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替你指一條明路。哀家不過是要一個耳朵。只要這耳朵在陛下面前得寵,知道什麼時候該吹什麼風……回到哀家面前,知道什麼話該如實稟告,也就夠了。至于這只耳朵姓徐還是姓杜,卻都沒什麼關系。”
杜玉章子一僵,只覺得背后的汗都豎了起來。他震驚地抬起頭來,正看到太后那一雙寒四的眼,正盯著他的臉!
太后……公然要求他背叛李廣寧?
雖然李廣寧總將“欺君”這詞掛在上,日日譏諷他杜玉章欺君犯上。但杜玉章心里清楚,除了死而復生的事,他從沒有欺瞞過李廣寧半分!
不僅因為李廣寧是他的君主,是他心儀之人,更因為杜玉章心中依舊有那一分傲氣,不屑用這下作手段去換取利益!
“杜玉章,你覺得怎麼樣啊?”
老太后眼神森然,神態冷。
杜玉章心知肚明,只怕他一聲拒絕才說出口,非人的折磨立刻就會降臨——說不定,本都不能活著走出這棲宮。
“說話!”
見他久不言語,小喜子上前就是一腳,正踢在杜玉章腰眼上。那兒連著腎臟要害,哪里經得住這樣摧殘?杜玉章慘一聲,捂著腰彎下子。
“杜玉章,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太后他老人家抬舉你,還不跪地謝恩!”
“臣……謝太后娘娘的恩賞。”
太后聽到這句,神一松。
“看來,你還是識時務的。怪不得陛下也肯寵你,卻不是這張臉生得好。”
“太后娘娘,您……錯了。”
杜玉章抬起頭。他依然直不起腰,煞白著,子微微抖。可他神凜然,還帶著決絕。
“怪我杜玉章從不肯識時務,也本沒得過陛下的好臉。陛下心中真正看重的,從不是我。太后賞識,玉章寵若驚。只可惜不識時務久了,本不知道該如何做這個‘耳朵’——也只好請太后娘娘,另請高明了。”
“你!”
太后臉陡然一變!
咬牙切齒盯著杜玉章,邊竟然出一個滿是恨意的笑。
“好一個不識時務——你當真是不識時務!若不是你這狗東西,我兒怎麼會功敗垂,大事就壞在你手中!”
——兒?誰?李廣寧?
可李廣寧明明在杜玉章三年前的拼死相助下,才坐了皇位!何來“壞了大事”這一說?
杜玉章沒來得及思索其中深意,太后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你這樣忠心耿耿,一心護著陛下——哀家就全你!”
“小喜子!”
“奴才在!”
“來人啊,將這杜玉章押到凈房去!哀家賜他個太監出!”
“太后娘娘!”
杜玉章臉大變,
“臣何罪之有,太后娘娘竟然如此置?臣不服!”
話音未落,小喜子已經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一記膝襲狠狠頂在杜玉章小腹上,一陣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從的下腹部襲來。杜玉章間一甜,嘔出些膽來。他捂住肚子,腰都直不起來了。
“還想跑?太后娘娘的懿旨,你也敢違抗!”
杜玉章耳邊傳來小喜子尖細罵人聲,他眼前忽然一陣天地倒轉,隨后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原來那小喜子天生怪力,竟然將他掄在地上,額頭著地!一截大的繩索直接捆在他上,纏繞幾圈打了死結。
“你放開我……太后娘娘!臣冤枉!臣是朝堂外臣!就算有錯,也該史臺置!太后娘娘!”
杜玉章像活魚一般不住掙扎。小喜子見他這樣,更是變本加厲——他一邊赫赫笑著,一邊擒住他杜玉章手臂,將他像摔打破布口袋一樣在地上連連摔下!杜玉章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一片金星。
“跑啊,怎麼不跑了?”
恍惚間,小喜子惡意的嘲諷鉆杜玉章耳中。他渾都疼得厲害,小喜子卻還不放過他——他拳腳只向杜玉章小腹、腰眼、、脖頸這樣要害去,拳拳刁鉆,外面不留青腫,卻疼得鉆心!
很快,杜玉章就被按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大的繩索綁住他四肢,就連口中都被塞得滿滿地,將他撐得生疼。杜玉章“吚吚嗚嗚”地不住撲騰,卻像是魚兒離了水,也只能在岸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