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假話?”
薑黎黎走到茶幾前,把喝酒的杯子拿去廚房清洗。
張青禾在後麵跟著,“你學的那什麽服裝設計?在哪家公司上班?”
“我學的室設計,在蘊藍做設計師助理。”薑黎黎第N次告訴,自己大學學的什麽專業。
而張青禾並不在意,薑黎黎到底學的什麽,“我管你什麽呢?我就問你,你工作跟蘇封塵沒關係吧?”
薑黎黎把刷幹淨的杯子放到托盤控水,沉默不過幾秒,還沒想好怎麽應答,先發飆了。
“有關係啊?他給你安排的工作?薑黎黎,你要不要點兒臉?你想工作跟行琛說一聲不就行了?”
張青禾的觀念中,人是依附男人存活的。
男人不允許的事,堅決不能做。
更不能撇下自己的男人,去找別的男人幫忙。
看薑黎黎的眼神,像是薑黎黎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然而卻隻字不提,傅行琛出軌的事。
“你還想在我這兒住嗎?”薑黎黎極力忍,說話時聲音都有些抖,“住就把閉上,別管我的事!”
說完,轉朝屋裏走。
張青禾跟上,“我——”
“不住也不要管我的事,從今天起,我薑黎黎不管走到哪一步,是死是活是好是壞,都跟你們沒有關係!”
薑黎黎驀地停下,一字一頓,把話說得清清楚楚。
覺得說得夠清楚了,但張青禾每次都像聽不懂的一樣。
“你這是要跟我們斷絕關係啊?白養你這麽大了……”
薑黎黎回屋,關上門,將的聲音隔開。
張青禾很識趣,門關上沒幾秒就不叨叨,回屋去了。
一霎,四周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寒冬時節,室暖氣充足,薑黎黎穿著純棉的睡,坐在床邊的地毯上。
手裏著一枚戒指。
上次在博覽莊園量完尺回來,就把這枚戒指摘下來了。
戒指是花傅行琛的錢買的,但沒有還回去。
這枚戒指,跟傅行琛這個人在心裏的地位一樣。
戴著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棄之……舍不得。
那種舍不得,夾雜著很多複雜的緒。
可能是有幾分酒上頭,當初剛嫁給傅行琛,對他們的婚姻充滿憧憬,看到他時心底那小鹿撞的覺翻湧而來。
鼻翼間彌漫著淡淡的黃桃酒味,看著窗外皎潔的星空,片刻了,爬起來捧著電腦便開始折騰。
在這兒,靈和質差不多。
上頭的那一刻,擋都擋不住。
夜深人靜,思緒泉湧,飛快地控著電腦。
天快亮時,捧著筆記本倒在地上睡著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雖說室有暖氣。
可躺在地上,又沒蓋被子,被凍醒了。
昨天,沒跟蘇封塵說去上班的事,每次說了回去卻又出現意外,反複幾次都不好意思再折騰。
搞得好像公司是家的。
剛好今天也是周六,著發酸的站起來,拿著手機進浴室,一邊聽蘇允柚發來的語音消息一邊洗漱。
“我哥說你全力備賽,讓我這幾天別打擾你。”
“苦了我沒談,卻要飽‘相思苦’。”
“你比完賽,不管能不能晉級,都要請我吃飯,補償我。”
“我昨晚不該吃那麽辣,今天一早來了大姨媽,好疼啊……”
聽到這一條,薑黎黎的一僵。
又把例假這事兒給忘了。
已經推遲很久了。
雖說明知吃著避孕藥不可能懷孕,但總不來也是個問題。
一直沒回消息,蘇允柚直接彈了視頻通話過來。
通話一接通,蘇允柚就發現臉不太對,“你怎麽了?”
“我例假推遲很久了,要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漱口,將牙膏沫都吐幹淨,洗了把臉,在網上掛號。
蘇允柚倒吸一口涼氣,“不會懷上了吧?”
薑黎黎掛好號,不急不慢地回,“不可能。”
“除了沒男人,各種避孕方式都不是百分百的,什麽時候去?我陪你!”
視頻那端,蘇允柚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坐起來,隨時待命。
“上午沒號了,下午吧。”
今天周六,醫院人多,下午掛的號很靠後,估計要傍晚才能排上。
“你去看醫生,我陪著你不算打擾,我哥不能說我。”蘇允柚剛滋滋地笑了兩下,又開始給薑黎黎製造焦慮,“萬一真懷了怎麽辦?”
薑黎黎沉默。
真懷上?想到傅行琛跟林夕然那鋪天蓋地的緋聞。
門外,張青禾的頭著門,喜形於,顧不上聽完說了什麽,就跑回房間給薑印打電話‘報喜’!
一定是換的藥起作用了,薑黎黎肯定是懷孕了!
就說,才沒薑印說的那麽沒用……
——
薑黎黎掛了與蘇允柚的電話沒多會兒,就突然接到了傅老太太的電話。
傅老太太仍舊不知跟傅行琛要離婚了。
讓今天回老宅時,幫忙帶一瓶降藥。
“,您不舒服?”薑黎黎下意識地關心,“劉嫂他們在嗎?”
傅老太太聲音有些虛弱,“家裏有人,我就是上來了,沒藥了,你到哪兒了?還能順路買一瓶嗎?”
薑黎黎嚨發,拒絕的話卡在嗓子眼說不出。
不論是要跟傅行琛離婚,還是不去傅家老宅了,都說不出口。
婚後這兩年,傅老太太對很好,但凡有點兒良心都不會狠心拒絕。
“我這就給您送過去。”掛斷電話,迅速換服出門。
剛出臥室,恰好看到張青禾咧笑著從次臥出來。
“黎黎啊,不?”
“不,我有事出去一趟。”薑黎黎丟下兩句話,拿上羽絨服就走。
在樓下藥店買了降藥,打車直奔傅家老宅。
打算放下降藥,趕在傅行琛沒回來之前就走。
誰知,去的時候,傅行琛就在。
暖寒冬,映著枝杈留下斑駁的影子在地上。
剛下出租車,便看到花園裏站著兩抹頎長的影。
花園裏的人工湖結了冰,冰麵上兩隻鴛鴦鳥依偎在一起。
林夕然正挽著傅行琛胳膊,一臉地欣賞風景,“行琛,我都很久沒到老宅來了,都快忘了這裏是什麽樣子!”
“以後我常帶你過來。”傅行琛嗓音潤朗,餘不聲地打量著門口站著的人。
他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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