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霍元傑神一滯。
霍老夫人就開了口:“他剛出生就全滿了管子,呆在ICU裡面,等到保溫箱裡生活了兩個月,終於可以出院的那一天,你掐他的脖子,想要將他掐死,你又用枕頭放在了他的臉上,想要將他悶死。霍元傑,那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你怎麼能如此惡毒!”
霍元傑臉一狠:“老匹夫,都怪你護著他,每一次都能解釋發現,讓我沒有得手,如果我得手了,現在也不會是這種局面!”
霍老夫人嘆了口氣:“是啊,就是因為這樣,得我不得不把孩子放在邊親自養大,等到五六歲的時候,就扔到了老家,可即便是這樣,你還是不放過他……那時候你二十歲了,你忽悠著你爸爸讓你進公司實習,你就買通了人,去老家害他……我又不得不將他送出國……大孫子,你覺得你無辜,那北宴呢?他就不無辜呢?你對這麼一個孩都能下這麼狠的手,你讓我怎麼看待你?”
霍老夫人看向了他的手:“我每次看見你,想到的都是小時候,那個十四歲的男孩子,將枕頭放在小嬰兒臉上的險毒辣,你讓我怎麼好好對你?”
霍元傑憤怒喊道:“我說了,那是你們我的!都是你偏心他,如果你不是偏心他,我又怎麼可能會害他?!”
霍老夫人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說反了?”
霍元傑一愣:“什麼?”
“北宴剛剛出生,剛剛從醫院接回來,就被你害,我才會偏袒他,一心護著他的,是你先的手,大孫子,如果不是你這麼狠,我對你會親近的……畢竟,像是你說的,無論你媽和你爸之間發生了什麼,無論北宴媽媽和你爸爸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和北宴都是無辜的。我為你的,又怎麼可能不疼你?”
“可是,你讓我怎麼去疼一個殺人犯?怎麼去疼這樣子的你?”
霍老夫人搖頭嘆息了一下,“我一看到你,就噁心。”
霍元傑被說的臉通紅,氣的口起伏不定,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霍老夫人的胳膊:“你在胡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霍老夫人嘆息:“我說,我一看到你這張臉,腦子裡閃過的都是你各種險的臉。大孫子,你是真的心很壞。”
霍元傑臉漲紅,更加用力的拽住了的胳膊:“老匹夫,你在說什麼?你給我閉!”
“大孫子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詢問我的問題嗎?我只是告訴你實話而已,你怎麼這麼激呢?還有,你爸爸知道你從小就這麼壞嗎?”
霍元傑已經氣瘋了:“你閉!”
“你爸爸或許不知道吧,畢竟如果知道了,就不會覺得虧欠你,總是不理會北宴,只呵護著你了……”
“我讓你閉!你沒聽到嗎?!”
霍元傑大喊了一聲,直接用力的推了霍老夫人一把。
霍老夫人卻在他推過來的那一刻,直接往後一倒,只聽“咔”一聲,有什麼骨頭斷裂了。
霍老夫人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看著霍元傑仍舊在笑:“你不是個好孩子,你不值得我對你好……”
“我讓你閉!”
霍元傑再次衝了過去,直接掐住了的脖子,整個人已經於狂暴的邊緣!
霍老夫人看著他,卻忽然笑了。
當然是故意的……
像是司徒南音說的那樣,即便是自己不求,不說話,可是自己過世後,霍北宴還是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饒大房一命的。
所以,既然要死了,那就為孫子將事都理乾淨吧!
霍元傑裝孫子伺候了這十來天了,每天都被折磨的幾乎要放棄,卻又在放棄的邊緣回頭。
就是為了那些份。
他心理上肯定也到了不折磨。
而這個時候,霍老夫人忽然說出真相,霍元傑肯定會不了的,尤其是這段時間被每天稱呼著大孫子,他肯定會覺得份就要到手了……
沒想到卻會被罵吧……
他緒一激,對自己這個瀕臨死亡的老人手,不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而只要他了手,那麼就給了北宴一個懲罰他的理由……
也不會再讓北宴投鼠忌,因為而始終對霍元傑保留著一善意了……
這就是臨死前,給霍北宴和孫媳婦送的最後一份禮……
霍老夫人角緩緩勾了起來,被霍元傑掐的眼前發暈,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響起了乖孫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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