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你還這麽做？”

    方毅有那麽多在乎的人，格溫不敢相信，他舍得扔下們。

    但這個問題，對方毅而言，早已不是困擾。

    “一來，我沒得選，二來，我從來都認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無法回去，就是我對此事付出的代價，但隻要能保證地球的安寧，我覺得值。”

    方毅的話，讓格溫深深看了他一眼。

    “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麽？”

    他喃喃自語著，最後無奈一笑。

    “你說得對，做任何事，都有代價，也許，將太蒼族人分散，就是我太蒼族複，所要付出的代價！”

    格溫的話，讓方毅挑眉，他聽出來對方這是答應了。

    “格溫......”

    梵天和柯琳還想勸說，可話剛出口，就被格溫製止。

    “我們已經沒得選了，因為這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格溫神凝重的看著兩人，接著又道：“兩位，這是唯一能重振太蒼的機會，你們打算放棄嗎？”

    這話，堵住了兩人的。

    梵天和柯琳縱有再多不甘，但都知道，他們已經沒得選。

    解開封印，太蒼族還有機會複，而不解開封印，可能就再沒機會了。

    他們顯然不會放棄。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不得不妥協，至此，所有人的意見都達一致，風羽的目的也達了。

    “各位，不管太蒼族人將會流浪多歲月，都絕不會忘記諸位對太蒼族的貢獻，我們所做的一切，將永遠被歌頌。”

    風羽高喊著口號，開始將星核碎片放到眾人麵前，準備合力解開封印。

    “你該被唾棄才對，你是太蒼族的罪人！”

    風羽的口號沒有得到梵天的讚同，對方還諷刺了他。

    但風羽隻是輕笑一聲：“也許吧，但你我的是非功過，已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不管族人今後對我如何評價，我都接！”

    風羽說著，領頭朝星核碎片注能量，接著，格溫，梵天，柯琳，方毅，也開始注能量。

    隨著五個力量符文一一被激活，星核碎片上的封印被徹底解開，到裏麵雀躍的太蒼族人意誌，格溫等人表都很複雜。

    當初他們曾說，開啟封印之日，便是重振太蒼之時。

    可如今......

    見到他們都一言不發，風羽不得不開始說話：“太蒼族人聽著，由於太蒼宇宙變遷，太蒼星已不複存在，爾等即便蘇醒，也無生存之地，五位首領今日為爾等解開封印，旨在將各位送往時空黑，尋找適合生存的位麵為太蒼族延續薪火。

    今後，所有太蒼族人不必再以複計劃為念，亦不必聽從首領指示，你們要做的，是想辦法活下去，並於所在世界尋找更多的族人，若有希能與他們一起重建太蒼文明，那我太蒼族億萬子民，將以你為傲！”

    風羽說完，用自己的力量將十二顆星核碎片分別包裹，然後用力擲了出去！

    看到風羽的作沒有毫拖泥帶水，格溫三人對視一眼，原本想說點什麽，可張了張，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時空黑，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將會去往哪裏，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

    風羽很快就將十二顆星核碎片全都扔進了虛無中，做完這一切，他重重的鬆了口氣。

    “諸位，圓滿功！”

    他笑著說道，可除了方毅，沒人還笑得出來。

    “當初我們費盡心思，為了太蒼族能複，做下無數準備，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

    梵天歎一口氣，言語唏噓。

    “這樣的結果沒什麽不好，太蒼族依舊可以複。”風羽說道。

    “我們看得到嗎？”梵天問道。

    “隻要太蒼族還能複，我們能不能看到，已經不重要了，我們的使命，已然完。”

    隨著風羽話音落下，幾人所的空間也變得不穩定起來，時空黑太過混，而這樣環境的他們，很難得到能量補充，在將星核碎片都扔出去後，唯一能為他們提供能量的東西也沒有了。

    因此，他們建立的穩定的空間，開始崩塌。

    這意味著，他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跟扔出去的星核碎片一樣，他們也將開始在時空黑中漫無目的漂流。

    也許是沒了關於如何安置族人的爭執，梵天和柯琳與風羽反而能平和的說上幾句話。

    不過他們都隻是問一個問題。

    那就是秩序是不是真的存在。

    風羽的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秩序真的存在，那我就趁這段時間好好應一下。”梵天說道。

    柯琳也打算如此。

    “如果你們能應到秩序的存在，並掌握他的力量，或許我們還有見麵的一天。”風羽說道。

    “真有那麽一天的話，我一定要狠狠教訓你一頓才解氣！”

    梵天說著，恨恨的看了風羽一眼，隨即又和格溫和柯琳對視，似乎是在做最後的告別。

    結束後，他縱一躍，跳進了虛無中。

    隨其後，柯琳也跟著離開了。

    五大複者存在的時間都很長，長到他們早已不會再為了離別而傷，何況，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所有人都滿意的，所以他們幾乎沒有說什麽關於分別的話，便離開了。

    柯琳和梵天離開後，格溫也要走。

    “希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他對風羽說道。

    一切都已經離了掌控，現在，他也隻能抱這樣的希。

    風羽笑著，說他的選擇一定正確。

    本以為格溫這就要走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話對方毅說。

    “雖然你和風羽一起騙了我，但至，你沒有騙他。”

    他說的，是方毅沒有過河拆橋。

    方毅不知道對方突然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難道還要獎勵他？

    忽然，他看到對方在掌心中聚起一團能量，朝他推了過來。

    方毅不知這是什麽，隻聽對方說道：“這是我在地球上修建的各個基地地址，裏麵或許會有一些你們用得著的東西。”

