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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曉芳怔怔地看著空中。

  傍晚，落日的餘暉灑在地上，一個半明的影子漂浮在空中。

  「寶，我的寶！」

  明明岳曉芳應該恐懼，脈相連的悸卻讓熱淚盈眶。

  竟然清晰地知道，眼前這個影子就是自己早逝的孩子。

  「娘，別哭。」

  影子靠了過來，似乎想用小小的手掌拭岳曉芳的臉頰。

  卻本無法到岳曉芳的面容，直直地穿了過去。

  岳曉芳急忙乾淚水，這麼多天來第一次有了生氣。

  「不哭，娘不哭，我家寶真乖。」

  「娘好悔，是娘沒用，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那群畜生害了。」

  岳曉芳仰著臉，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面前。

  「不是的，娘很好，我在娘肚子裡的時候就知道，您可喜歡我啦，經常給我講故事，還會隔著肚皮我。」

  「您不要難過了，不然我也會陪著娘一起難過的。」

  孩子的聲音很稚，卻一字字地砸在岳曉芳心間。

  岳晴晴解釋道：「因為擔心你，所以一直沒能順利離開，這樣的日子再持續兩天，的魂魄將會徹底消散，無**回。」

  岳曉芳悚然一驚，「不，不可以。」

  已經害了孩子，怎麼能繼續連累。

  「寶，娘不難過了，你也快點去投胎，不要陪著娘了，娘會照顧好自己的。」

  影子乖乖地靠了過來，抵在岳曉芳前。

  明明沒有半點覺，岳曉芳卻手做了一個擁抱的作。

  「娘，我真的好喜歡你，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想做你的寶。」

  岳曉芳死死咬著下，嫣紅的珠涌了出來。

  「好，那咱們就約定好，你乖乖去投胎，等下輩子繼續當娘的寶貝。」

  影子抬起頭，頓了頓，「可是我很擔心娘。」

  「娘會堅強的，一定會的。」 (5,0);

  岳曉芳俯下，幾近虔誠地吻了吻影子的肩膀。

  上的順著滾落，穿過這道虛無的影子。

  「娘要說到做到的，不可以騙人。」

  影子漸漸消失在空中，再也看不見了。

  岳晴晴走上前，在岳曉芳手背輕輕一拍。

  岳曉芳應聲而倒。

  翌日清晨，岳曉芳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林春坐在床邊，似乎正在用手背抹淚，見到醒來後卻急忙乾臉頰，出一個笑容。

  「曉芳，你醒來了？了嗎？」

  本來沒期待能得到什麼回答，岳曉芳卻從床上坐起，看著自己的雙手。

  片刻後，又了。

  因為這些天沒好好進食喝水，顯得乾裂糙，可上面分明沒有傷口。

  果然這只是一場夢吧，真可笑，夢裡竟然還有晴晴的影。

  林春見兒這幅模樣，頓時悲從中來，輕輕摟住兒的肩。

  「曉芳，你別難過了，孩子要是知道你這樣，也會心疼的。」

  仿佛一聲響雷，在岳曉芳耳畔炸開，立刻點頭。

  「娘說的是，我……我不難過了。」

  就算只是一場夢，岳曉芳也擔心自己的弱會讓寶擔心，陪在旁變孤魂野鬼，無法投胎。

  「我了，我要吃東西！」

  林春大喜過，「好，想吃什麼，娘現在就給你做！」

  「吃娘做的炒餅，多放點裡脊。」岳曉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些。

  「好好，我現在就讓老三去買。」

  一直坐在外院的岳晴晴不著痕跡地朝屋裡看了看，又抬頭看著天。

  今天以後，岳曉芳應該能堅強起來。

  至於那個孩子，其實和岳曉芳緣分未盡，以後如果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