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在薑黎黎家蹭飯的蘇允柚,放下行李就跑了。
“你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去比賽的啊?”
張青禾見是蘇允柚把行李送過來的,懷疑道,“該不會是撇下我跟蘇允柚去玩兒了吧?”
薑黎黎拖著行李箱進屋,隨口回的話,“您怎麽又回來了?”
“我當然要回來了,我指不上你爸給二恒醫藥費,還得指你。”
張青禾也拎了個小包,肯定是回了薑印那兒,又回來的。
想賴上薑黎黎。
不過,等薑黎黎跟傅行琛離了婚,就會回薑家去了。
在那之前,不論薑黎黎費多口舌都不管用。
幹脆薑黎黎什麽也不說,悶頭收拾完行李,又將家中打掃一遍。
張青禾也不閑著,做晚餐。
“你跟行琛,最近沒聯係啊?”
打掃一通,薑黎黎又累又。
兩碗麵端上桌,正想筷子,張青禾攔了一把,盯著問。
那架勢,頗有不回答,就別吃飯的意思。
“沒聯係,但是今天早上見了一麵。”
薑黎黎實話實說。
張青禾笑逐開,把筷子遞到手裏,“快吃吧,別壞了,跟行琛的關係緩緩,找到機會就搬回去……”
仍舊是那套說辭,聽得薑黎黎耳朵都起繭子。
埋頭吃麵,熱乎乎的麵吃的暖洋洋的。
量尺很順利,接下來的幾日,薑黎黎忙著做設計圖。
這是職業生涯以來的第一個客戶,所以格外認真。
連周六日,都在加班中度過。
把設計好的設計圖,一遍又一遍的修。
周一,將設計圖給了柳士。
柳士提出了一些意見,但對設計圖的整風格和配,都很滿意。
周二,薑黎黎請假,去民政局離婚。
早上七點鍾,張青禾敲的房門,“黎黎,你今天不上班?怎麽不起床了?”
“今天有事。”薑黎黎已經起來了,隻是沒出去,化了淡妝,選了件黑長。
外麵搭了一件淺米的羽絨服,整個人活力青春。
拉開門走出去,手裏拿著份證件和戶口本,放門口玄關的包裏。
“呦,你打扮這麽好看,幹什麽?”張青禾正往廚房走,聽到靜隻是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讓張青禾停下來了,“你拿的什麽?”
薑黎黎把包的拉鏈拉上,挽住包帶,“約了客戶量尺,來不及吃早餐先走了。”
說完轉離開。
張青禾覺得不對,急急摘下圍悄悄跟著薑黎黎。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過年,天兒正冷。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寒風呼嘯,薑黎黎一出門就被冷意包裹。
但像是覺不到,淨白的小臉掛著淡淡的笑容,上了通往民政局的公車。
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濃,烏發泛著黑澤。
一早,馳瑞方出三比賽的晉級名單了,沒有。
心不好。
但是給傅行琛發消息,提醒男人今天領離婚證,傅行琛回一定會到。
的心又好了很多。
一個小時後,民政局門口。
民政局八點半開門,還有十幾分鍾,薑黎黎站在門口,捧著一杯熱豆漿取暖。
很快,民政局開門。
薑黎黎先進去排了離婚的號,然後拍照給傅行琛發過去,提醒他不要遲到。
傅行琛沒回消息。
民政局外的街道角落,庫裏南停在那裏。
傅行琛早就到了,薑黎黎下車那一刻,他就暗中觀察著。
打扮得花枝招展,比來領結婚證的還要致。
這確定是來領離婚證的?
不像,反而像是心打扮,用來勾引他,讓他拒絕離婚的。
五天的時間,傅行琛每天都度日如年,等著薑黎黎上門告訴他:我們不離婚了。
又或者,是薑黎黎使用什麽拙劣的手段,讓他放棄離婚。
但他什麽都沒等到,結婚兩年來,幾乎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的微信,近兩個月再也沒有響過。
傅行琛試圖在暗中觀察,找到一薑黎黎演戲的證據。
但是並沒有。
他劍眉蹙,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咚咚’。
車窗被敲響,他側目,薑黎黎站在車外。
薑黎黎把一杯豆漿喝完,丟垃圾的時候看到他的車停在這兒。
看了這邊五分鍾,傅行琛都沒下車。
此刻,敲了車窗,也不見男人有什麽靜。
抬起手正準備再敲兩下時,車窗突然落下。
男人俊朗的麵容被籠罩,冷白廓分明,一雙漆黑的瞳仁倒映著素朝天的鵝蛋臉。
“催什麽。”傅行琛不不慢地拿著證件下來。
他麵鬱鬱,任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薑黎黎沒興趣知道他在車上墨跡什麽,看到他拿了證件來,催促道,“快一些,馬上就到號了。”
穿過馬路,走得很快,擺被風吹起劃過傅行琛健壯筆的雙。
傅行琛跟上,一步步上臺階。
看到的背影,他恍惚間想起,領證那天也是這樣雀躍的走在前麵。
當時的他沒有不願,但也沒有多高興。
可此刻,他心底不自覺蔓延出一莫名的不悅。
“剛好,到了。”薑黎黎推開民政局的門,剛好到取的號。
轉過拉著傅行琛到六號窗口,遞了兩人的證件。
傅行琛全程被拉著走,腦袋裏又空白卻又哄哄的。
他凝視著邊的人。
工作人員看了兩個人的證件後問,“財產這一欄,要不要填一下?免得後期你們有分歧。”
“不用,我淨出戶。”薑黎黎笑了笑,填了其他資料後,在離婚同意書上簽字。
寫了一手小楷字跡,漂亮幹淨。
長這麽大,薑黎黎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想要寫下自己的名字。
哦不……第二次,上次也是在這個地方。
寫完又核對了一遍,淨出戶自願離婚,份證件號碼,確認無誤以後,把文件給工作人員。
簽了字,以後一別兩寬,傅行琛,再見了。
在心底輕輕說著。
心頭還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期待。
轉看向傅行琛,男人握著筆,盯著離婚同意書上的容,遲遲沒有填。
“你放心填,財產分配我已經勾選了淨出戶,沒有其他財產糾紛,我不會要你的錢。”
傅行琛眼皮輕抬,目定格在臉上,“薑黎黎,你確定,真的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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