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謝蓁蓁終于退燒。

南行川松了一口氣，他嚨發忽然想一煙，又想起謝蓁蓁還在生病，于是剛從煙盒里抖出一煙又塞了回去。

南行川改從口袋里出一顆糖，慢條斯理地剝了糖紙丟進里，看著正在睡的謝蓁蓁。

謝蓁蓁長發如瀑，散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臉頰殘余一點高燒的紅，有些干，黑漆漆的睫閉，漂亮又人。

正在睡中。

南行川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該拿你怎麼辦。”

這一覺謝蓁蓁睡得并不安穩。

像是被架在火上反復炙烤，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在照顧他。

那人的氣息很悉。

“南叔叔……”

謝蓁蓁睜開眼睛，天還是昏沉的。

一抬頭，撞上一雙漆黑的眼睛。

他抬手用拇指摁著的額頭，看著，四目相對間。

糙的指腹一邊又一邊地按著額頭，謝蓁蓁呼吸了一下。

“不燒了？”

南行川眼睛沉沉地盯著，如猛火一般洶涌炙熱。

“你一直照顧我？”謝蓁蓁添了下干的，聲音也沙啞。

南行川蹙眉，“不然我的小丫頭恐怕要燒傻子被人撿走了。”

謝蓁蓁的心猛的跳了一拍。

有些慌的移開視線:“我……我不是……”

不是他的小丫頭。

男人被這翻臉不認人的功夫氣笑了。偏要重新看他，掰回的臉，咬了一下后槽牙：“真不喜歡我？”

謝蓁蓁遲疑了。

因為只要一靠近他，就心跳失衡，哪里能說不喜歡？

“我……”

南行川這次沒等說完，忽然偏頭吻了下去，來勢兇猛，舌頭直接攪了進去。

謝蓁蓁愣住了。

還從沒被人吻過……

恍惚間，整個人被抵在沙發背墻上，脖頸靠著墻壁，一陣冰涼。

他人靠了過來，氣息溫熱，額頭抵著額頭，輕輕了它的瓣，似帶電穿過。

謝蓁蓁心忽地了一下，想退又不能退。

有一滴汗，滴到眼角，淚腺到刺激，最后一滴眼淚從眼角落。

最終，誠服于自己的心深想要的。

手指輕輕上他的鬢角，是溫的。

像是給出了一個回應。

窗外有樹影搖曳而過，樹葉落在地上，一輛車接一輛開過去，車胎碾過去，最后揚落地面。好像要起風了。

室卻溫暖如初。

南行川作頓住，灰眸鎖著，糲的手掌挲著白皙的臉頰。

謝蓁蓁心底一陣戰栗。

男人俯在上，捆著的手，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俯盯著。

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看著。謝蓁蓁覺自己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南行川看著謝蓁蓁，眼眸只映著。

好像他是屬于的。

謝蓁蓁抬起眼睫，天花板的暖吊燈有些刺眼，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又被男人拿開。

南行川出舌尖了一下眼角的淚，緩緩吞咽，“在哭什麼？”

謝蓁蓁眼神了，沒開口。

在哭走錯了好多路。

明明也喜歡他的，為什麼就彼此折磨了這麼久。

謝蓁蓁長發散，有一種圣潔的，的睫閉，著，臉頰紅。

無聲的。

南行川結緩緩滾，低下頭，咬了一口。

“李書銘，選他還是選我？”南行川盯著，沉聲問。

他還是介意和吃醋，那天看到兩個人的親舉。

謝蓁蓁識相地不答，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你說我是誰？”南行川手將額前的碎發勾到耳后，再次用拇指摁住的額頭。

謝蓁蓁不答，他還是繼續看向自己。

謝蓁蓁的臉慢慢變燙，懷疑自己又開始發燒了。

但南行川就是不放過，一定要一個答案。

“南行川，男朋友。”

到最后還是只選他。