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早晚的事？”秦頌都不帶驚訝的。“是你自己執迷不悟！也好，阿寶結婚了，以后你還是死心吧！”

說完，搖頭嘆氣地走了。

秦敬之心痛地坐在臺階上，喜歡一個人，說放棄就能放棄的麼？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深打擊……

刀刃晚上有在海里游泳的習慣。

矯健的姿在水里起伏，帥氣又，如同夜下深海里的蛟龍。

二十分鐘后，停下來。

刀刃轉過臉，看到往這邊走的影。

哪怕是有些距離，他也看得出那人不是帝慎寒。

走路的氣場不對。

秦頌踩上了沙灘，朝遠黑咕隆咚的海面去，“我沒想到帝家會一直留著你，早知道如此，我就不用做那麼多的無用功了。還惹得他們不高興。”

刀刃沒說話，分不清他話里的好壞，倒是真怕秦頌又為難他。

“刀刃，我跟你道歉。”秦頌看著刀刃，誠心說。

刀刃難免寵若驚，“不，您的方式是沒有問題的，任何對帝家不利的人和事，都不應該存在。是……是大仁慈，念及多年的主顧分才留我一條命的。秦老先生依然是帝家重的老師。”

雖然他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個大概。

當年帝家家主和夫人到人陷害，導致死亡。有秦頌在，才不至于讓當年還未年的帝家三子迷失方向。

這種恩，帝家不會忘。

刀刃更是謹記在心，不管如何都會尊重他。

秦頌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我不需要你重我，只要你別背叛帝家就好。”

“秦老先生放心，我這條命都是帝家的，絕對不會做背叛帝家的任何事。”刀刃臉鄭重，繃的嚴肅。

“哪怕你知道你父親的尸骨在城堡，也不會背叛帝家？”秦頌問。

刀刃震住，“什麼？我父親的尸骨……”

“你還記得以前三房間里的人骨架？”秦頌問。

刀刃僵在那里，裹著的水都平靜地沒有一的紋理。

他知道這個事，三睡眠不佳，將那一人骨架放在房間里。

可他以為是平常人的骨架的……

“當年發生的事幾乎讓他魔，心理問題很嚴重，只有將仇人的骨架放在房間里才能睡得安穩。”秦頌說。“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刀刃失神，緒難以平復，其實那是……父親的尸骨？

他從來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存在。

“現在知道三為何這麼容不下你，擔心你會叛變吧？沈瑟，我現在告訴你真相，你是怎麼個想法呢？會違背帝家麼？哪怕帝家如此辱你父親的尸骨？”

不知道從哪句話開始，刀刃就覺得周的水變得寒冷刺骨。

滲進了四肢百骸之中。

“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刀刃問。他沒有回答秦頌的話。“是為了試探我麼？”

“只要你沒有存那個心思，試探就是多余的。”

刀刃斂下視線，盯著水面，仿佛他不是在水面上，而是在水里的窒息。

“刀刃，去看看你父親的尸骨吧，或許看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秦頌說。

“我不會背叛帝家。”刀刃再次說。

“你是不敢麼？這可是你表忠心的時候，靠上的話，誰信？”秦頌說完，并不在意刀刃的回答，轉離開。

就像來時那般，閑逸致。

刀刃的到心，卻是冰涼。

哪里都難。

他往下沉，頭頂沒水中，好久都沒有上來。

秦頌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讓他什麼都不知道不就好了麼？

可現在是，他不僅要接父親被帝家殺的事實，更要接父親的尸骨正在遭屈辱。

被人像個裝飾品似的隨意擺弄。

然后他還要心安理得地待在帝家，帝慎寒的邊。

這樣的神折磨難以承。

刀刃穿戴整齊地回去，站在長廊的一端，看著若明若暗的另一端。

他知道那人骨架不在帝博凜的房間里。

之前因為六胞胎過來，便放到了監控室。

是帝博凜吩咐了他，他親自放進去的……

扔在角落，就那麼擺著……

刀刃行尸走般進房間。

坐在床沿，痛苦地狠狠地抹了把自己的臉，似乎要讓自己混的腦子清醒點。

他該怎麼辦？

刀刃倒在床上，仰著臉看天花板。

他告訴自己，是不能背叛帝家的，他也做不到。

可如果不去面對人骨架，是不是就不能證明自己的忠心？

刀刃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在床上躺了一夜，刀刃毫無睡意，整個腦子里都是那人骨架。

帝慎寒白天不在，刀刃留在城堡里保護著帝寶。

下午時分，帝寶回到房間午睡后，刀刃便四走。

走到了監控室的不遠。

那里是城堡的重中之地，旁人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刀刃是城堡里負責安全系統的，自然能進出。

刀刃不控制地進到監控室的區域。

抬手輸碼，進，門關上。

里面就像是監視基地一般，每臺屏幕前都坐著一個工作人員盯著監控，上面全部是西洲島的圖像。

刀刃往里走，進到主機系統，隔著一道門，他看到了被自己扔在那里的人骨架。

刀刃怔怔地盯著，心跳沖擊著膛，仿佛是在和他的父親對視。

這真是他的父親？

刀刃的是麻木的，手腳是冰冷的。

腦子里在做各種掙扎。

秦頌沒必要騙他。

他承認，自己的緒到了影響，而且很嚴重。

嚴重到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刀刃看著他父親的人骨架，很想問他，他該怎麼做？

帝家和聶家的仇恨還能理得清麼？

刀刃痛苦至極，手朝人骨架去……

外面的監控屏幕直接斷線，工作人員愣了下，“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好像主機出了問題，我過去看看。”那人起往里面去，剛靠近，一顆子彈飛了過來，正中眉心。

男人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工作人員完全沒有料到這種突發狀況，就被穿著全副武裝看不到臉的男人用機槍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