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穗一早就該想到的,周景淮會收到非展覽會的邀請,足以說明他絕對不只是一個和節目組沒什麼關系的人脈而已。
但沒想到,居然是以禮盒聯的方式。
寶記每年都會給充值達到一定數額的玩家寄送禮盒,而今年的禮盒尤其特別,里面包含了一副盲盒剪紙作品,就出自劉文姿及其剪紙師父的手下。
手機屏幕上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游戲角閃過,黎穗不知不覺就把視頻看完了,扯了扯周景淮的袖子:“謝導問我去不去參加慶功宴,你去嗎?”
周景淮顯然也收到了邀請,搖頭道:“周六要去趟南城。”
周景淮出差,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黎穗并不驚訝,只問:“去幾天啊?”
“兩天。”
昨晚消耗過大,急需回的黎穗口而出:“才兩天啊?”
才?
周景淮微瞇雙眸,把拉坐到自己的大上,雙手虛虛掐著的腰,姿態看似強勢,語調卻著委屈:“到手了,就開始嫌棄了?”
“沒……”
“剛才是不是說,我了委屈,也可以哭?”周景淮把額頭抵在肩膀,活學活用,“我現在就委屈的。”
黎穗:“……”
第85章
慶功宴當天,寒來襲,輔川氣溫達到了新低。
酒店和機場是同一方向,黎穗圖方便,自然就蹭了周景淮的車。
室外寒風凜冽,路上的枯葉被卷起又落下,沒有一生機,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攏著領口,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正是晚高峰時期,路上依舊擁堵,車已經停了五分鐘,沒有要啟的趨勢。
而周景淮,大概是這場大堵塞中,唯一覺開心的人。
雖然中間被隔板隔開,但黎穗怕被司機聽到一些齒纏的曖昧聲響,全程克制著,連說話都低了聲音。
“你不會趕不上航班吧?”
“趕得上。”額頭抵著額頭,周景淮嗓音低啞,眼里的灼熱還沒褪去,“晚上到家給我打視頻。”
“好。”
黎穗話音剛落,周景淮的吻又落了下來,比剛才的試探更直接,抵開的齒關,一點一點撥,直到主朝他出舌尖,他便更用力地將的腰往他的方向去,像是要把這兩天的分量,提前預支完似的。
黎穗不知不覺投其中,直到突然覺一晃,睜開眼,發現車窗外的景,終于開始緩緩向后移。
便立刻把周景淮推開了。
周景淮剛意猶未盡地坐直,卻見主把上半了過來。
垂眸所見,就是分外紅潤的雙,他心口一晃,下一秒卻見黎穗利落地出安全帶,“咯噠”一聲,幫他系上了。
“后排不系安全帶,要罰款50。”一本正經地告知。
“……”
周景淮被五十塊錢徹底捂住了,牽著的手,倒是沒再有什麼不規矩的舉。
又一個紅燈。
黎穗正和周景淮閑聊著,卻依稀聽到窗外傳來爭執的聲音,本能地偏頭看去,只見路邊一家西餐廳門口,服務生不知道對眼前穿著軍綠棉的男人說了什麼,男人大吼一聲道:“老子有錢,憑什麼不能進?”
黎穗抬頭看了眼招牌,大概明白了。
這家店自詡高檔,出了名的挑剔,不僅需要提前預定,對于用餐著裝也有嚴苛的要求,男生必須穿西裝,生必須穿禮服。
所以眼前的男人,自然不在他們的目標群之。
本來只是一起常見的糾紛,黎穗并沒有放在心上,但當男人轉過來的時候,卻陡然頓住了目。
周景淮察覺到的作,了然問道:“認識?”
“不認識,但是見過。”黎穗轉回子,解釋道,“劉文姿的哥哥,我上次撞見他正和劉文姿要錢。”
周景淮對外人的事,向來不太興趣,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
紅燈轉綠,車再次啟。
車流疾馳而過,帶起路旁一陣塵土,李文順眉頭蹙,本就因為吃了閉門羹而心不爽,此刻更是煩躁得很。
看著遠去的一輛輛豪車,他啐出一口唾沫。
轉頭去商場買了套西裝,李文順想起這幾天搬家的事,揪著店里的導購問:“這里有沒有家店?”
導購禮貌微笑道:“商場二樓就有的。”
那家李文順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不屑一顧道:“那家不行,有沒有更高檔的?”
導購回憶片刻,說:“沿著馬路一直往南走,路口好像還有一家,門面很大,據說都是進口家。”
李文順這才滿意,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刺骨,這所謂的高級西裝,還沒有大保暖。
李文順攏起西裝領口,往南走了許久,終于找到了那家所謂城南區最高檔的家店。
門面裝修得十分豪華,黑的招牌上,印著一串他不認識的英文字。
李文順推門而進,前臺沒人,倒是不遠的大理石圓桌旁,坐著一男一,都差不多四五十歲的年紀。男人西裝筆,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彬彬有禮,人化著致的妝容,白風溫婉約。
看起來是一對有錢的夫妻。
但他們似乎沉浸在爭論中,就連有人進來,都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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