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的行為很反常,他越是反常,喬恩越是好奇。
那個蘇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連丁浩都諱莫如深?
這一晚,喬恩沒回城南公寓。
睡覺前,喬母溫了牛給喬恩送了進來。
“恩丫,你跟丁醫生到底怎麼打算的?孩子的事兒,你告訴他了嗎?結婚的事兒別再拖了,到時候肚子大了,丟人。”
喬母又開始催婚。
喬恩心煩意,的語氣不太好,“媽,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您先出去吧。”
拉過被子矇住頭,想要逃避這些。
喬母重重地嘆了口氣,放下牛朝門口走去。
“恩丫,我們雖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也希你可以過得好。這次你爸爸和弟弟出了事兒,忙前忙後都是你,媽媽心疼啊。恩丫,丁醫生他在意你,也不嫌棄咱們家寒磣,媽想著你要是跟他結了婚,遇到啥事兒,好歹有個人能給你依靠。”
“恩丫,媽知道你心氣高,讓你嫁給丁醫生,你覺得不樂意。都怪我跟你爸,沒給你提供好的質條件,還一直拖累你。”
喬母說著,聲音就哽咽了下來。
喬恩聽不下去了,喬母的話像一條的鞭子,打著的心,讓難,愧疚。
掀開了被子,起攬住喬母的肩膀,安道:“媽,我都這麼大了,您不要再為我擔心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你知道,可你肚子裡的孩子不知道啊?恩丫,當單親媽媽很辛苦的,媽不忍心你吃這份苦。”
喬母的淚水落了下來。
這個孩子的去留,喬恩一直沒時間去想。
打掉嗎?有些於心不忍。
可本沒想過做單親媽媽。
這一晚,喬恩又失眠了。
凌晨兩點,剛有了一點睡意,周津安突然打來了電話。
“在哪兒?”
他的聲音很疲憊,電話那頭聽著很安靜。
“我媽家,你呢?”
喬恩翻了個,聲音慵懶地說道。
“你家。”
周津安應道。
周振東的喪禮,人多眼雜,周津安深更半夜跑去城南公寓,這實在是太不該。
“今晚我想見見你。”
見喬恩沒說話,周津安開了口。
喬恩一時心慌,趕拒絕,“太晚了,我不方便。”
不能讓父母知道跟周津安還有聯絡,那樣,他們只會更擔心。
好在周津安沒有堅持,他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忙完了我再聯絡你。”
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津安不是黏糊人的格,他獨立,堅強,遇事自己扛。
這個時候他來見喬恩,一定是有什麼事。
他沒主說,本可以像從前一樣,主問。
但今非昔比,喬恩沒問。
是第二天早上,喬恩過新聞才知道,周振東在這一天出殯。
周津安子冷,不喜與人親近,但這不代表他心裡不。
他三歲與生母分離,周老爺子遷怒於他,繼而冷落他,他心裡有怨。
可再重的怨念,也無法抹除父子之間濃於水的分。
昨夜,周津安突然造訪,大概與此有關吧。
喬恩編輯了一條資訊準備發給周津安,可在發出去的那一瞬,又撤回了。
吃早飯的時間,喬恩接到了周護士打來的電話。
“喬小姐,你昨天讓我幫你預約的手,是下午兩點,你記得提前一個小時到啊。”
喬恩一頭霧水。
“周護士,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好像沒有請您幫忙預約手啊?”
喬恩攥著手機去了臥室,心裡狐疑得很。
“怎麼會錯?昨天下午你來找我,說你懷孕了,這個孩子不能要,你讓我幫你預約終止妊娠的手,還囑咐我不要讓你父母知道,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終止妊娠?
喬恩嚇得手一抖,手機直接落在了地上。
“喬小姐?你還在聽嗎?手我替你約了,你到時候直接去三樓婦產科,記得……”
周護士還說了些什麼,喬恩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只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的咽,不過氣來,又反抗不了,而那個人還在對得意的笑。
手捂住了小腹,那個人已經知道懷了周津安的孩子嗎?是想要拿走的孩子嗎?
喬恩蹲在地上,雙臂地抱住膝蓋,著自己冷靜下來,可閉上眼,腦子裡全是那個人得意的笑。
要報復喬恩嗎?
報復作為替霸佔了周津安三年?
還是,只是想趕走喬恩,重新回到周津安的邊?
什麼都不說,躲在暗,裝神弄鬼做出這麼多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喬恩起,抱著雙臂在屋子裡來回地走。
抓起手機,很想打電話給周津安問清楚。
一個安可欣已經讓疲力竭,為什麼又冒出一個蘇念?
誰也惹不起,已經選擇了退出,們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就在喬恩最心慌的時候,安可欣突然打來了電話。
看到的名字在手機螢幕上晃,喬恩沒有接。
但安可欣很執著,喬恩沒接,就一直打。
“恩丫,你怎麼不接電話呀?”
喬母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瞟見安可欣的名字。
“是安小姐的電話。”
喬母對安可欣印象很好,沒經過喬恩的同意,手就了接聽鍵。
“安小姐啊,我是喬阿姨。好久沒見到你啦,什麼時候你有空,來家裡吃飯呀?”
喬母捧著手機,笑瞇瞇地跟安可欣熱聊。
喬恩很無語,做手勢制止喬母,喬母卻視而不見。
“你找恩丫啊?你等一下,我去。”
喬母捂著手機聽筒,低了聲音衝喬恩說道:“人家安小姐重重義,你別不識好歹。”
可喬恩與安可欣,誰是好?誰是歹呢?
喬母將手機塞給喬恩,無可躲了。
“安小姐,您找我有事?”
喬恩無奈地接過手機。
今天,是周振東出殯的日子。
安可欣絕對不會錯過,一定會想辦法站在周津安的邊,藉助這個機會,讓所有人知道的存在。
心積慮,又怎麼會有時間給喬恩打電話?
“喬書,你方便見一面嗎?”
安可欣夾雜著哭腔問道。
喬恩心裡一驚,有些意外,更有些狐疑,不明白安可欣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
“安小姐,你怎麼呢?”
喬恩問道。
安可欣沒說,只是一直哭,“你在家嗎?我過來找你,見面了說。”
半個小時後,安可欣倒了,沒有上樓,而是給喬恩打了電話。
“喬書,我已經到了,在你家樓下,你能下來一下嗎?我不會耽擱你很久的。”
喬恩從視窗下去,安可欣一黑,就站在家樓下。
遲疑了片刻,還是下了樓。
可喬恩剛出現,安可欣突然抓著的手,“撲通”一聲給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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