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家伙丟在琴凳上:“我先教你哆來咪法索……這幾個最基本的音符。”
修彈琴是為了能夠讓緒盡快平復。
教陸安嶼也只是順便。
陸安嶼從凳子上爬起來,站在上面:“那你隨便考我一首曲子,我彈出來了你就不要教我了哦。”
“你會個屁,別在這兒獻丑了,乖乖學。”
修不想耳朵再被刺激一遍,抓著他的手,一步一步教他認音符。
“那你說一首曲子,我彈出來了,你就給安安當馬兒騎。”
“小孩子,不許說大話。”
“你都沒有聽我彈,你怎麼知道我吹牛呢?”
“行,那你就彈一曲《克羅地亞狂想曲》”修給他找了首難度系數高的。
這首曲子的簡單級別都達到了七級,難度最高的彈法可以達到十級。
他本不相信他能彈出來。
“這好難呀。”陸安嶼抓了抓小腦袋,面愁容。
修輕嗤了一聲:“喊我一聲爹哋,我就教你。”
“可是我還是比較想喊你一聲馬兒。”陸安嶼思索了一會兒,好像在回憶琴譜。
下一秒,兩只白白的小手覆在黑白琴鍵上,靈的飛舞起來。
妙輕快的樂曲被譜響。
修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深藏不!
他不僅會彈,彈的還是十級的難度。
“你耍我?”修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我說我不想學,可是我沒說我不會呀。”陸安嶼游刃有余的彈奏完,從琴凳上跳下來。
“趴下吧,認賭要服輸喲。”陸安嶼站在地上,讓他趴下去。
他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就是有個爹哋可以陪他在家玩游戲,可以給他做馬兒騎。
爹哋雖然沒有找到,但是馬兒找到一只,陸安嶼小朋友還是非常知足的。
修哪里過這種屈辱。
本來就心不好,現在瑞希包括陸安嶼,這倆小孩兒一個接著一個爬到他頭上,簡直無法無天。
修冷哼了一聲,從琴凳上起,往外走。
陸安嶼飛快的沖上去,扯住他角:“叔叔,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喲,你這樣沒有誠信的大人,我媽咪怎麼相信你喜歡呢?”
這句話讓修有些無言以對。
他叱咤商場這麼多年,什麼人沒應付過,如今卻連一個小屁孩兒都應付不了。
“噓,別出聲,給你坐十秒。”修看了看窗外和房門,確定閉著,這才彎下腰,雙手伏地,趴在了地上,等待陸安嶼爬上來。
也就是看在他是陸知薇的兒子,若是其他人,他絕不低頭。
陸安嶼抬起手表,點開照相功能,對著眼前修匍匐跪地的模樣咔嚓拍了一張照片。
照相是靜音的,修沒有覺察到。
待他回過頭,陸安嶼已經雙手抓住他肩膀,爬上了他后背,扯著他領:“駕……跑快點,馬兒跑快點。”
修咬著,忍了十秒鐘,抓住陸安嶼的胳膊,把人從上扯下來:“行了,陪你玩也玩了鬧也鬧了,你現在回自己房間,午飯會傭人送到房間里來。”
“我媽咪呢?你還沒告訴我媽咪在哪里呢?”
“出去辦事了,很快會回來的。”修相信陸知薇不用多久,一定會返回家莊園。
——
陸知薇去了一趟警局。
警局都是這些年工作的伙伴和老人,這幾年在m國積累了不的人脈。
一走進警局,警長布萊恩熱迎了上來:“最近沒有需要你幫忙的案件,你怎麼主來警局了,這是想我們大家伙了?”
“布萊恩,幫我調取一下家莊園附近全城的天眼監控,有個孩子失蹤了,我必須盡快找到他。”
“好,跟我去監控室。”
陸知薇跟著警察去查監控。
查到半個小時以前。
一個小男孩兒走出了家別墅,他蹲在馬路邊發了很久的呆。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左右,小男孩兒突然起,徑直走出了莊園附近的街道,來到了大馬路邊,上了一輛黑的轎車。
“給我查一下這輛轎車的車主。”
“好的。”
輸車牌號,進行車牌信息系統查詢。
跳出來的資料,讓陸知薇怔住了。
這車主認識。
蘇子恒——瑞希的親生父親。
他明明可以讓手底下的人登記車牌信息,這樣警局也查不到他上。
他堂而皇之的把信息暴出來。
應該就是想告訴或是修。
他一直陪在自己兒子邊。
此時,蘇子恒的車上。
瑞希乖巧的坐在后座上。
接到兒子的蘇子恒興的合不攏,他在車上準備了一堆的禮,隨時準備著和兒子的重逢。
“這個變形金剛你喜歡嗎?這是定制款,全球僅此一款。”蘇子恒不停的玩捧到瑞希面前。
瑞希搖了搖頭:“我不收陌生人的東西。”
蘇子恒的心臟被針刺了一下。
呵呵,陌生人。
把玩放下,蘇子恒再次展慈和的笑容,“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最最親的人。兒子,我是你親生爸爸。”
瑞希早就猜到了他的份。
一直派車跟著他的人,就是他。
“那我媽咪呢,為什麼你們要把我丟在叔叔家,不管我?”瑞希冷冷著蘇子恒,瞳孔里滿是委屈。
“你媽咪…………”蘇子恒言又止。
“都丟掉我了,干嘛要找我呢,我不要爹哋,我也不要媽咪。”
瑞希了眼角的淚花,拉了拉車門:“我要下車。”
蘇子恒好不容易見到兒子,剛團圓就要面臨分離,他哪里舍得。
一把將瑞希抱懷里,“都是爹哋媽咪的錯,沒有保護好你,讓修這個壞人走了你,既然你離開了家,從今天開始就回到爹哋邊,跟我回國,我帶你去見見媽咪好嗎?”
媽咪這個詞一直是瑞希所向往的。
尤其是見到陸安嶼的媽咪之后,他總是羨慕又嫉妒他有這樣的媽咪,隨時陪伴在他邊。
而他什麼也沒有。
沒有爹哋疼沒有媽咪,最最敬重的叔叔,一點也不喜歡他。
瑞希被抱在懷里沒有出聲,眼睛里著期許。
蘇子恒當即吩咐司機:“安排一架私人飛機,回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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