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廷深迫十足的眼神盯著，殷潔的心跳的越來越快，手心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到底是什麼事？

難不顧雨菲真讓他抓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問起二十多年前的事？

突然！

殷潔如遭雷擊，呼吸都停止了！

難不，顧廷深發現了那件事……？

不！不可能的！

做的那麼匿，這麼多年也都相安無事，更何況他當年只是一個兩歲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發現異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多想了。

殷潔努力地安自己，可心底的恐懼正無止境的放大，蠶食的理智。

坐在對面的霍念念，見神態漸漸蒼白，抿了抿。

顧廷深的母親是他的區，殷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他的媽媽下手！

霍念念深呼了一口氣，才強忍住跟殷潔直接撕破臉的沖。

握住顧廷深微涼的大手，與他對視一眼，星眸里滿是憤恨與擔憂。

顧廷深輕拍了拍的手背，僅存的一分和在抬起頭之后，頓時消散的一干二凈。

“看來你也想到了。”他不不慢的冷笑，黑眸中一道殺意在不斷的翻涌。

猛在捕捉獵的時候，常常將獵玩弄于鼓掌之中，看它慢慢的絕，再將它一擊必殺。

見殷潔的臉徹底變得蒼白，眼神著不可思議的驚恐，他滿意的收回視線。

又看著顧長卿道:“柳姨在顧家快要三十年，一直照顧我。后來有一次，偶然提起，我的母親在生產之后雖然虛弱，但神很不錯。”

說著，話鋒陡然一轉，語氣變得凌厲:“所以為什麼會患上產后抑郁癥而亡？”

他周的氣太強勢，直讓顧長卿都錯愕了片刻。

“你在怪我沒有照顧好你的母親？”

“是！”顧廷深冷笑一聲，眼底漸漸充，“你心里只有工作，公司的利益比你的妻子和孩子都要重要。你的妻子剛剛生產，你只要多陪一陪，多關心，怎麼會抑郁！”

“廷深。”

霍念念忽然抱住了他，眼眶不知不覺紅了，“顧廷深，你冷靜一點。”

耳邊的呼吸聲重急促，霍念念的心陣陣揪疼。

從沒有埋怨過命運不公，可這一刻，真的很討厭上天的安排。

的顧廷深這麼好，為什麼就不能把媽媽還給他？

霍念念抱著顧廷深，眼淚悄無聲息的流。

書房安靜的可怕。

對面殷潔和顧長卿的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對于妻子的去世，顧長卿心中確實有愧。

但時間過去那麼久了，那些也早就磨滅了。

現在被自己兒子劈頭蓋臉的訓斥，顧長卿只覺得憤！

“你以為我想嗎？如果不是因為生下你，你母親的狀況急劇下，又怎麼會……”

“別說了！”霍念念突然出聲，紅著眼睛打斷了顧長卿的話，“你怎麼能把所有的錯都推在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上？！顧廷深有什麼錯？”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借母親孕育生命，來人世間走一遭。

許是霍念念的聲音太悲憤，一時竟讓顧長卿都說不出話，只能著氣瞪著。

好半響，他才松開咬的牙關，聲音艱:“總之，誰也不想看你母親離世，那是個意外，就讓它過去吧。”

“過不去。”顧廷深目幽深的盯著殷潔，一字一句的說:“并非意外，而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