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885.頭痛
華章坐在書房中神恍忽,就連筆尖的墨暈染宣紙,都無所覺。
守候在一旁的宮太監也不敢提醒,低垂著腦袋,盡量減自己的存在。
華章再回過神,把手中的筆一丟,帶人直接到后宮找到周太后。
“皇帝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周太后擺弄著桌上的盆景, 修剪去多余的枝芽。
“母后……”
“這是又有事想不明白了。”知子莫若母,一聽皇帝這麼吞吐,周皇后點明問道,“可是又有大臣找麻煩?”
華章,“母后,華家人的私庫跟國庫非得分清嗎?”
在他看來,這都是他們華家的天下, 太上皇之前守著私庫,到現如今還不是要拿出來用之於民。
周太后放下手中的剪刀, 就有宮端著水上來淨手,等把手抹乾,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這點你父皇做的好,不管做何事,都得手中握有底牌。
當年先皇突然離世,留給你父皇的卻是一大攤爛攤子。
你父皇一面要跟大臣周旋,一面慢慢收攏兵權,可又恰逢天災不斷,那時你父皇夜不敢冥,怕的是暴民暴,又一番民不聊生。
幸好得天佑,這些困難都慢慢平息了。
可留下的卻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朝廷。
當皇帝可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簡單, 相信皇兒這些日子深有會。”
周太后看一眼沉默的皇帝,這才接著往下說, “先帝打下江山,但所得財寶都放國庫之中,並沒有私庫, 宮中的用度都得從國庫去撥取,又正當國難當頭,你可想象到當年后宮有多艱難?
可皇兒,你從小到大未過苦,也都源於你父皇設了這個私庫,當年就有朝臣參奏,讓你父皇別與民名爭利。
這班朝臣說的倒是好聽,可他們府中哪一個不是在外有生意?
說起這個,你父皇有一點也比你好,當皇帝就別把臉面看的太重,有時候像他偶爾……,朝臣也拿他無則。
就這樣,你父皇的私庫,一點一點的厚起來,這些人又有話說了,總是以各樣的理由想讓私庫並到國庫,你父皇都堅持下來了。”
華章,“那父皇這一次又為何……?”
“為何沒把私庫直接到你手上?”看華章的臉,周太后又猜中了,“你父皇這也是為你好。
私庫, 說好聽一點,就是你父皇的私人擁有,如果真到了那一日,你以為你能接手得到?
不說朝臣,就你底下那些兄弟,就不想著分一杯羹?
就算是普通百姓家,都有一定的比例分配,更何況是皇子。”
華章面愧,是他貪心了。
“你得記住你父皇的,他現在把這些都安排好,以後你也可很多爭端。
再說他把私庫用之於民,也是幫皇家建立一個好名聲,你的皇位也才更穩固。”
華章愧的同時也帶點好奇,“……兒臣教,母后,您進過父皇的私庫嗎?”
周太后,“……母后沒有這個福氣……”
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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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氣的古文恆卻不想得到這樣的待遇,看著得滿滿當當的庫房,隻覺得頭一陣陣的痛。
這太上皇沒有記帳的本事,還喜歡親自親為,看看這記的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也沒理順。
再說你就算是政務繁忙,底下的太監也可以使喚吧?
這麼隨手一堆,把門一鎖,就算是完事了嗎?
在這一堆堆清單之中,也就那一箱箱子金銀最容易清算。
也不知這位太上皇是如何想?天下都是他的,還不相信底下的票號,得到了銀票全部兌換金銀堆在庫房之中。
古文恆了鼻子,這點倒是跟他們兩口子有點相像,手中留著銀票也就周轉應急,其他的全部都換了現銀。
“樂公公,這樣的庫房還有幾個?”古文恆轉頭問陪同過來的樂三。
樂三早已習慣眼前的雜,還真不是他們做奴才的想要懶,而是太上皇不許他們沾手。
每次太上皇心不舒坦的時候就會過來看看,心也會愉悅很多。
“大大小小還有五個,大部分都是這些年海貿收過來的稀奇玩意,”樂三說到這,還看一眼古文恆,因為律城那邊的海貿一打開,就有源源不斷的東西送進宮。
太上皇除了一些賞賜用到,其他的都堆積在這裡。
別看這些都是舶來之品,但卻很榮朝貴人追捧,更何況,這些送到太上皇手中之,更是擇選最珍貴的。
古文恆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這樣隨意擺放,是不是有些過了?”
樂三指著最部的角落說道,“剛開始送進宮的那一批,太上皇還特意準備的架子擺放,只是後面東西漸多,太上皇又事務繁忙,實在是顧不過來,隻讓人隨意先擺放,到後來也就顧不上了。”
有些話樂三都不好挑的太明,之前他也進言過,但太上皇很是執著。
古文恆,“……”
“古大人,要不我讓一些小太監過來幫你把東西整理一下?”樂三看著裡面一團糟,也覺得有些頭痛,對古文恆有些同。
古文恆,“如此,麻煩樂公公了,等把這些東西歸結起來,還得進行一番估價。”
最讓他頭痛的是把這些盡快變現,如果只是這一庫房倒還好說,可是剛剛樂公公可是說了還有其他幾個。
這麼大批量的,要是同時拋售,就顯得有些廉價了。
看太上皇這個架勢,是準備在短期把私庫都清理乾淨,這簡直就是給他出了大難題。
如果放在幾個月之前,他可以說自家媳婦先把這些收下,憑著各地的鋪面,也能很快手出去。
可現在除了酒樓和鏢局,產業早已經收攏了,還真幫不了。
“還麻煩樂公公找些個細心的,有耐心的過來,”古文恆指著這些件上面的灰塵,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得重新清理一下,還得按品類擺放,都是些貴重東西,別磕到到了。”
越想越頭痛,古文恆招來跟在後的戶部員,“你們幾個人分一組,每一樣品都得做好詳細的登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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