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釗呢?”李鉞從床上下來,問道,“這事他惹出來的,他不管嗎?”
“啊……”青萍愣了一下,沒想到夫人竟會是這樣想的,答,“侯爺一大早就出去了。”
李鉞冷笑道:“他倒是跑得快。”
不知道為什麼,青萍看著他們夫人這副表,莫名覺得他們侯爺可能又要倒霉了。
等一等,為什麼要用個“又”呢?
李鉞昨晚回來后,把孟弗給他的寫著侯府各院況的冊子看了一遍,里面對幾位姨娘的家世都有所介紹,花小菱原是老夫人邊的侍,老夫人覺得相貌都不錯,就把送到謝文釗邊,極擅長推拿,現在老夫人也常常過去給自己按,在老夫人眼前比較能說得上話,所以了委屈就會向老夫人告狀,老夫人出于某些考量,在聽了花小菱的話后,都會把孟弗到眼前去敲打提點一番。孟弗提這些,也是希這位陛下能有個心理準備,那位老夫人說話不一定會好聽。
李鉞心想,再不好聽,還能不好聽過自己?
孫玉憐的出是三位姨娘中最好的一個,如果李鉞不想理侯府里的這些雜事,可以把這些事都丟給去做。
至于曲寒煙,除了謝文釗喜歡,目前沒其他值得關注的。
當然,在李鉞這里,謝文釗的喜歡更是不值一提。
李鉞洗漱后從屋子里出去,打了一套拳后那花小菱竟然還在鬧,雖然曲寒煙的汀水閣并沒有挨著他的霽雪院,但奈何花小菱的嗓門大,在霽雪院里也能把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李鉞喝了口茶,皺起眉頭,侯府里整日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
這事就得賴謝文釗,找這麼多的小老婆干什麼?
他抬步向外走去,青萍趕跟上來,問他去哪里。
“去曲寒煙那兒。”他說。
李鉞過來的時候,花小菱剛鬧完一通,正在調整呼吸蓄力,準備接著鬧,而曲寒煙站在石階上面,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花小菱,神帶著不屑,仿佛十分瞧不起花小菱這副潑皮的樣子,道:“不過是幾塊糕點罷了,何必發這樣大的活,你若是喜歡,我讓下人做個幾盤,給你送去,讓你一下吃個夠。”
花小菱氣得牙,恨不得直接上手把曲寒煙的那張臉給撓開花。
下人做的跟做的能一樣嗎?
張就要開噴,結果突然聽到后傳來夫人的聲音,一口氣上來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李鉞道:“都閉吧,吵了一大早還吵,沒完了你們?要不要把你們送到東街的菜市去,讓你們吵個夠?”
“我可沒有跟吵。”曲寒煙道。
花小菱剛要開口反駁,直接被李鉞打斷,他轉頭看向花小菱,對道:“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來這兒鬧有什麼用?是謝文釗把你做的糕點送人的,你要鬧去鬧謝文釗啊。”
“啊?”花小菱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道,“但是是……”
李鉞知道花小菱想說什麼,他一錘定音說:“謝文釗那個攪屎要是不送就沒有這事了。”
道理確實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花小菱做這盤糕點本就是為了討謝文釗的喜歡,要是為這事去鬧謝文釗,謝文釗不得煩死了,圖什麼呀?
還有夫人竟然會罵侯爺攪屎?
天吶,這真是能聽到的東西嗎?回去不會被夫人給殺人滅口了吧?
花小菱聽說昨天夫人在霽雪院把侯爺給罵了一頓,還以為是下人夸張,現在一看,可能是確有其事。
的眼珠子一轉,這事估計也快傳到老夫人那里了,說不定今天老夫人就會過去按,可要好好想想到時怎麼告們一樁,夫人、曲寒煙、孫玉憐,們一個也別想逃過去。
曲寒煙也沒想到孟弗會這樣說,抬著下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哼?你以為你有理嗎?啊?”李鉞轉過頭,看著還站在石階上面的曲寒煙,他抬步走上石階,比曲寒煙還高了一層,他道,“想吃什麼東西,讓下人去廚房給你做,還是說侯府已經窮得做不來第二份了?非要吃人家的,什麼病!”
李鉞把們挨個訓了一頓后,發出最后總結:“行了,以后大早上的誰再吵架就把你們都攆到東街菜市當鴨子去!看看是你們的聲音大,還是那鴨子的聲音大!”
花小菱與曲寒煙這回是都不敢吵了,們拿不準夫人這話是嚇唬們的,還是真會把們給當鴨子賣了。
以夫人現在的脾氣,這事是真說不準啊。
李鉞見們兩個都老實了,便要回霽雪院再打會兒拳去,他正要離開,聽到花小菱聲音低低地道:“夫人?”
“還有事?”他問。
花小菱低著頭,這人向來沒臉沒皮,撒潑打滾都是常有的事,但不知為何,自從昨日之后,在夫人的面前是不敢有丁點不敢放肆,苦著臉對孟弗道:“夫人,妾都有兩個月沒有見到侯爺了,您能不能讓侯爺去我那里坐一坐?”
李鉞想了一下,問道:“你昨晚在侯府門口不是剛見過嗎?”
曲寒煙沒忍住笑了一聲。
“……”花小菱心里想等見了老夫人,定要在老夫人面前好好告孟弗一狀!
只能改口說:“侯爺好久沒去我那玲瓏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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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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