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驍霆安靜的看著顧晚的睡，有些迷。

    突然，手機在震，他回過神，看了眼屏幕。

    遊秦雯？

    自從上次利用，打破繼續做緝毒警察的想法後，他們再也沒有聯係過。

    傅驍霆掛了電話，手機又震起來。

    有急事？

    他起，拿著手機去了客廳的臺，才接電話。

    電話裏，遊秦雯開門見山：“驍霆哥，最近我接了一個命案，死者的死因跟顧承恩有些關係，我調查了一下顧承恩的背景，發現他是顧晚的父親。”

    傅驍霆看向臥室的方向，聲音很淡：“什麽關係？”

    “死者崔雲，是顧晚的同學。因為一場經濟糾紛喪命。而這場經濟糾紛的原因就是顧承恩給的五十萬。你能查到顧承恩給崔雲五十萬的原因嗎？”

    遊秦雯那邊傳來輕微的鍵盤聲。

    傅驍霆沒回答，隻問：“崔雲什麽時候死的？”

    “兩年前。”

    “顧承恩三年前已經去世了，他跟命案無關。如果因為他給了崔雲一筆錢就要調查他，這世上因為錢發生的命案很多，是不是錢的由來都要追溯源？”

    傅驍霆清冷的嘲諷：“秦雯，警察都會假公濟私嗎？”

    被拆穿，遊秦雯巋然不，聲線沒什麽變化：“隻是好奇。這個案子也是嫂子想要幫忙翻案的，下次我找嫂子聊聊。”

    “威脅我？”傅驍霆冷笑了聲。

    他收回視線，頎長的姿靠在臺的窗臺上，微涼。

    遊秦雯是個沉穩的人，沉默著，在等他說些什麽。

    他再次開口：“晚晚不知。如果你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想讓去找答案，可以問，最後會不會傷害，我並不介意。”

    問題被拋了回去。

    警察局，遊秦雯放在鍵盤上的手頓了頓。

    用顧晚威脅傅驍霆沒什麽用，他冷冷心。

    反而被他拿住了。

    就是為了不打擾顧晚，才找的傅驍霆。

    傅驍霆這種人有黑有白。

    之所以會問這件事，是因為昨天林羽臣出差去了一趟封城，有個命案的死者，死法跟崔雲過於相似。

    而這個案子涉及了一樁敏案件，被警方監控的徐國坤跟花好有莫大的關聯，曾經還與顧承恩相。

    最關鍵的一點是，崔雲的檢報告了一個腎，讓人沒法子不聯想到一塊。

    “你知道這筆錢是什麽。”

    幾乎確定。

    傅驍霆隻道：“這筆錢不涉及任何不合法的用途。秦雯，如果你的目的是為了查案，對你不會有幫助。”

    再問隻是徒勞，傅驍霆的用杠桿也撬不開。

    遊秦雯“嗯”了聲。

    一無所獲，關了電腦錄音。

    電腦屏幕上是關於顧承恩自殺的案件資料。

    酒店。

    傅驍霆掛了電話。

    崔雲的死跟顧承恩有什麽關係？

    五十萬不過是顧承恩給的封口費。

    顧承恩不想讓崔雲再見顧晚，不想讓任何人提起顧晚在M國那個公寓裏的所有事。

    傅驍霆站直了子，回到臥室的大床上，將睡的人擁懷中。

    因為忘了一個人，順便很沒良心的把他忘得幹幹淨淨，被忘的他還需要對過去隻字不提，也許他本能的排斥這些，又得到媽媽的默許，才會違背顧承恩的請求。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顧承恩或許是對的，是他錯了。

    這個人挑起崔雲的事。

    要是崔雲的死真的跟顧承恩有關，今天是遊秦雯來找他，下次也許是警察來找顧晚。

    傅驍霆吻了吻的眉心，如果他很早之前就強製把留在邊，不讓去外麵的世界，是不是他們之間會不一樣。

    “小騙子……”

    帶著一點怨念的話又止住了，年時的事，也許隻有他當真了。

    這世界上也沒有如果。

    封城的大雪停了，他們回了京市。

    宋冉得知顧晚回京市後，第一時間到了顧家，看到顧晚熱淚盈眶：“對不起，晚晚。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顧晚正在窩在沙發上看韓進給發的信息，徐國坤已經被警方控製了，現在新聞還沒有出來。

    看到宋冉一把鼻涕一把淚，從小到大，還沒見宋冉哭得這麽慘過。

    顧晚連忙拿了張紙巾，幫宋冉眼淚，然後給了個抱抱：“我這不是沒事嘛，以後我會小心的。”

    宋冉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淚，噎噎問：“你老公怎麽找到你的？”

    顧晚搖搖頭，這也是疑的地方。

    後來看了培坳那個山區的範圍，差不多方圓五十公裏。

    在那麽個犄角旮旯，還被綁匪拿走了手機，傅驍霆人在京市，居然能找到，不可思議。

    宋冉挽著坐著，不撒手：“你沒問他？”

    “沒有。”

    在封城，他們沒談這種事。

    即使在飛機上，他們也避開這些，像熱中的如膠似漆。

    因為航空餐難吃，顧晚買了些零食，傅驍霆以前不會吃這些東西，在飛機上一直樂此不疲的在投喂他，他也欣然接。

    還把自己的腦袋半藏在毯裏，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接吻了。

    他們親吻後，傅驍霆當時在笑，薄漾起的弧度很大，向來薄涼的黑眸中泛著，溫得像俯視一朵花的滿月，隻專注的看著。

    心髒砰砰直跳，他這件事，是那麽真切。

    直到下了飛機，秦帆來接他們了。

    秦帆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傅總，白小姐想見您，每天都到總裁辦公室找您，您要見嗎？”

    然後傅驍霆就要走

    他離開前，隻是冷淡的跟說：“在家等我。”

    沒等的回答，他匆匆打車去見白素素了。

    就像是水晶鞋失去了魔法，他們回歸了現實。

    在封城的事隻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

    宋冉突然一把摟過顧晚的肩頭，正在走神的顧晚嚇一跳。

    “你幹嘛呢？魂不守舍的。”

    覷著，又把自己的包包拖過來，一隻手在裏麵翻了翻，出一遝白紙出來。

    顧晚看到了封麵。

    是們去封城之前，讓法務部幫忙起草的離婚協議。

    宋冉甩了甩手中的一遝紙，有些褶皺的白紙整齊了些。

    遞到顧晚麵前：“這幾天你在家好好待著，要是有什麽需要跟我說，我來辦。”

    顧晚接過離婚協議書，既然夢醒了，就都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