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一看，趕走過去。

「爺爺，爺爺……別睡了，泡個腳上去睡。」

「老了。老了，那我去睡覺了，你們守歲。」

「我給您打水。」宋語趕去給霍鎮準備燙腳的水。

等霍鎮上去休息后，三人接著看。

只是沒霍鎮在，宋語坐在那就是覺得有點不太自在。

「屁底下有針？」

冷不丁的霍天說了一句話。

「嗯？」宋語沒明白。

霍天看了一眼，不說了，看電視。

宋語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看了霍天一眼，發現這人臉嚴肅。

再看電視，歡慶的，這麼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麼呢。

想到此，宋語往旁邊挪了挪。

只是看著看著，宋語也覺得眼皮子有點重了，趕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霍寧是第二個支持不住的。說了一聲后也上去休息了。

宋語又喝了大半杯茶，神稍微好一點了。

「要是困了就去睡吧。」霍天道。

宋語猶豫了下，要是去睡了，那就霍天一個人守歲了，聽著覺有點可憐。

算了算了，看在他今天幫忙收碗筷的份上，在多陪會兒吧。一個人看春晚的滋味太清楚了。

「我不困。」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困，宋語還站起來走了下。

霍天也就沒說什麼了。

活完了宋語坐下來，陪著霍天又看了半個多小時。

這會兒已經快十點半了。

宋語眼皮又重了，想喝茶，但杯子已經空了。

不想，一這點暖氣就沒了，忍忍吧。

就這麼的，宋語用自己的意志力又撐了十來分鐘，最後是真的撐不下去了，腦袋一點一點的。

霍天餘撇了一眼，也沒說話，只是好笑的搖了搖頭。既然堅持，他也就不拆穿了。

只是沒一會兒，就聽到邊傳來輕微的鼾聲。

霍天扭頭，看到宋語已經靠在扶手上睡著了。

霍天喊了一聲：「宋語……」

沒人理他。

霍天嘆口氣，大言不慚的還說陪他，就這麼陪的？

霍天也早就困了。昨晚上就沒睡了，今天又做了一抬手，回來又吃飽喝足……

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還有半個小時。

霍天起去了宋語的房間，將床上的被子拿來蓋在上。

每年只要他在家，都是他守到最後一刻。

今年……

他看了一眼宋語，「委屈你一下。」霍天道。

說完繼續看電視。

等春晚裡面都開始倒計時的時候。

霍天進屋拿出一大掛鞭炮，走到院子里用竹竿纏上后。看著手錶等著。

屋子裡傳來大家一起倒數：「10,9,8,7,6,5,4,3,2,1……新年快樂……」

「噼里啪啦……」

霍天也點燃了鞭炮。

這一聲把宋語給嚇醒來。迷迷瞪瞪的左看右看，在看自己上的被子。

又看了外面一眼，而後掀開被子出了門，就看到霍天站在院子里舉著竹竿子放鞭炮。

外面的人家陸陸續續的也都開始放開門炮。

等炸完了，霍天扭頭看了一眼：「回去吧。」

宋語進屋了，霍天關上門。

「去睡吧。」說完霍天就上樓了。

宋語看著他上樓，再看紅木沙發上的被子。彎腰抱著被子進屋后又去了廚房。

拿出二十個蛋放進鍋里煮，等待的功夫洗臉刷牙泡腳。等洗漱好了，那邊蛋也了。就見作麻溜的又剝殼後放起來，明天早上用。

做完這些，留下客廳的一盞燈后回房上床就睡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裡有點甜滋滋的覺。

這一覺大家睡的都非常好。

宋語醒來的時候一看快七點了，趕爬起來準備。

不知道這邊的習俗是什麼，反正在老家，一大早就會有人來拜年的。

昨天問過霍鎮，這邊初一早上吃什麼。

霍鎮說吃什麼的都有，一般就是吃餃子。

但是他們老家那邊，第一天吃的是春卷，還有掛面。

掛面很長很長，寓意長長久久。

宋語那邊也吃面，還有湯，滷蛋什麼的。

作麻溜的將蛋給鹵了后，麵條沒急著下，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起來。

七點左右，霍鎮就下樓了。

「爺爺，新年好。」宋語乖巧的喊了一句。

「好好好，新年好。」

「他們起來了嗎？」

「還沒，你去喊。」

宋語哪裡敢哦。

不過沒多大功夫，霍天跟霍寧也下樓了。

宋語趕開始炸春卷，下麵條。

不大會兒，一盤韭菜香乾豬餡兒的春卷就出鍋了。

宋語把春卷跟滷蛋端上桌后讓他們先吃。

「還有什麼……」霍天跟進來問。

「那……把湯端出去。」

霍天端著一鍋湯出去了。

宋語用碗給眾人都撈了一些面端著出去了。

等到了后，眾人才開始吃。

外面炸的金黃，裡面的餡兒又鮮又好吃，三人吃的不亦樂乎。

宋語笑了笑也拿起一個春卷吃了起來。

以前他們吃飯的時候從來不等。但現在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都是等坐好了才開始筷子。

喜歡這個微不足道的改變，這讓有一種被尊重的覺。

「這個是爺爺包的吧，真丑。」霍寧道，「誰包的誰吃。」

霍鎮呵呵樂：「給我給我。」

霍寧不客氣的把那個很醜的春卷放到了霍鎮的碗里。

霍天吃了春卷后看著蛋：「你什麼時候做的？」

「昨天晚上。」

霍天沒說話，夾了一個吃了。

因為蛋一早就鹵了，味道也進去了，很好吃。

霍天一口氣吃了倆。

這才將那已經發脹的麵條里加一些湯，攪拌幾下幾大口就吃下去了。

飽了，很滿足。

他們剛吃好，宋語還在收拾呢，就有人上門拜年了。

看了下時間，其實也不早了，也快九點了。

聽到外面熱鬧的聲音，宋語下意識的不太想出去。

主要是不太想見到那些人看的眼神。

自從那次幹了一架后，背後對指指點點的保姆了，但是本來就不太好的名聲里又加了一條「罪狀」，潑辣。

一邊洗一邊愣神，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句：「嫂子，新年快樂。」

第五更，我真是勤的作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