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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務室中，岳晴晴看著默默垂淚的岳曉芳，心中很不好。

  不由自主嘆了口氣。

  當初馬金寶一家人發誓，如果待岳曉芳，不但一家人都倒霉，還會被雷劈死。

  可岳家人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家人竟然會對親生骨下手。

  這樣的舉禽之極，卻偏偏沒有違背誓言。

  林春坐在床邊，摟著兒的肩膀，像兒時一樣聲哼著歌曲，小心翼翼地安。

  岳曉芳沒了剛才面對警察時的緒，呆呆地仿若木偶般靠在娘的懷裡。

  的表是麻木的，眼眶中卻不斷有淚水順著兩頰流下。

  正在這時，醫務室的門被推開，醫生進來了。

  「曉芳，馬村長讓你家人去村委會前面那片空地上。」

  岳建東和林春對視一眼，猜想警察恐怕已經找出了真相。

  村委會前吊著一口銅鈴，敲響時半個村子都聽得見，往日只有宣布政府一些重大決定時才會用到。

  今天刺耳的鈴聲再次響起，村子裡搶秋的男人們陸陸續續回來，很快聚在空地上，人們更是早早就等在這看熱鬧。

  略一數，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到了。

  這也是馬村長的意思。

  今天這件事看似只是岳曉芳和馬金寶兩家的事，實際卻代表了一些普遍現象，值得拿出來好好說道一番。

  馬金寶一家人先到了，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地站在他們旁邊。

  馬金寶旁放著從家裡被拿出來的鐵杴，馬翠翠低著頭不敢和旁人對視。

  至於李招娣和馬柱子看似鎮定，仔細一看上都冒著汗。

  村裡的人不明所以，紛紛議論。

  「咋回事？村長把我們來幹啥？」

  「怎麼又是這家人，不會又因為待媳婦吧。」

  上午跟著一起去的圍觀群眾給他們解。

  「何止呢，要不是娘家人及時趕到，肯定要鬧出人命的。」 (5,0);

  就有人繪聲繪地將看到的事說了一遍，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氣聲。

  「這家人良心真是壞了，岳曉芳那麼好的媳婦，馬金寶家都是畜生吧。」

  李招娣耳朵尖，立刻聽到了議論聲，扯著嗓子朝說話的人罵。

  「放屁，你胡說八道什麼，岳曉芳這個賤人生了個賠錢貨，活該去死。」

  話音未落，李招娣的肚子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一屁坐在地上。

  林春騎在上，拳頭死命地砸下去。

  這次林春下手要狠得多，李招娣只覺鼻骨都被要被打斷了，兩管鼻蜿蜒流出，弄得滿臉都是腥鮮。

  馬金寶見娘了委屈，提起胳膊就要揍林春。

  還未到近前，就被岳建東一拳打到口，只覺骨頭都折了。

  村裡的人張大了，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然而上次岳家人打架雖然足夠兇猛，卻還留有餘地。

  這次林春和岳建東卻是下了死手。

  空地很快被點點鮮染紅，馬翠翠嚇得失魂落魄，不停發出尖。

  馬金寶和李招娣卻連慘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再有片刻就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馬柱子急忙看向馬強，「警察同志，他們打人！快……快把他們抓起來。」

  馬強了眼，問方銘，「秋天這風沙怎麼這麼大，你幫我看看，我眼睛裡是不是進了沙子，啥也看不清。」

  方鳴瞥了眼奄奄一息的兩個人，咳嗽一聲，「別說你了，我的眼睛裡好像也進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