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才特地來看我的，不過您放心，我沒事。”沈莞寧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此刻心裏的，第一個來安的竟是季斯帆的媽媽。

    慕晚悠帶著找了家甜品店坐下。

    “吃點甜的，心會好一點。”

    慕晚悠握著孩的手：“這件事我跟他爸還在商量，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你不要太傷心，等我好消息。都怪他那個爸，也不跟我好好商量就搞出這麽個事。”

    沈莞寧搖了搖頭：“阿姨，我不希他因為我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所以你千萬不要跟季叔叔吵架，我尊重他的所有決定，更不會拖累他。”

    慕晚悠抬手將幾縷頭發繞到耳後：“你說的阿姨都知道，可是阿姨也不想委屈你。所以你再考慮考慮一起跟斯帆去國外讀書，留學費用你不用擔心。”

    沈莞寧還是搖頭：“阿姨，你們已經幫助我夠多了，請你也理解我，我不想為他路上的絆腳石。”

    “你怎麽會是他的絆腳石呢，別小看你在心裏的位置好不好？”

    沈莞寧完全明白季媽媽想說什麽，但是已經認清了現實。

    他們自始至終都是兩個世界的了，無論外界再怎麽努力，他們的緣分也隻能到這裏。

    沒錯，是退了。

    想到以後兩個人還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困難，沈莞寧就覺得好累。

    “阿姨，我不會去國外的，謝謝你們。以後我跟斯帆會是好朋友的，你不用擔心。”

    慕晚悠看到孩眼裏的漸漸暗淡，心裏也是微微泛酸。

    好好的，怎麽變這樣。

    都怪季宥禮，非得把兒子往國外送。

    以後大兒子要是娶不到老婆，非得把季宥禮趕出家門不可。

    可是，唉，季家的孩子大部分不由己。

    外麵看著鮮亮麗，但季斯帆從小經曆了多不容易，隻有他自己知道。

    “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但阿姨還是希你好好考慮清楚，學那些我會給你辦理好，就等你一個答案。不聊那些了，快吃東西。”

    沈莞寧張了張，最後什麽也沒有說。

    季媽媽也是擔心，沈莞寧不想再說太多傷人的話。

    ——

    季斯帆出國的手續辦的很快，季斯揚看著他每天跟個機人似的，也不知道去緩和跟沈莞寧的關係。

    季斯揚實在看不下去，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走到他背後摁住他的肩膀往他下就是一拳。

    “季斯帆，你到底怎樣想的？”

    被揍的人失去平衡瞬間跌倒在地，也不起來，就那樣坐著。本來以他的反應速度，是可以反抗的。但他沒有。

    “你現在不好好去哄沈莞寧，至讓答應跟你一起去，再不濟讓等你。四年的異地難道還等不起嗎，可是你現在是什麽態度。”

    季斯帆了角：“你以為我不想嘛？”

    季星聽到靜都跑過來，看到是大哥哥坐在地上，歎了口氣：“唉，是應該把他揍醒才是。”

    季星因為季斯帆要離開的事已經好幾天不理他了。

    一個小孩不懂季斯帆的不易，隻知道大哥哥辜負了沈姐姐。

    沈姐姐可是最喜歡的人了，可偏偏大哥哥就是不知道珍惜。

    再加上他這麽一走，以後沈姐姐估計就跟他們家沒關係了。

    “你們倒是告訴我，該怎麽做才會答應我。”

    “哼，去跪下來求，告訴你心裏真正的想法唄。總不能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擺架子吧？”

    季斯帆冷冷一笑，看來他們還是不夠了解沈莞寧。

    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哄回來的，越是迫，隻會退得更快而已。

    兩個人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好像到了一個死局。

    決定權就在沈莞寧上，但是似乎已經鐵了心，不想再跟有瓜葛。

    季斯揚又對著他發泄了一通，越說越氣。可是在他心裏本沒有怪季斯帆。

    因為他也知道，季斯帆上有多無奈。

    “需要我幫你什麽，盡管說。”

    最後留下這麽一句話後，季斯帆臭著臉離開了。

    ——

    季斯帆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學校了，學校們的同學都在好奇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沈莞寧平淡的表，沒有人能夠猜得出來他們是不是出問題了。

    季斯揚偶爾幾次想跟說點什麽，但看到平靜無波的眼神，又覺得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真的不用說了，我現在很好。你哥應該在準備出國了吧。”

    “嗯，還有一周。你確定不再考慮考慮出國的事，你走我也跟你一起走，到時候我們三個人繼續稱霸學校。”

    沈莞寧笑了笑：“我不會考慮的。”

    繼續埋頭刷題，明明已經不用努力了，但這次底考還是考了第二名。

    終於可以躋第二，不過是因為季斯帆已經離開了。

    多麽諷刺。

    兩個人已經許多天沒有見麵了，沈莞寧也逐漸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

    這樣其實好的，生活沒有太大的起伏。

    很快到了高考那天，沈莞寧覺得無聊還是過來考試的。

    今天的題目格外的難，還好季斯帆出國，而也幸運的保送。

    不然以的分數，想要免學費考上華清大學還真的有點難。

    高考兩天過後就是畢業，學生們紛紛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

    高考結束雖然是鬆了口氣，但是馬上就要麵對的就是離別。

    沒有人比沈莞寧更能會這種覺。

    也是在那天重新見到季斯帆。

    他上還穿著校服，沈莞寧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有種移不開眼睛的覺。

    也許以後無論多年，看到他都會有這種覺吧。

    “你來啦，這是給你寫的同學錄，記得好好保留。”沈莞寧若無其事的遞給他一張紙，上麵花裏胡哨的寫滿了各種寄語。

    教室悲傷又熱鬧，沒有人理會他們在說些什麽。

    季斯帆抬手將攬懷裏：“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