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帆一時語塞。
上一個要殺他老婆的人淒慘的死在神病院,據說被燒骨灰,裝在壇子裏,到現在都沒人去埋。
秦帆不太理解他家老板對老板娘的想法。
護著,又晾著,沒事還利用利用。
秦帆也不敢去揣老板的心思,怕知道太多,老板會跟他二叔一樣,殺人滅口。
他又問道:“傅總,是回傅宅嗎?”
“你下車,我自己開車。”
老板無趕人。
秦帆一臉懵:“傅總,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的車。”
他總把他當陳立那個司機?
老板“哦”了聲,主下車,然後打個車,走了。
秦帆覺得他家老板這幾天是不是又在找新人。
前幾天,他們正在開會,老板接了一個電話後,就人間蒸發一天多,再聯係上,他人在挪威。
今天又匆匆離開。
怕真是又要禍害下一位姑娘了。
顧家別墅。
顧晚接到了遊秦雯的電話,遊秦雯讓崔雲的父母去找林羽臣。
看來案子是真的有問題了。
顧晚道了謝。
遊秦雯突然問:“你幫崔雲真的隻是同學誼?”
顧晚心裏過意不去,但還是瞞了真實的想法:“是啊,我看爸媽可憐的。”
遊秦雯沒再深究了。
電話掛斷後,顧晚立馬去了趟崔家,跟崔雲的父母說明來意,崔雲的父母沒有白天那麽激。
崔母流著淚:“那個林警真的能還我兒清白嗎?”
清白?
什麽清白?
顧晚不能確定:“我也不知道,但總比沒希好。”
又問道:“崔雲為什麽會被人殺害?”
崔母泣不聲,崔父回道:“那個畜生肯定是為了錢,雲雲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確實帶了一筆錢,但那筆錢給我們還債了。那是雲雲的婚前財產,也不知道那個畜生怎麽知道了這筆錢的事,找雲雲鬧了好幾次。”
“多錢?”顧晚不明白,到底是一筆什麽樣的巨額財產會要了崔雲的命。
“五十萬。”崔父也紅了眼:“崔家破產的時候,我想翻,所以借了高利貸,我也是害死雲雲的兇手。”
五十萬,一條人命?
顧晚覺得不可思議:“崔雲的案子是怎麽判的?”
“他們說雲雲去接客被抓,那個畜生失手殺的,因為那個畜生自己逃走的時候被淹死了,最後判了誤殺。”崔父激起來:“雲雲一直是個本分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做傷風敗俗的事?那些人瞎講,瞎講!”
顧晚忙轉移話題:“崔雲以前在國外留學,會經常回家嗎?”
崔父緒還沒下來。
崔母接話了:“出國後,我們家就出了事,沒讓雲雲回來。”
“在國外過得好嗎?”
這才是顧晚來崔家的真正目的,想問崔雲在國外的事。
崔母回道:“還好,有兩個同學對好的。”
“誰呀?看看我認不認識。”顧晚語氣比較輕鬆。
“我不知道名字,我問過一兩次,雲雲說那兩個同學躲著他們家裏人,怕我告,不能告訴我。”
聽完崔母的話,顧晚怔了怔,那兩個人就是跟周溫瑾?
為什麽躲著家裏人?
顧晚記得自己沒叛逆過,跟爸媽的關係特別融洽,從小到大都沒紅過臉,怎麽可能躲著爸媽呢?
看了看崔家七八十平的房子,問崔母:“崔雲的東西都在這裏嗎?”
“我們搬了一次家,除了照片,沒什麽了。從國外也沒帶回來什麽,就一個行李箱,結婚的時候拖到那個畜生家去了。”
在崔家待了一兩個小時,顧晚才回家。
回到家,累的。
腦子累,也累。
顧晚洗漱完後,躺在床上,發著呆。
自從上次暈倒後,現在不會再強行去回憶了。
臥室外好像有點靜,不像是李。
不是李,那就是傅驍霆了。
顧晚忙從床頭櫃的屜中那麽眼罩,戴在眼睛上,然後躺好,裝睡。
這是以前裝睡的經驗,不想自己的眼皮和眼睫不控製,被他發現。
能聽到開門聲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心裏隻是祈禱著,這個狗男人要不然早點睡,要不然早點走。
但他永遠都不會如的意。
傅驍霆應該沒開燈,可能是移了床尾凳,然後聽到了旁邊很輕的窸窣聲。
如果沒猜錯,他是在旁邊坐下了。
大晚上的不洗澡不睡覺,坐在旁邊幹什麽?
顧晚本來就睡不著覺,現在更加睡不著覺,覺度秒如年。
可傅驍霆定力驚人,很久很久都沒過。
顧晚僵著的子都難了。
想翻個,朝另外一側睡,旁邊終於有了點靜。
要走了嗎?
幸好不是坐一夜,不然這一夜也別睡了。
顧晚等著他趕走,等來的卻是上兩瓣溫熱著。
他發現在裝睡?
怎麽發現的?
以前誤會過他趁睡著親,但最後都是因為他知道在裝睡,才戲弄。
顧晚煩死了,又想把抓起來折騰?
在眼罩上睜開眼睛,準備扯眼罩的手在被窩裏了,又不了。
他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還是不想看到他。
傅驍霆離開了的,應該還在頭上方。
顧晚能覺到那種迫和撲麵而來的剛氣。
他又在眉心親吻了一下,在上方很輕很輕的說:“比孩子還任,怎麽當個好媽媽?”
顧晚白眼要翻到天上去。
當媽媽?
當他媽還差不多。
鬼才給他生孩子。
傅驍霆的手放在耳鬢旁,在撥著的頭發,作很溫。
慣用的伎倆。
現在溫以待,等會就是溫一刀。
顧晚一個字也不願意跟他說,按照這個狗男人的習慣,可能馬上就要噙著深吻了。
苦惱死了,隻想躲過去。
這次他前奏長。
“生病了隻告訴周溫瑾,你是不是還想跟他在一起?”
是跟嘮上了?
懶得解釋。
他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說了他也不信,信了他也要奚落幾句,奚落完還不就是想著跟上床。
他說些七七八八的,到頭來不就惦記這麽一件事。
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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