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飯，慶紅跟李姐他們把碗筷收拾乾淨。

本來滿口香是打算明天還開張的。但經過今天這事後，羅斌決定今年就先這樣了，明年繼續。

「宋師傅，我有事跟你商量。」

「好。」宋語起走過去。

霍天看著他們在那邊說話。宋語看羅斌的眼神就跟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就印證了他剛才的猜測。

「宋師傅，我想今天就關門，開年正月初十再開張。」羅斌道

「可以，你是老闆，你決定就行。」

「嗯，剛才你們在廚房的時候，我已經算好了你們的工資，慶紅他們的我都給了。這是你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土黃的信封給了宋語。

宋語也沒推辭，結果一看就覺得分量不對。

「滿口香之所以能有今天這麼好的生意，都是因為你。這是我給你包的過年紅包，你別嫌。」羅斌說的蠻真誠的。

宋語想了想也就沒矯了，確實需要錢。

十天前，宋剛跟林紅的工地和廠子都放假了。他們都回去過年了。

宋語自然不會跟他們回去的。所以湊了三百塊給宋剛，還說這個錢已經寫信跟家裡說過了。這意思就是防止林紅把這錢私吞了。

這會兒口袋裡也就不足兩百塊了。

想到跟霍天約定好離婚的日子也就一個多月了。

想到這裡，宋語下意識的朝霍天那邊看過去，就發現霍天居然也在看。

宋語愣了下，臉沒有來的就覺得有點燙，趕收回視線看著羅斌：「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這是你應該得的，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休息，正月初十我們再開門營業。」

「好。」宋語點點頭。

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羅斌想問霍天的事，但又怕問了后宋語反，「那就……那就這樣，你……他還在等你呢，你就先走吧。」

宋語嗯了一聲毫不遲疑的轉就走了。

羅斌見狀心裡還是有些失落的。

宋語走到霍天的邊：「回去吧。」

霍天嗯了一聲。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趙興已經先一步送廖欣回去了。

倆人一路朝停車的地方走去，誰也沒說話。

等到了車邊，宋語下意識的就要往後座走，結果就聽霍天道：「坐前面吧。」

「啊？……哦。」宋語折返回來。

霍天打開車門。

宋語第一次這麼紳士的禮遇，有點不太習慣，但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霍天沒說話，關門繞過去走到駕駛位。

車子開后氣氛忽然就有些尷尬起來。

宋語看了一眼霍天的側臉，想說什麼又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有話就說。」霍天忽然道。

宋語一囧，有些不太好意思。跟霍天的關係要麼就是劍拔弩張，要麼就是相對無言。

今天真的是為數不多的和平相的時了。這種覺讓覺得……還不賴。

半天沒聽到宋語的聲音，霍天扭頭看了一眼。

「那個……今天謝謝你啊。」宋語乾的道。

「嗯。你已經謝過我好幾次了。」霍天說完又問：「還疼嗎？」

「啊？……哦，不疼了。」宋語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

不是不疼了，只是這點疼沒放在心上而已。

「最近你不順啊。多災多難的。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跟你們上次進派出所有什麼關係嗎？」霍天問。

霍天是第一次問這些事。

宋語想了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把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霍天說了。

「所以這些人是窺竊你的祖傳方？」霍天道。

「算是吧。」宋語一邊說一邊攪著手指頭。

「我也沒想到事會變這樣，我以為這個時候的人不應該這麼貪婪的。」

「這個時候的人？」

「啊，我的意思是，京城裡的人，畢竟是皇城下，讀書識字的多，素質怎麼的也要好很多，覺悟什麼的比我們那些小地方的肯定要好。」

宋語趕找補。

「嗯，但是哪裡都有壞人。有時候這個人的好壞啊，跟讀沒讀書，讀多書沒什麼關係的。有些人心就是壞的，讀再多書他也變不好人，只能變一個更可怕的壞人。」

宋語看著霍天。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我想起來一句話，忘記從哪裡看到的了。」

宋語淺笑著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霍天樂了，「差不多意思。」

倆人一路說著話，氣氛比一開始好多了。這種氣氛他們倆都覺到了。心裡都還不排斥，甚至還希能延續下去。

車子轉了個彎后，霍天又道，「那你現在了香餑餑了，他們兩家都搶著要你。按照你說的，那個什麼鼎盛要是真給你開很高的價格，你還真不去？」

「不去。」宋語回答的斬釘截鐵。「雖然我需要錢，但是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工作很重要，這些人就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我在滿口香他們都這麼惦記著我的配方，等我到了那邊，不出三天配方就會被這些人想方設法的給問出來了。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思路清晰，分析準到位，看來並沒有被金錢所迷。」

宋語哼笑一聲：「我做人是可是有原則的。」

說完這句，倆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不由得想到了原主給霍天下藥的事。

想到這裡宋語的看了霍天一眼，果然，他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起來了。

宋語心裡暗暗懊惱，怎麼就說話不過腦子呢，哎，難得有這麼好的氣氛，就這麼被給破壞了。

接下來的一段路，霍天也確實沒怎麼說話了。

宋語一邊懊惱一邊想找個輕鬆的話題。

霍天也就那會兒心裡很彆扭。等那彆扭勁兒過去了后，也覺得自己剛才拉著個臉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今晚這麼好的氣氛他不想就這麼給終結了。

「你……」

「你……」

結果倆人同時開口了。

「你先說。」霍天道。

宋語咬著，半天憋出一句：「對不起啊。」

為什麼說對不起，霍天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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