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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東問金軍,「軍子,同樣都是租地,為啥你要租給王金順家。」
金軍低著頭,「岳大哥,我知道對不起你,可他說一次給我五年的租金。」
財帛人心,兩人就算關係好,利益才是最實在的。
王金順因為兒子的事,得了政府一大筆賠償,比起岳家要富裕太多。
岳建東搖頭,拍了拍金軍的肩膀,「不怪你,換誰都得心。」
金軍非但沒覺得鬆一口氣,反倒更難了。
「其實今天找章村長來,我也想讓他從中說和,老爹留下的那塊地夠大,不如一分為二,一家租一半吧。」
章村長和王金順商量,「你家的地本來就不小,又只有你和大明兩個男丁,加上你的不好,平常不一定能照看過來。」
「冤家宜解不宜結,當年岳大山實實在在救了你,你看在這份上也應該同意軍子的方案。」
王金順冷笑,「我的是瘸了,可又不影響種地,再說了,地能不能種的過來是我家的事,就算你是村長也管不著吧。」
章村長氣結,卻也無話可說。
王金順接著道:「而且我才不敢和岳家人一起種地,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他家的窮病。」
話都說到這份上,金軍只能無奈地看一眼岳建東。
「岳大哥,實在對不住了。」
章村長無奈,也只得帶著兩人離開。
岳家得了一場空歡喜,每個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更難以接的是這種失落。
此時就連要強的林春都開始迷惘,難道岳家真的天生窮命,這樣的日子會不會持續一輩子?
一時的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希。
沒有期盼的未來註定一片灰暗。
就在這時,桌子上傳來一聲脆響。
岳晴晴從母親的膝蓋上探直子,小爪爪不小心把桌上的搪瓷杯推到地上。
搪瓷杯很結實,沒什麼大礙,只裡面的水潑在地上濡一片。 (5,0);
王金順嗤笑,剛想罵一句賠錢貨,就被岳建東兇狠的目嚇住,只在心中哼了聲。
這一聲卻讓林春猛地回過神,目從地上的水漬過。
「章村長!」
章村長止步在門口,誤會了林春的意思,「岳家嫂子,你別著急,等村里合適的地需要承包時,我會優先考慮岳家的。」
「您誤會了,我是想問村子南邊那片魚塘能承包不?」
章村長愣了下,「魚塘?可那片魚塘都荒廢久了。」
這片魚塘在村里時間久,不是沒有人打過主意,可弄了一兩年都沒什麼收益。
好多人都說村里周圍就有河,想吃魚蝦自己去釣就完了,誰還專門弄個魚塘呢。
因為荒的久了,排水的渠都堵住了,裡面積蓄的水儼然了一潭死水。
夏天發出陣陣臭味,引來不蚊蟲,村里人經過都會繞道走。
林春卻篤定道:「沒關係,您只要說能不能租就行。」
章村長好心勸,「能倒是能,可賺不了錢啊,你可不能病急投醫。」
「您也知道我家都是捕魚的好手,久而久之對魚的習都悉,說不準也是一條出路呢。」林春分析著。
「何況這片魚塘租金應該能便宜吧?」
「那肯定,畢竟都沒人要,雖然這算村裡的公共財產,但你家要真想租,我們村委會討論下,價格肯定不會高,就當整治臭水,為村裡的環境做貢獻。」
王金順在旁邊聽著,忽然道:「章村長,這片魚塘我家也能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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