家子親。如今傻子宋語已經死了……

被說中心事的眾人面面相覷。

「可你們想過沒有，宋語何其無辜，你們半夜睡著了不怕跟你們哭嗎？」宋語大聲質問。

鄰居們一哆嗦。幾個膽小的面面相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去作證。」這時候人群里走出來一個大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

宋語認識，這是同學，吳海清。

吳海清走到宋語邊：「我滿十六周歲了，我對我說的話負全部責任。我可以作證，我不止一次看到高月琴待宋語。」

小姑娘說到這裡眼眶紅了。

這時候另一個婦走出來，瞪著吳海清小聲的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拽著吳海清往回走。

「我不走，媽，我要給宋語作證。好可憐……嗚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這麼被人賣掉，還……還……」還不下去了。

當時錢友亮帶著趙全去認跟高月琴接頭的地方的時候，趙全說了買宋語回去就是為了生孩子的。

也說了高月琴說的那句話，說宋語是後來撞到腦子傻的，不是先天的，不會影響下一代的智商。

「媽……你別拉我，你們都說屋前屋后住著的，可宋語也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啊，高月琴那種惡毒的人，就應該在牢里坐到死，出來還會禍害別人，說不定哪天我也會被……」

話沒說完就被媽一掌拍腦袋上給打回去了。

「作證就作證，詛咒自己做什麼？」

「嗚嗚，媽，我就是想讓宋語的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嗚嗚。」吳海清嗚嗚的哭著。

宋語鼻子酸的不行：「吳海清，謝謝你願意出來作證。」

吳海清回頭看著宋語：「你認識我？」

宋語點頭：「我看過宋語的日記。」宋語撒謊道。

吳海清聞言表更難過了:「……是怎麼說我的。」

「說上次弄壞你的鋼筆，不是有意的，想跟你道歉，但是又拉不下臉，再後來……」

吳海清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哭：「那鋼筆不是弄壞的，筆尖本來就有些開叉了，我想讓我媽給我買新的，不願意，我就想著，宋語父母在外面打工，有錢，我就故意……嗚嗚……」吳海清捂著臉嚎啕大哭。

周圍的人都看著。

宋語走過去，把拉起來。「謝謝你願意替小語作證。」

吳海清了把臉，鼻音很重的道：「姐姐，我一定會去作證的。」

白靜雲跟霍天都站在那邊沒說話。這會兒聽著姑娘願意作證了后，白靜雲上前介紹了下自己，帶著去一旁仔細問經過了。

「你們還不如一個姑娘。」宋語說完這句也就不打算再多費舌了。

農村裡，家家戶戶的多都沾親帶故的。這種事，大部分人是不願意站出來的。但有個吳海清能站出來，這一趟就沒白跑。

「誰在那嚼舌……」遠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眾人循聲去，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披頭散髮一臉要吃人的樣子朝宋語這邊沖了過來。跟在後的，還有一個敦實的男人。

大老遠的，人還沒過來呢，謾罵聲先傳過來了。

等走進了，霍天看到手裡還拿著東西，當下把宋語拉到自己的後。

宋語認出來了，這是宋月。高月琴的兒。

被賣掉之前，都沒見過宋月，也不知道宋月後來如何了。

如今看到，差點沒認出來。

「剛才是誰在那滿噴糞，給老娘出來。」宋月一手握著柴刀氣勢兇猛的沖了過來。

話雖如此，但一眼看過就知道目標是宋語他們，因為不認識他們三啊。

「就是你在這蠱他們去給你作證？你他媽的是哪個老鼠冒出來的，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宋語看了霍天一眼，拿著柴刀的手指著宋語：「給老娘滾出來，躲在男人後面算怎麼回事。」

宋語要出來，被霍天攔住了。

這時候那邊的白靜雲也過來了。

宋月嗤笑一聲：「鄉親們，看到沒，這個的，來咱們村，帶著兩個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說著嘲諷的看了宋語一眼：「你算什麼東西，跳樑小丑，靠男人的表子，還敢來我們家，聽說就是你挑事的。仗著他們年紀大，可勁兒欺負是吧。來啊，我回來了，有本事來欺負欺負我啊……」

霍天聽到裡不乾不淨的滿噴糞，臉一沉就要上前。

他是不打人，但是到這種潑婦，教訓也就是順手的事。

剛要上去，被宋語拉住了。

宋語對他搖了搖頭。

霍天皺眉，但也沒，只側護著宋語。

「宋月，你不用咋咋呼呼，你懟天懟地都改不掉你媽是個人販子，你們一家人就跟吸鬼似的吸幹了宋和一家人，連傻了的宋語都不放過，兩相對比，誰是畜生誰是禽，一目了然。」

「你才人販子，你這個臭表子……」宋月想上前，但又怕霍天跟白靜雲，轉頭對後的男人吼：「你是死的，不知道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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