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勳一藏藍西裝,樣子溫潤儒雅,隻是眉宇間稍顯疲態。
和陸家退婚後,陸家和顧家的合作也相繼取消了。顧家本來就在走下坡路,如今失去了陸家這個強大的盟友,境變得愈發艱難。
桑田也聽說了這件事,心裏很清楚,說到底是因為自己牽連了顧言勳。
薑晚棠和黎梔想要對付的人明明是,可最後卻讓顧言勳來承擔後果,這讓到非常過意不去。
“顧,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是我害了你……”桑田一臉愧疚。
顧言勳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裏到桑田。
由於薄肆的關係,他和桑田在小時候就認識,不過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流。每次見麵,都是薄肆帶著桑田一起出現。
在他的記憶中,桑田隻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孩子,而且是那種容易讓人神魂顛倒的漂亮,可以說是絕佳人。
除此之外,他對並沒有其他特別的覺,也不想過多地去了解。
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漂亮本就是一種強大的吸引力,更何況是像桑田這種絕呢?
所以,薄肆會為了取消婚約,也就不足為奇了。
隻是本來就不會有結果的,薄肆一直賴著人家孩子,即使是兄弟,他也覺得這種行為不道德,對不起桑田。
“這不關你的事,你也是害者。”
“不管怎麽說都是因為我陸家和顧家的聯姻才會被破壞……若不是我你現在也不會……”
顧言勳打斷,“我本來就沒打算和黎梔結婚,這婚早晚得退,我之所以沒退是因為還沒想好理由。
現在陸家主退婚,我倒是了煩惱,至於顧家,我早就有意和陸家解除各種綁定,現在解了,做事也不用束手束腳,是件好事。”
桑田張了張,不知道怎麽回應。
被顧言勳這樣一說,不僅無過,反而有功了?
桑田第一次對這個認識多年卻沒怎麽說過話的人有了深刻的印象。
他和他的外表一樣,是個極其溫和的人,讓人如沐春風。
“我約了客戶,就先進去了。”顧言勳微笑道。
“哦,好。”桑田錯讓他過去。
……
桑田回到興悅灣已經是晚上,薄肆還沒有回來。
這幾天,薄肆又開始忙碌起來,回來的時間也比之前晚。
不過,他總是會提醒好好吃飯,就像現在這樣,給發消息說點了菜讓飯店的人送過來,讓每樣都嚐嚐,喜歡的多吃幾口,不喜歡的記下來,他下次不點了。
不知道他對沈春晨會是什麽樣的?會不會更加事無巨細?
想起今天薑晚棠說的話,下意識地了肚子。
按理說,才一兩個月大的孩子,應該是沒有任何覺的。
但自從得知自己懷孕的那一刻起,就仿佛能夠真切地到這個小家夥的存在,總覺得自己的肚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裏麵正孕育著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呢!
這種奇妙的覺讓在日常生活中變得格外小心謹慎起來。
無論是飲食還是穿著,都會仔細查閱相關資料,確保不會對寶寶造任何傷害。
曾經穿的高跟鞋早已被收進了櫃子裏,取而代之的是舒適的平底鞋;
那些漂亮的也被打了冷宮,生怕會勒到肚子;甚至連走路的幅度都不敢太大,時刻保持著警惕。
然而,每當想到這個孩子未來可能麵臨的多舛命運時,的心便充滿了不忍。
後媽養的孩子,大多會遭待,即使沒有被待,也很難得到父母真正的關。
更何況,薄肆以後很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孩子。
而對於自己來說,想要親自養這個孩子幾乎是癡人說夢。
畢竟,連自己如今都被薄肆嚴看管著,連踏出金城一步都了奢。
想到這裏,桑田深吸了口氣,心裏已經決斷。
雖然舍不得,但也沒有辦法。
電話突然響了,以為是薄肆,一看,是薄祈。
薄祈怎麽突然給打電話了?
這段時間以來,薄祈都很和聯係,關鍵是能覺到薄祈對的冷淡,就算那天請他幫忙支走薄肆,他立馬幫了,可字裏行間也能看出他的疏離。
他隻回複了一個“好”字,若是以往,事後他肯定要追問出了什麽事,刨問底,還會到這來邀功,要好。現在,事後一句也沒問過。
有種不好的預,覺薄祈的這通電話非比尋常。
果然,當電話被接通之後,薄祈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桑田到十分震驚,腦子裏完全沒有預料到。
“小叔正在和商議,打算將你送去給M 洲的卡爾家族大,以此來換取卡爾家族對薄氏集團的資金支持,幫助薄氏集團與境外的資金對抗。”
“你說小叔?這怎麽可能!”桑田下意識地反駁道,語氣堅定無比。
然而,剛說完這句話,的心就開始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為了維護薄氏集團的利益,薄肆不是幹不出這種事。
“你就如此信任他?”薄祈的聲音突然間拔高,聽上去似乎帶著一憤怒,“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事實,我們從小認識,難道我還會拿這種事來欺騙你不?”
桑田一時間無言以對,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這肯定是老夫人的主意吧,看到無法讓我嫁給陸二,所以就想給我重新安排一門親事,通過聯姻來鞏固薄家的地位。”
想到桑田執迷不悟,維護薄肆,被薄肆賣了還不知道的傻樣子,薄祈痛心疾首,“是想把你嫁出去,給你的是孫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而薄肆為了讓你的價值最大化,決定讓你和卡爾家族聯姻!
說是聯姻,可你知道的,像卡爾這樣的龐然大,是不可能和我們小小金城的人結婚的!其實就是把你送給他!就是名聲好聽些而已!”
“這不可能!”桑田不相信,或者說是拒絕相信。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親口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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