    真的獎勵自己？

    方毅眉頭一挑，到很奇怪。

    他將這團能量接過，發現原來是格溫的部分記憶，但他並不高興，隻是苦笑。

    “我連地球都回不去了，要這東西還有什麽用？”

    “你不一定回不去。”

    格溫的話，讓方毅更加奇怪：“什麽意思？”

    格溫並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說道：“人類並不是最適合在地球生存的族群，但現如今，他們是地球的主宰，或許，正如風羽所說，這是某種強大存在刻意為之的結果，如果你能與他建立聯係的話，你會回去的。”

    格溫說著，還沒等方毅詢問，便向虛無中出一步，接著，便消失了影。

    方毅一臉疑，本不知道格溫臨走時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隻覺莫名其妙，看了看手中的記憶，他意念一，將其吸收到了自己。

    他以為，這團記憶和格溫所述一樣，隻是關於幾個基地的信息，可吸收之後，才知道不是。

    這其中，竟然有大量關於秩序的悟！

    作為蘇醒次數最多的複者之一，原來格溫對秩序並非一無所知！

    他早就悟到秩序了。

    沒風羽那麽多，但也遠遠超過其他人。

    “也許這就是他重啟複計劃的倚仗吧。”

    方毅將格溫記憶中的一切說出來，連風羽都到不可思議。

    他們一直以為格溫的手段都是可以預知的，卻沒想到，原來對方的力量，比他們所預知的更強。

    “他將這些悟留給我，是什麽意思？”方毅好奇的看著風羽。

    “他不是說了嗎，也許你能回去。”風羽的話，讓方毅挑眉。

    “連你也覺得我能回去？”

    風羽沒說話，忽然，他的手中也多出一團能量，被他推進了方毅的。

    這也是一團記憶。

    除了一部分關於座頭鯨和撲克牌的信息，剩下的，與格溫的記憶一樣，是對秩序之力的悟。

    方毅再次震驚，他又得到了一份悟，而且比之前的還強。

    他訝異的看著風羽，隻聽風羽說道：“你信守了對我的承諾，沒有將對過往太蒼族的恨意強加到無辜的太蒼族人上，這是我對你的謝，希這能增加一點你回去的概率，哪怕這概率很小，但我想，就算為零，你也不會放棄的。”

    風羽的話，讓方毅苦笑。

    是的，就算概率為零，他也不會放棄。

    他做不到像格溫和梵天那麽從容的在時空黑中漂流，他有太多牽掛的人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嚐試回去。

    方毅由衷的對風羽表示了謝，風羽也要走了，臨走時，他加固了方毅所在位置的空間，這可以讓方毅在時空風暴中多堅持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也許改變不了什麽，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風羽臨走時，忽然想起什麽，說出來的話，讓方毅疑。

    “是什麽？”方毅問道。

    “你上的基因，並不是來自太蒼族。”

    “嗯？”

    風羽的話，讓方毅悚然一驚。

    “你沒聽錯，那不是太蒼族的基因。”

    方毅到難以置信：“那是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那可能來自比太蒼族更早的文明。”風羽的話，讓方毅目瞪口呆。

    “你怎麽知道？”他疑的問。

    “因為當初那塊石頭，是我找到的，我很清楚那不是太蒼族人的基因，它比太蒼族基因更強大。而且，在我的記憶中，太蒼族沒有視這項能力，所以你的視，也與我們無關。”

    風羽安排了一切，自然也知道方毅有什麽能力，用這些能力做過什麽。

    但他說的話，實在令方毅意外。

    隻見風羽接著說道：“視顯然是那份基因賦予你的能力，而且，是一個十分特殊的能力。”

    “我沒覺得有什麽特殊的。”

    如果是以前，方毅還覺得這能力特殊，可在知道太蒼族的存在後，他隻覺得這個能力很肋。

    太蒼族人什麽能力沒有？

    “你有沒有想過，它不特殊，可能是用錯了地方？”

    風羽的話，讓方毅很疑。

    “用錯了地方？”

    “也許它不是用來看一些本就能看見的東西的。”

    這讓方毅更疑了。

    “那用來看什麽？”

    “用來看一些看不見的東西，或者說，不存在的東西。”

    “比如？”

    “秩序！”

    方毅悚然一驚，隨即陷了沉思。

    用自己的視能力來看秩序？

    這可能嗎？

    他不敢想象。

    看到方毅一臉難以置信，風羽卻沒再說下去，隻是拍拍方毅的肩膀：“我也走了，如果你真的能回去，就接管座頭鯨和撲克牌，他們不會反抗，另外，記得幫我看顧一下家人。”

    風羽說著，子很快便消失了，直到他離開後，方毅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虛無的一切，他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落寞之。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他一個，雖然他不會走，可是，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回去，又什麽時候可以回去。

    方毅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調整心態，嚐試秩序，突然看到一個團出現在遠，這讓他到奇怪。

    這裏到都是虛無，本就沒有發的，可團很快靠近，他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架飛機。

    不對，怎麽會有飛機在這裏？

    而且，飛機裏的人，竟然是葉青檸！

    當看到葉青檸的時候，方毅徹底淩了！

    他以為這不是真的，這怎麽可能是真的？

    直到他聽到一陣悉的帶著哭腔的聲音。

    “王八蛋，你還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