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私刑

看守所。

臨近凌晨時分，四周一片靜寂。白天韓素恩沒再找喬然麻煩，大家暫時相安無事。

牢房，其他人早已進夢鄉，喬然也已經睡。

秦九聽到牢房鐵鏈傳來鑰匙轉的聲音，素來警覺，睡眠也淺，一點異常聲響便能驚。猛地睜開雙眼，周遭極黑，但習慣在黑暗中視，視力比尋常人要好。

秦九約看清是一名獄警，形壯碩，憑直覺，并不是平常管轄們的人。深夜到訪，只有一種可能，沖著新人喬然而來。

白天的時候，讓獄友更換床位，喬然被調換到睡在旁邊的下鋪。

秦九輕輕翻起床，推一推在睡夢中的喬然。

喬然自小練習擊，雖不比秦九警覺，但亦警醒，對聲音很敏。

立即醒轉，微微一。

秦九出一指放在間，作出“噓！”聲。

喬然立即會意，也留意到了，一名獄警剛剛打開鐵門鎖鏈，正向走過來。

“不尋常，小心有詐。如果喊你出去，你先應付，我會見機行事。”秦九關照后，迅速返回自己的床鋪，假裝睡。看守所里不乏這種暗中出黑手，趁著半夜將嫌犯帶走，突擊審訊，或者用私行，再半死不活地送回來。

獄警來到喬然側，抬腳踹了踹喬然，不客氣道，“醒醒。”

下手用力，踹得喬然肩膀生疼。

喬然佯裝剛剛醒轉，了眼睛，四張，問道，“長，怎麼了？”

“有人要見你，跟我出來一趟。”獄警低聲音說道，“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別人。”

“哦。”喬然坐起，披上外套，跟隨獄警離開牢房。

獄警走前將牢房門重新鎖好。

森的看守所，唯有頭頂有天窗，暗黑的深夜，不進一點線來。外面似乎起風了，呼嘯吹過，在空曠的看守所里四狂，發出陣陣恐怖的呼嘯聲。

喬然跟著獄警一路往前走，四下里留意，這并不是前往會客室的路，越走越偏，喬然警覺地問，“我們要去哪？這麼晚，誰會要求見我？”

獄警回頭，出一抹詭異森的笑容。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喬然心覺不好，但面前的獄警，除了材壯碩，看起來并沒問題，制服和肩章都是對的，不可能是假冒。而且一路都有監控，不知意為何？

獄警將喬然帶到拐角盡頭的房間里。

接著，獄警從后猛推一把，將喬然推了進去。

房間里面很黑，沒有窗，一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這里像是久無人來過。

鬼影都沒，更別提有人在等了。喬然立即明白，其中肯定有問題，轉想跑，無奈獄警壯碩的材堵住門口，并且冷笑著反手將門鎖上。

“想跑？沒那麼容易！”聲音森恐怖。

獄警點亮手旁一盞燈，因著長期無人使用，燈泡泛黃且滿是污垢，散發出微弱的陳舊的線。映照著周圍簡陋的家，在地上拖出狹長的黑影，給幽暗的室里，更添一分恐怖。

“你要做什麼？”喬然冷聲質問，“私自提審，是違法的！”

“呵呵，違法？在這里我就是法。喬然，有人看你不順眼，讓我在看守所里好好教訓你。”獄警從腰間取出一截長鞭，“啪啪啪”在手上反復把玩著。

銀黑的鞭子，又又壯，泛著冰冷的芒。

可以想象，被這樣一鞭打下去，肯定是皮開綻，滿地腥。

喬然倒吸一口冷氣，本以為獄警至多私自供，沒想到看守所，法制社會，濫用私刑，竟能如此猖狂。

“誰指使你這麼做？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后告發你？”喬然明知這名獄警本不可能回答的問題，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左顧右盼，尋找等下能用來阻擋的東西。

“哈哈。”獄警大笑起來，極其囂張，“你太天真了，誰會相信你的話，我只需要說你意圖逃跑，把你帶到這間小黑屋里來，天經地義，只要不打死你，給你留口氣，能有我什麼事，全都是你自找的！”

“喬然，怪就怪你平時得罪人，我也沒辦法。”獄警揚起鞭子，揮落而下。

喬然側躲過一鞭，從前曾長期練習擊，素來行迅速敏捷。

“哎呦，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獄警見喬然能閃躲，反而來勁了。一邊邪笑，一邊朝喬然緩緩踱步，眼神里出嗜的芒。

突然，猛地甩出一鞭。

“砰啪！”小黑屋簡陋的木桌，應聲而裂，當場散架。

喬然后退幾步皺眉，鞭子的威力，遠比想的還要厲害。房間很小，余地本不夠轉圜。這樣下去，本避無可避。

“怎麼樣？害怕嗎？我就喜歡看你們這種又驚又懼又無奈的眼神，來，你跪下來求我，或許我能下手輕一點。”獄警猖狂的大笑。

喬然看準時機，突然起椅子，對準獄警的手臂用盡全力砸下去。

“啊！”獄警慘一聲，“該死的！”

獄警疼得眼淚瞬間流下來，的右手臂仿佛骨頭都已經裂開。咬牙切齒，惱怒，待疼痛勁緩過來，干脆改用左手揚起鞭子，發了瘋一般在小黑屋里用鞭子四狂掃。鞭子所到之，皆一地碎片。

喬然與獄警周旋一陣。

雖靈敏地四閃躲，仍免不了后背挨了一鞭。

喬然悶哼一聲，咬牙忍住疼痛，整個后背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焰反復灼燒，所幸獄警使用的是左手，威力減許多，要是實足挨上一鞭，恐怕此刻都沒法站起來。

“賤人，老娘打花你那張狐臉。看你以后怎麼勾引男人！”獄警出嗜殘酷的笑容，對準喬然絕的臉龐，準備再度揮鞭。

這時，“砰砰砰”小黑屋的門突然被人用力猛踹。

三兩下便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