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份尷尬，柳蕓蕓也沒假客氣，隨駱悅人無下腳地站在客廳里，自己看著充電的舊手機，倒有點想起過去的意思。

“你跟你那個男朋友怎麼分的？他不是你的麼？”

居然連柳蕓蕓都會覺得梁空。

后來駱悅人無數次回憶這個夜晚，微妙始終鮮活，如冥冥之中的指引，你看見，于是朝走去，如果一直存在，那麼以前是忽略了什麼呢？

“要聽聽這份錄音嗎？”

柳蕓蕓是詢問，但并沒有要等駱悅人回答的意思，直接就點開一個錄音文件。

塵屑簌簌，似老件被修復。

駱悅人指尖有些麻。

[呲呲呲——]

音頻開頭是大段噪音，柳蕓蕓解釋：“我是在包里點開手機的。”

話沒說完，年清冷不羈的聲線便隔著遙遠的時空，逾時多年，傳進駱悅人的耳朵里。

[……爸也就是一個教授，一個月能給你多？你一本事使盡了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他爸離婚，娶你，你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爸現在能拿出十萬隨你花嗎？爸不能。]

[我能，我能給你一百萬。]

他似是靠近了，這句話不僅清晰，還帶著一種迫人心的蠱。

錄音里的柳蕓蕓在虛笑，激又不敢信，低級的試探把心攤得明明白白。

[我憑什麼信你會給我一百萬啊？我聽曼國會所老板喊你小爺，你們有錢人對付我們不應該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嗎？你會拿一百萬就為了讓我離開駱文謙？]

[對。]

梁空在笑，還是那玩世不恭的味道。

[我是有很多辦法，甚至不用臟自己的手，但我現在懶得花這些功夫了，不想折騰，我也不想在的事上用些不干凈的手段。]

[一百萬而已，你有沒有想過，拿出一百萬對我來說，也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柳蕓蕓問：[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愿意花這筆錢，就為了讓我離開駱文謙？離開瀾城？]

[因為你的存在，讓很不開心。]

[我不希不開心。]

[還要練琴，還要高考，我不希我的妞煩。]

錄音戛然而止。

空間一片安靜。

柳蕓蕓點著屏幕問要微信號，把文件傳給后，又迅速刪除好友，說這錄音就當還今天救自己。

駱悅人從昏暗仄的六樓走下來，腳步太輕，聲控燈沒有什麼反應，就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出了樓道，呼吸到冬夜冰冷的空氣，整個肺腑仿佛侵進寒流，一呼一吸之間都一刺刺地鼻尖疼。

抿住，走出老小區。

夜太深了，整個世界靜得就像只有一個人，想要將手電筒關掉，手指卻冷得發僵，誤點了播放鍵。

梁空的聲音再次浮響。

他是那麼不可一世。

那一句“還要練琴，還要高考，我不希我的妞煩”帶著他獨有的音特點，倨傲冰冷，囂張至極。

還有未曾知曉的在意。

拜占庭陷落于一扇被忘的門。

或許的時期，也有一扇這樣的凱爾卡門，由于無法理解的疏忽，終于在這個夜晚，被一段年深月久的錄音推開了。

回四下無人的街，兩側商店的老式卷閘門閉，游離燈火一盞盞鋪陳囫圇市井。

沒有盡頭。

駱悅人長久地滯著，仿佛能看見隔著遙遠時空的年，眼眶里的水汽，漸深模糊，在燈影里斑斕跳躍。

看不清了，卻依然這樣執著回著，似要從亮衰沒尋回什麼。

久久屏住的一口氣，終于不堪重負吐出，呵氣冰，化為有形。

“梁空……”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v，謝謝大家喜歡我們梁空和悅人，也謝謝大家對正版閱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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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慣例放預收，希多多收藏！

《繾綣敗犬》文案如下：

初見面，在炬カ傳樓下。

他跟藝人總監從電梯里出來，田愿旁的好友激道：“新男團的吧？好帥！”

田愿：“也就臉還行吧。”

見多了他們這種一八幾的帥哥跳舞四肢不協調。

再遇，田愿因躲人誤闖男廁所。

高祈記得，四目相對的震驚之后，穩如老狗地提上拉鏈。

“也不止臉還行對吧？”

|男主家開娛樂公司，自己不進圈

PS：田愿不是本文里的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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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文案如下：

沈弗崢第一次見鐘彌，在粵劇館，戲未開唱，臺下忙一團，攝影師調角度，鐘彌往這邊看。

綠袖衫的背景里，花影重重。

就那麼眺來一眼。

旁邊有人跟沈弗崢說：“沈先生，這是我們老板的兒，今兒拍雜志。”

后來幾多春夜，走馬紅塵，為一人聲里。

沈弗崢在祈潭寺跟鐘彌求的婚。

鐘彌問他真假。

他說：“彌彌，佛祖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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