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酒店門外、大廳休息室、二樓樓梯口,一下子涌出二十多名全付武裝的刑警,彪形大漢們驚呆了,看著黑乎乎的槍口哪里敢反抗,站在原地束手就擒。
吳老板也被從椅子上按到地面,反手銬住。他沒想到惹來帶槍的刑警,陣仗如此之大,這才知道事態嚴重,臉蒼白全微微抖。
此次行是嚴華杰親自率隊。
因為方晟預計某些人不甘心失敗,之前暗標暗投限制無法威脅恐嚇報名者退出,有可能事后采取類似手段強買強賣,遂吩咐嚴華杰挑選靠得住的刑警,在招待所周邊特別是海陵大酒店埋伏,等那幫人自投羅網。
至于吳老板誰指使,就看嚴華杰的手段了。
發生在海陵大酒店的這一幕,不過是招待所改制過程中的小曲。隨著徐靖遙承諾的資金迅速到位,買斷工齡的職工如期拿到第一筆補償款,其他職工被送到梧湘市招待所封閉培訓,招待所設施升級和裝修也如火如荼展開,橫亙于縣領導心里幾個月的難題終于得以解決。
接下來該啟問責程序了。
其實縣招待所改制最終圓滿實施,為主導改制工作的莊彬,應該功過相抵,已經沒有必要追究什麼責任。
但邱海波在招待所改制過程中一再挫,肯定咽不下窩囊氣,必然要把氣撒到莊彬頭上。為防萬一,曾衛華找房朝商量,打算邱海波在常委會發起議時從輕置,讓莊彬寫封書面檢查,再不濟搞個部通報,總之把影響減到最小范圍。
曾衛華不想因為邱海波的意氣用事使常委會矛盾公開化,形涇渭分明兩勢力,給今后研究部署工作造負面影響。來黃海前,他就聽說韓子學主持常委會時經常被派系爭斗弄得頭大,還暗自嘲笑韓子學太弱,要換自己肯定一統江山,無人敢提異議。后來開了幾次常委會才理解韓子學的苦衷,不是人家不住臺面,而是這些常委個個有背景,雖不至于完全不把縣委書記放在眼里,但也沒有太多顧忌,本不象萬水縣那些常委、四套班子領導,十分看重縣委書記的評價。
方晟也提前做了些工作,一是請于鐵涯繼續做邱海波的工作,傳話別再刻意爭斗,兩敗俱傷對大家都不好;二是找侯宮升聊天,希他下次常委會別再“生病”,而且要力莊彬,侯宮升唉聲嘆氣似有難言之;三是偕莊彬一起拜訪戴部長,經過一番周旋,總算勸得他承諾至保持中立。
“其實邱海波大可以以讓步來換取我們對燕騰集團開設分廠的支持,為何一意孤行”莊彬很郁悶。
方晟道:“燕騰集團主要是于鐵涯使的勁,邱海波和樊紅雨跟著沾而已。失掉縣招待所,邱海波收購海陵就很吃力,以后進一步吞并冬誠勢必要付出更多代價,怎能不痛恨到極點別擔心,我還留有后手,倘若狗急跳墻會讓他一敗涂地”
“什麼后手”莊彬眼睛一亮連忙問。
方晟笑道:“武,說出來就不靈了。”
當天傍晚回到家,趙堯堯一反常態主撲到他懷里,滿臉道:
“我有了”
“確定懷孕了”方晟大喜,這段時間有意要孩子,沒做任何避孕措施,算算也應該栽下種子了。
趙堯堯點點頭,隔了會兒說:“城里空氣不好,我準備換個地方。”
方晟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道:“我讓程庚明在森林公園里留間樹屋,生活在綠環保的環境里,吃的東西全部由牧雨秋供應,保證無污染無添加劑,方面有小問題景區醫院足以應付,大的檢查回縣城也方便,不過半小時車程,我下班沒事就能過去。”
“看來我離不開三灘鎮啊。”趙堯堯顯然想起當初和方晟在景區一帶玩耍的溫馨場景,展笑道。
“嗯,孩子也是土生土長的三灘鎮人,將來繼承父業”
“才不要”
保胎第一,當晚方晟灰溜溜抱著枕頭、被子到另一個房間睡覺,長達大半年的期拉開序幕。
兩天后程庚明安排妥當,方晟開車將趙堯堯送過去,范曉靈親自出面接待,說人之間比較好通,以后會每天過來一趟詢問有無需要。牧雨秋則送了袋早晨剛摘的水果,說別說吃,聞著都比超市的香,明天起農莊有人專門負責早晚送水果。
每日三餐由森林公園酒店提供,其實趙堯堯為保持型吃得不多,早晚基本是牛水果,只有中午吃一點點。方晟警告說為了孩子必須
