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二話不說，轉去撿被高月琴丟掉的磚頭就朝這邊走。

「你幹什麼，宋文我警告你……啊……」高月琴嚇的往地上一蹲，雙手抱著腦袋尖，剛才宋文看著的樣子，那氣沖沖雙眼帶著仇恨的樣子，讓以為那一下要砸在的上。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窗戶上的玻璃被砸碎了。

高月琴一看不是砸自己，頓時膽子又大了。站起來就要去搶宋文手上的磚頭：「你個小崽子，敢砸我家的玻璃，看我不打死你。」

高月琴一邊搶一邊手去撓宋文的臉，脖子，胳膊等在外面的地方。

宋文已經是大小夥子了，高月琴也是常年干農活的人，兩個人力氣都不小。

高月琴一邊撕撓宋文，裡一邊罵罵咧咧，宋文一開始還是防備的，後來氣急了才開始反擊。

很快，一些幹活回來的村民們聽到聲音都陸續過來了。

那邊，宋文已經跟高月琴扭打在一起了。

高月琴豁的出去，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手上更是不停的照著宋文的頭臉就打。

人群中，苗大妹牽著肚子吃的飽飽的水牛回來了，一看家門口圍著不人，在開人群一看，頓時繩子一丟，邁著小腳就往上沖，要拉架。一邊拉一邊喊人幫忙。

看熱鬧的多。沒人。

後來有兩個本家的嬸子過來幫忙才把人拉開。

二表嬸拉著宋文，一看宋文臉上被撓了好幾條爪子印，一邊心疼一變問原因。

宋文著氣，一雙眼睛帶著恨意的看著高月琴：「待我妹妹，把我妹妹用繩子拴著，趴在地上吃東西……」說著宋文哽咽的就說不下去了。

「是傻子，我要幹活，不拴著跑了怎麼辦？到時候你們找我要人我哪裡變去？趴地上吃？自己傻不會用筷子，我有什麼辦法。」高月琴覺得自己還有理。

宋語的況村子里的人多都知道一些，高月琴平時對宋語怎麼樣他們也知道，經常聽到高月琴罵的聲音。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要是不瘋不傻，誰會這樣？這種事攤在誰頭上誰知道，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都能耐得住子。但時間長了，親生的都沒那麼好，更何況別的。

「你過年是怎麼答應我爸媽的，我爸媽每個月給你錢，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嗎？」

高月琴一點也不怕宋文，哼了一聲整理了下被宋文拽的頭髮：「一個月兩百塊，我給買東西都不夠。你要是不信，那就讓你爸媽自己回來照顧，當誰願意照顧一個傻子。」

高月琴著腰，指著宋文的鼻子罵：「宋文我還就告訴你了，我還就不照顧你那傻子妹妹了，誰願意照顧誰照顧去。」說著回到屋子裡，解開了拴著的宋語的繩子，而後推搡出來。

「滾，滾出我家，把我們家弄的又臟又臭都沒找你們算賬了，說我待？好好好，你對好你去照顧啊，走走走，立刻滾。」高月琴說完狠狠的推了宋語一把。

傻子宋語被推了踉蹌了下，眼看就要摔倒，宋文趕衝過去扶住了。

宋語看到這麼多人，有些害怕。腳步往後退，想進屋。

但大門被高月琴關起來了。

傻子宋語就用手錘們：「家，回家……怕……」

「滾，讓你哥哥帶你滾。」屋子裡高月琴繼續罵。

傻子宋語也不懂那些，繼續錘門。

宋文也是氣的不行，上前拉著宋語的手：「妹妹，我帶你走。」

「不……不要……走……家……怕。」

傻子宋語撅著屁往後使勁，不想走。

不懂那些，只知道這裡很悉，是家。

但宋文也是狠了心要帶走。

傻子宋語拽著宋文的手往回拖：「不，不走……」

宋文怕傷到，到底還是不敢用力了。

傻子宋語拉住門上的門環，不撒手，裡還喊著「回家……」

「看，還不願意走。」

「宋老二也是狠得下來心，兒都這樣了還不回來，外面的花花世界真的那麼好？」

「是啊，這種事託付給別人，就要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了。」

村民們七八舌的說著。

兩個表嬸看著心裡不忍，上前勸宋文：「小文啊，你看……」

宋文看著宋語，滿心都是無奈。他這會兒特別能理解，那個宋語的人為什麼說只有找回他父母才能解決這個事了。

只有父母能帶妹妹走。

「小語是習慣這裡，雖然……照顧的不太好，但咱也不能要求太高了。」表嬸斟酌著說辭。

「你馬上就要高考了吧，你現在要好好學習，等考上了好大學，將來有了好工作，以後小語的後半輩子還要靠你呢。你這個時候可不能分心啊。」二表嬸語重心長的道。

苗大妹在一旁又無助又可憐，「小文啊，老了，照顧不小語了，不然照顧……嗚嗚，都是沒用。」

宋文看著只到自己肩膀的，瘦弱瘦弱的。穿著藍的老舊藍褂子，已經洗的泛白了。一頭花白的頭髮，這會兒子都在的抖。

「……」宋文抱著苗大妹。

苗大妹抬頭，一雙有些渾濁白障的眼睛看著宋文，枯瘦的跟樹榦一樣的手上宋文的臉：「你表嬸說的對，小文啊，你好好讀書，考試，上大學，以後你就是你妹妹的依靠……是沒有用了啊……」

「對，小文，你再忍忍，等你考好了，放假了，你在照顧你妹妹，嗯……」兩個表嬸也勸著：「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去跟你大媽認個錯。讓在照顧小語一段時間。」

宋文不肯：「我不讀書了，我帶著妹妹去找我爸媽去。」

「你說什麼傻話。」苗大妹狠狠的打了下孫子：「你不讀書幹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以後小語怎麼辦啊？傻孩子啊……」

「可是我妹妹怎麼辦啊，太可憐了。」

「所以你更要好好讀書，將來照顧你妹妹，你以後就是你妹妹的靠山了，小文，聽嬸子的，去給你大媽道個歉。我們再幫著說兩句，這個事就算過去了，不。」

宋文的頭就是點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