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二樓雅間——
「什麼事需要你勞師眾的讓人停了我的訪問讓我過來。」寧思卿從過來的路上一直都蹙著眉,見到坐在雅間優雅飲茶的男人後,那些小緒卻如何也發作不得。只是頗為無奈的詢問。
長達十多個小時的工作讓寧思卿心底有些疲憊。
在一個小時前本應該有個半個小時的採訪,結束就可以休息。
卻在抵達電視臺的時候被告知取消了。
所有通告都是提前預約的,要取消也會提前通知。
可今天是等到了電視臺才被告知採訪取消。
以如今的咖位,如果不是有人授意誰敢這樣甩臉子?
寧思卿幾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了眉心,「還在生氣?」
那語氣親的如果不是清楚是他兄弟的人,怕都要誤會了。
又或者是彼此識多年,所以就連談話都自然的帶上一層親昵。
霍靳深端詳著手中的酒杯,不咸不淡的開口,「怎麼?我現在請你吃飯都比不上那些採訪?」
聽著男人狀似沒什麼緒,卻偏又帶著幾分霸道的話,寧思卿心思了。
對採訪被取消倒沒什麼,這樣的採訪一年裡不知道有多?
如今的名氣也不需要依靠這些採訪來達到另一個高度。
答應無非是公司安排好了,就配合著。
只是不滿對方那不尊重的做法。
剛還以為是他授意的。
但聽他剛才的話好像不是。
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吧。
寧思卿這樣想著,然而霍靳深接下來的話卻讓心頭跳了下。
「前晚不是已經接過採訪了嗎?還需要採訪什麼?」
男人清清淺淺的笑著,俊雅矜貴的臉上一派淡然,什麼緒都瞧不出。
寧思卿落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的拽了子,臉上卻是一臉無辜,「不同的啊。前晚是就我的新電影做宣傳,今天的……」
「真的是因為新電影宣傳嗎?」霍靳深似乎沒什麼心思聽說完,不冷不淡的打斷。
寧思卿臉上的表有些綳不住,可面對這個男人卻不怎麼敢發脾氣,只能耐著子詢問,「靳深,我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才讓你這麼針對我?」
霍靳深笑,溫雅的眉眼染上幾分邪肆,他吊著眼尾睨著對面的人,「不是你針對我?」
顧寒川哪裡還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鬆了松領口,餘覷了兩人一眼,「怎麼回事?」
霍靳深沒回答,視線直接落在寧思卿上,角挽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就要問思卿了。」
他喚的親,可偏偏寧思卿卻覺不到半分溫度。
這樣惡劣的霍靳深,相識多年以來,寧思卿這是第二次面對,而且還是沖著自己。
燈落下,寧思卿垂著漂亮的眉眼,沒有回答。
「你又去招惹慕念晚了?」這個時候能夠讓靳深這麼生氣的估計也就那個人的事了。
對於寧思卿來說,眼下的霍靳深是極為不悅的。
雖然在笑,但那笑不達眼底,實非良善。
一個猜測就能停了的採訪,如若……
寧思卿掐掌心,再抬頭沉靜而坦然,「慕念晚被拍與我無關。」
優雅飲茶的霍靳深淺笑不語,清雋的眉眼寫滿嘲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著杯沿。
酒店門的事顧寒川自然也看到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事會與思卿扯上關係。
顧寒川掏出煙盒,咬了一,又遞了一給霍靳深,「到底怎麼回事?」
霍靳深接過,夾在指尖把玩著,微微上揚的角看起來邪妄恣意,「你問思卿。」
寧思卿看著霍靳深幾乎問都不問就認定自己的態度,憤怒是必定。
但剋制著。
只是說話是頗為煩躁,「前晚我在壹號公館接採訪,曝慕念晚酒店門正是採訪我的那些記者。」
寧思卿對霍靳深多也了解一些的。
酒店門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如果一味裝不知道反倒顯得心虛。
有些時候真真假假才最不容易讓人懷疑。
「記者是我帶進去的,但之後的事我並不知。」
不知?
霍靳深笑了笑,笑得譏誚,「晚晚在壹號公館,你就恰好在壹號公館接採訪,更巧的是被有心之人得知對其消息?」
寧思卿的臉開始發白。
「靳深,你為了一個才認識不過幾天的人就這樣質疑我?」
「沒錯。我是在壹號公館接採訪。但你不要忘記我一開始並不知慕念晚會去壹號
公館。所有活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你可以回公司查。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料事如神,知道慕念晚會去壹號公館,知道你口中的那個所謂有心之人也在壹號公館。」
「事純屬巧合,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寧思卿就是認定所有事都與無關。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知道他明才把自己摘得乾淨,讓那個蘇然當了出頭鳥。
說到這,寧思卿頗為自嘲的一笑,「靳深,我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個才認識不過幾天的人這樣質疑我?」
他以為他們的已經足夠深刻。
畢竟,十多年的相識不是假的。
一個不過認識幾天的人算什麼東西?
「思卿,」霍靳深沉默片刻,盯著的雙眸,「你口中只認識幾天的人現在是我的霍太太。」
寧思卿的臉,更白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
霍太太!
他們是領證了?還是準備去領證了?
「靳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寧思卿手指都有些發,嗓音更是不穩,「那個人在背後不知道有多男人,你竟然真的要娶這樣一個人。」
那個人,憑什麼?
「酒店門事件還讓你看不嗎?為了錢,那個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既然知道酒店門,那也該知道一切都只是誤會,網上已經澄清了。」霍靳深的臉已經很不好看。
寧思卿渾發,緒更是激。
網上的那些消息是他讓人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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