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的眼皮又開始沉重地往下掉，又開始昏昏睡地點著腦袋了。

坐在一邊，雙腳也放在了車座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下就擱在手上，上下眼皮正在打架。

迷迷糊糊間，聽到旁的穆夜城接起了電話，然後就聽到他：「喂……嗯……好……嗯。」的聲音。

穆夜城接電話，能夠出來的信息本來就不多，加上本來就已經被這安靜的氣氛給搞得困得要死，也就沒有再管，頭一點，最終還是沒有敵過周公，直接就進夢鄉了。

穆夜城面平淡地掛了電話，再一轉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剛剛還在和他說著讓他放過的小人此刻正蜷著子坐在座位上，雙手抱著膝蓋，歪著頭，把頭搭在了手上，就這麼把臉側向他這邊，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的睡一如從前一樣，很是乖巧，和平日里那高冷帶刺的模樣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車暖氣太足，出來的那邊臉頰著緋紅，看著撲撲的，很是可。

看到秦千綰這難得乖巧小隻的模樣，穆夜城的臉上也出了罕見的溫的神。

他把手機放在一旁，就這麼把臉靠在了車座椅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旁的孩。

他神著極致的溫，輕輕手，作很是輕地把手放在了孩出來的左臉上著。

他的眼神著懷念和被他抑得極深的濃烈的，其中還夾雜著痛苦，就這麼暴在了睡了的秦千綰面前。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夠把自己所有的真實緒展在的面前，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這般肆無忌憚地的臉頰，把自己所有的意和思念傳遞。

儘管已經睡，可他也還是極力抑，只小心翼翼地了的臉頰，便再也沒有更多的作了。

他收回手，目很是專註地落在秦千綰的臉上。

時間就像是突然在他們兩個之間停止了一樣，他的眼裡、世界里就只有一個，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這麼多年來，他甚至都快要忘記了他們之間到底應該怎麼相了。

他一直以為對，他只剩下了恨意，所以每每兩人相對，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甚至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地看一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和小時候比又變了幾分。

整個車廂十分安靜，他也終於能夠不被干擾地仔細地好好地看看。

可是，現在這樣看著的臉，他的心卻是一陣陣地發疼。

最終，他也只是輕嘆了口氣，像是終於承不住一般，子緩緩往前，最終，薄在的臉頰上停留，輕地印下一個類似嘆息的吻。

他的這個吻並沒有一及離，而是在秦千綰的臉頰上停留了很久，然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離開之後，他的目又在秦千綰的臉上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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