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兒子過兩天就變卦,直接說:“那我跟易競那邊說好了,就這兩天讓你們見個面?”
許見裕半晌才說:“行吧。”
掛掉電話以后,韓潤終于有機會出聲。
“不是吧?你這兩天就要相親了?你不是不相親嗎?你不是說你不想為你爸的工嗎?你一直不談不就是害怕被套住就沒有自由了?”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因為,你很可疑啊。而且我們才二十多歲,你現在就準備相親,不擔心生活以后就沒自由了嗎?”
許見裕被韓潤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逗笑。
“我只是去見見,為什麼你搞得我下一秒就要和結婚?”許見裕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而且,可能有意思的。”
“有意思?你難道查過要跟你相親那的?”
“不查。”許見裕說,“我更相信我自己的覺。”
“那你怎麼知道什麼樣?”
許見裕回憶了一下昨天下午短暫的會面,“直覺?”
韓潤懶得看他繼續在這里裝,“依我看,你這是為財產低頭,終于認命了。”
許見裕并不否認,只是說:“你懂什麼命?”
他嗤笑了一聲,但很快,他收起笑容,眼神堅定地向臺面。
終于,最后一枚紅球袋。
“我贏了,”許見裕轉頭對韓潤自信地笑,“命運是,你躲不掉也拒絕不了,白癡。”
“死滾吧你。”韓潤罵道,他一想到他的好兄弟萬一也步婚姻殿堂,他以后跟誰玩?
許見裕收起球桿,看起來,他們好像就要迎來他們的第三次了?
柏澤清到宴會廳時,他的家人正在聊天。
從電梯到宴會廳門口時,他的腦海里只剩下剛剛在宴會大廳偶遇的那個男人的臉以及他脖子上的圍巾。
柏澤清記很好,他回到江市這兩年曾見過許見裕兩次。
飯局上,許見裕待人相當親和。
但是柏澤清記好不意味著他能將任何人的臉對上號。
他甚至是先注意到那條圍巾,才記起那張看起來略顯張揚的臉。
林頌音在法國就曾說過,易競希跟許家的兒子聯姻。
在江市兩年他也只見到許見裕兩次,柏澤清沒有想過這一次來得這樣快。
他盯著他脖頸間那條墨綠的圍巾,圍巾的紋理相同,柏澤清只覺得自己疑心病重到了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的程度。
林頌音連見都沒見過這位許姓人氏,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又怎麼會圍著他送的圍巾?
這個念頭毫無邏輯,簡直荒唐。
柏澤清忽略胃部往下墜的覺。
聯姻?他想到林頌音,事實上離易競所要求的淑還很遙遠,而像許見裕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老老實實地給家里擺布。
柏澤清難以自控地分析著這些,他只知道這到最后很有可能是易競的一廂愿。
想到這些后,他的心終于得到了寧靜。
柏澤清剛一推開門,就聽到話題的中心似乎是他的母親江盈這次生日收到的禮。
見柏澤清來了,二哥柏澤澈對舅舅江盛說:“澤清送的畫現在就掛在房子的客廳,我送給媽的項鏈還是他幫我從法國拍下帶回來的。”
柏澤清和江盛打了個招呼,就看到他的二哥看向江盈,笑著開口:
“不過,媽,我覺得等到元旦節,你還能再收枚鉆石。”
柏澤清本來并沒有覺得這個話題和自己有什麼關系,直到看到柏澤澈對自己出一個壞笑。
“我看著快有二十克拉,枕型切割濃彩鉆——”
柏澤清表終于有了變化。
“你翻我東西?”他眉眼深沉,看不出什麼緒。
柏澤澈看得出他不高興了,從小到大,柏澤清一不高興,并不發火,只是那張臉就臭得不行,他只好舉手投降。
“我那天早上去你家拿項鏈的時候,看到旁邊有個盒子,就順手看了一眼。”
“你好像沒有經過我的允許。”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柏澤澈會把戰火往柏澤清上引,無非是因為剛剛被幾個長輩各種關心終大事,煩得很,還不能發火。
舅舅江盛一聽到鉆,想當然地說:“姐這個年紀還會戴鉆嗎?不合適吧。”
江盈聞言,表變了,只是端起桌上的茶,就這樣喝起來,并不接話。
柏澤潭剛剛一直在打電話,這時才掛掉電話,他從小是媽媽帶著長大的,江盈不開心,他自然看得出來。
“舅舅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啊,人什麼年紀都可以戴,而且你不知道,我媽跟我出門,總被誤會是我姐姐。”他一句話把江盈哄得又有了笑容。
柏澤澈跟著幫腔,又向柏澤清:“不過老三,還沒問你前幾天媽張羅的相親怎麼樣啊?是不是已經有談的打算了?你一直不說話,那鉆如果不是給媽的,難道是準備給人家孩子的?”
江盈這時才不高興地看了一眼柏澤清,“別提了,他借口工作,人都沒去。”
嘆了口氣,想起柏澤清從小到大就不和什麼孩子接,唯一一個因為大人相所以常見面的只有易競的兒易舒語了。
看向柏澤清,“你實在不想認識別人,你易叔叔的兒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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