吃,范曉靈說已關照酒店按標準孕婦食譜制作。
仿佛心有靈犀,方晟回縣城途便接到白翎電話,只有三個字:
“我來了”
“從京都出發了到了哪兒小寶有沒有一起來”方晟連珠炮似的問。
“黃海,以前我們住的快捷酒店,還是那間,我在床上”
最后四個字竭盡逗之能,讓已三天的方晟一熱,不由加快了速度。
到了酒店二話不說便黏在一。此時的白翎正值妙齡,宛如的果實飽滿而多,妖而風萬種,舉手投足間令方晟瘋狂不能自抑。一番鏊戰,出滿意的答卷,這才回復平靜,懶洋洋躺在床上閑聊。
先說小寶。已會清晰地“媽媽”、“”,就是分不清“祖爺爺”和“爺爺”,經常一氣,不過爺爺很在家,白老爺子也不介意矮一輩,“爺爺”的時候照樣答應。小寶在白家于唯我獨尊的地位,誰在白老爺子心不好的時候偏偏犯了錯誤,必須抱著小寶方能有效轉移白老爺子注意力,不會大發雷霆。白翎的父母、伯父叔叔等人回家,也得事先準備些新玩,不然白老爺子會臉難看地說“幫小寶買玩的時間都沒有”
“我好像養了尊小祖宗。”白翎笑道。
方晟卻表示擔憂:“小時候過于寵可不是好事,過陣子帶到黃海,我來修理修理他”
“呸想得”白翎一聽就舍不得,“管好你自己吧,下面再說周小容。”
方晟立即乖乖閉。
周小容在省城逗留了兩天,緒恢復正常,然后跑到車站買去黃海的票,不知何故,上車前突然改變主意,轉去了高鐵站直接回碧海,之后未在省城出現過。
“查到原因嗎”方晟很驚訝,以他對周小容的了解,跟趙堯堯一樣一旦有了主意不會輕易更改。
“沒,完全是很突然的轉折,拖著行李箱到長途汽車站,坐在候車廳玩手機打發時間,還剩十多分鐘時陡地站起,頭也不回出去,連車票都沒退,了輛出租直奔高鐵站。”
“很怪異,不能理解,”方晟思忖片刻,“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派人到碧海查清楚,不然總覺得”
白翎掐了他一下,咬牙道:“憑什麼都是我幫你收拾爛攤子,卻什麼事不用做”
“也開始辛苦了,前幾天確定懷孕,下午剛送到森林公園休養。”
白翎一愣,良久酸溜溜道:“好哇,方家要有正宗的后代了,名字起好沒,方什麼”
“小寶才是長子。”方晟趕表態。
“算你有良心,”臉稍霽,隔了會兒說,“那我今天來正好填補的空白,是不是”
方晟發覺對自己所的角、位置極為敏,稍不注意就會翻臉,連忙小心翼翼說:“我個人認為填補一詞極為不妥,不如說緣分你來的時候不知道堯堯懷孕嘛。”
“嗯”聽了頗為用,兩人纏綿會兒,又提到樊紅雨拜托的事,“據我媽了解的況,施健不想跟見面,并托要好的戰友委婉表達過自己的態度。當初樊老爺子把他弄到雙江,明確說過不準跟樊紅雨聯系,否則發配到偏遠地區。雙江不是樊家地盤,施健升遷到很大影響,本來就很后悔,加之如今了家,兒子已經四歲,更犯不著拿事業和婚姻作賭注”
“樊紅雨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事”他回想奇特而復雜的表,沉道。
“天掉下來只是自己的事,跟施健有啥關系反正他不可能也不敢跟見面。”
“好,我如實相告就是了。”
白翎似笑非笑:“要是人家緒低落,你可以乘機安啊,人家要模樣有模樣,要材有材,老公偏偏不喜歡人,難耐,何況趁火打劫本來就是你的拿手好戲。”
方晟仿佛了天大的侮辱,道:“老天,那天夜里可是你一再要求我才”
白翎趕堵住他的,含糊道:“我說錯了,懲罰一次行不行”
當晚方晟狠狠懲罰了一次,第二天早上又應邀再懲罰一次,上班時他腰酸背痛,下樓都要扶著扶梯,搞不清到底誰懲罰了誰。
剛到辦公室,接到縣委辦通知:八點半召開常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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