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潔的臉慘白如紙。

證據確鑿，無從狡辯。

“我待你不薄，我讓你照顧夫人，你竟敢害啪——！”

顧長卿實在忍不住怒火，狠狠給了殷潔一個耳。

他沒有收斂力道，暴怒中的力量狠狠將殷潔甩倒在地。

只一剎那的功夫，殷潔的臉就高高的腫起來。

一掌打碎了殷潔最后的僥幸，以為顧長卿能看在這麼多年夫妻的分上，可以為求。

現在殷潔徹底心如死灰。

紅著眼睛抬頭，哽咽著皮厚:“你以為我想害嗎！我只是不甘心，憑什麼可以顧夫人的待遇，我就不可以？除了家世，我哪里比不上！

而且老爺，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你給了我可以接近你的信號，一步步喂大了我的野心，我怎麼會肖想顧夫人的位置？！”

殷潔一邊落淚一邊苦笑，回首過去的點點滴滴，實在心痛如刀絞。

曾幾何時，也真正過這個男人！

可他真是薄的很啊，居然一點舊都不顧！

殷潔狠狠了一口氣，繼續說:“是你沒有守好底線，讓我一次次接近！你敢保證你當初對我沒有那個心思？老爺！是你先背叛了你跟夫人的，所以才有了后來的我！

我想嫁給你，我想為顧夫人，就只有除去當時的！

所以，與其說我是兇手，不如說是你親手殺了你的妻子！”

殷潔自知已經沒有退路，索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看著顧長卿怒目圓睜，心底反倒生出一變態的快。

要死大家一起死！

“賤人！你這個瘋子！”

顧長卿被中了痛，恨不得上前把殷潔撕碎了。

可殷潔現在不怕他了。

測測地大笑，邊笑邊說:“你現在開始裝癡種了？你兒子說的對，你當時但凡對上點心，你就該知道的緒不對。可你做了什麼呢？你難道就沒反思過，即便我對顧夫人說過那些話，為什麼不跟你坦白，為什麼不向你揭我的真面目？”

顧長卿的怒火一滯，是啊，為什麼一句都沒跟他提過殷潔的反常？

為什麼要任由殷潔為非作惡？

“我來告訴你！因為你的妻子早就對你死了心！所以才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殷潔嘶吼著，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哭自己這半生如履薄冰，可到最后卻落得如此下場！

哭自己當初瞎了眼，喜歡上這樣一個薄的人！

“顧長卿，你也是兇手！”

殷潔凄慘的聲音落下，整個書房安靜的可怕。

坐在他們對面的顧廷深和霍念念看了這出好戲，兩人的臉如出一轍的冰冷。

殷潔最后一句話說的很對，顧媽媽的死，顧長卿也是兇手。

顧廷深的眼神驟然翻涌，眸中充斥著狂風暴雨:“繼續，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廷深，你別聽這個賤人胡說八道，你母親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顧長卿狠狠咬了咬牙，不得不向顧廷深低頭。

他這個做父親的，早就比不過自己的兒子。

況且顧廷深心狠，早就不愿認他這個父親。

如果顧廷深不放過他，或許他真的會完。

“有沒有關系，我會用眼睛看，用耳朵聽。”

顧廷深眼神冰冷，神充滿了對他的憎惡，“我的眼睛，可以明辨是非，不用你來告訴我。”

放過顧長卿？絕無可能。

但如果要對他下狠手，還要顧忌爺爺的。

所以顧廷深不會對他趕盡殺絕，他只會讓顧長卿從此離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