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倒不是嚼人舌，正大明的羨慕，說十九歲拎得清, 好聚好散，得了面，高祈也沒虧。

說想去演戲，太子爺打聲招呼就把送劇組里了, 還心請了瀾城戲劇學院的老師跟組教。

梁空說：“因為田愿吧。”

“田愿嗎？”駱悅人一直沒跟人說, 覺得十九歲那種暴躁直率的格像田愿的。

當然了, 是以前的田愿，現在的田愿躋當紅小花之列, 諸多代言加，走人間富貴花的冷艷路子，難見往昔的橫沖直撞了。

“跟高祈要復合嗎？”

梁空出國后, 高三暑假結束，山南水北的離別里, 駱悅人跟那個圈子里的很多人都失去了聯系，高祈和田愿最后是怎麼分手的也不知道。

今年三月份, 田愿來PIONEER拍雙姝封面，行程匆匆，也沒有多聊。

田愿說格不合, 高攀不起。

那話帶笑, 聽著瀟灑, 實則怨懟計較。

“我覺得高祈喜歡田愿的，可他這個人有點奇怪，他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生，有脾氣有個，但又會希這樣的生懂點世故，圓一點，乖順一點，這很矛盾。”

梁空提起酒盅示意，征詢過的意思，倒了半杯的量，駱悅人禮貌地將杯子收回跟前，說謝謝。

酒盅擱置一旁，梁空說：“你對高祈很了解？”

“也不是了解，就是他以前總說田愿不懂事，但說的語氣又覺得他喜歡田愿不懂事。”

梁空道：“記憶力好的。”

駱悅人咬了一下，輕聲解釋：“文科生嘛，要背很多東西，記好。”

梁空問：“別的還記得嗎？”

平直無瀾的聲音一出，卻無端駱悅人張起來，似徒勞的遮遮掩掩，終于無法在別人的曖昧事上迂回。

“別的，是什麼？”

四目相對，一桌之隔的距離如同在分秒流逝里不斷，梁空沒有像以前那樣先移開目，直愣愣他的眼睛，沒了他的主閃避，就了最窘迫的那個。

駱悅人以挽碎發至耳后的作，裝了一下自然。

他沒有說話，視線再次停在銀流蘇輕晃的耳鏈。

今天來的路上，駱悅人就思考了一下用餐期間可以聊些什麼，現在正好拿出來打岔：“那個，你現在回國，之后還會走嗎？”

他著，說：“不走了。”

“哦，那之后你們應該跟瀾城臺還有合作吧？”

梁空：“跟你們雜志也有點關系。”

駱悅人抿淺笑，笑容發虛，點頭說：“對，年底瀾城臺有一個慣例年會，邀請函好像已經發到這邊來了。”

反正已經到斯董手上。

“投資商那邊應該也邀請了吧。”

梁空略作茫然：“是嗎，我回頭問一下助理。”

駱悅人立刻腦補那張可憐的邀請函被在重重邀約之下，能不能被安排進梁空的行程里，還是未知數。

總不能說當天跟另一位男助會陪同斯董一起出席，希他也來，只能盡量表明，那是值得一去的。

“我聽同事說每年瀾城臺的年會晚宴都很有意思，很多跟臺里合作過的明星都會來，宴前有藝人表演。”

說到這，忽然意識到，這種晚會表演他很可能已經看膩了，不興趣了，駱悅人停了聲音。

“你也表演？”

駱悅人搖頭：“我不是藝人，只是陪同主編一起過去。你如果不忙，應該會去吧？”

都聽說了，君頤明年會跟瀾城臺展開深度合作，按說他作為君頤的空降總裁，應該會急于做出來一點績，不會怠慢合作伙伴的。

梁空輕凜了一下眉，順著的話說：“不忙就去。”

駱悅人：“……”

等于沒回答。

梁空像是在表變的一瞬讀懂了的心臺詞，給機會：“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駱悅人這才后知后覺，好像已經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了。

搖頭，禮尚往來道：“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他說，有些事不太好問吧。

駱悅人說：“隨便問就好了。”

覺也沒什麼不能講的。

甜食上桌，一頓日料也就快至尾聲。

駱悅人低頭拿小勺子開抹茶味的布丁，剛送進里，嘗到一清新香甜，對面梁空出聲，問。

“談了嗎？”

閉著咀嚼，聞聲作一停，眼睛瞪得巨大。

梁空那冷淡懶散的聲音續上調子，莞爾道：“你說隨便問，我就……隨便了一下。”

駱悅人將東西咽下去，說沒有。

“你大學那個男朋友什麼時候分的？”

眼睛再次瞪大。

駱悅人急到磕：“我，我大學哪來的男朋友”

那年夏天，家里祭祖，梁空提前回國，去平城接一位叔父，剛好路過的大學。

七夕節和中元節都在八月，那天平城大學校門口有很多買玫瑰花的，深紅淺都有，看起來很艷麗。

比較別致，抱一束白玫瑰，看規格猜，應該是九十九朵，邊的高瘦戴銀框眼睛的男生在傳樓前，蹲下來，給系鞋帶。

沒一會兒，一個瞧著很嘻哈的男生提著滿滿兩手的果茶，踩板過去，急剎，給他們拿兩杯，又問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哪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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